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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脆皮,風一吹就倒,遇點事就哭。
親生父母派豪車來接我那天,一個大爺狂奔過來在保時捷前精準倒地。
我不知所措,只能跪在他身邊哭到雙眼流血。
結果大爺突然爬起來硬塞給我5張紅鈔票,罵罵咧咧的走掉了。
我順利到達霍家。
望着威嚴的小別墅,我緊張到嗓子裏全是腥甜。
假千金佯裝友好輕推我一下,又在我耳邊低聲說:
“老實點,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假千金滿臉漲紅,抓住我的領子大吼道:
“裝什麼柔弱,給我起來!”
過了半晌,她慢慢轉過頭,指着自己衣服上的鮮紅,聲音發顫:
“爸媽,她好像死了。”
.........
剛剛還站在旁邊觀望的中年夫婦一改淡然地樣子,快步跑來。
媽媽顫抖的伸出手指,放在我鼻子前試探半天,終於長舒口氣:
“還活着,趕緊去叫醫生。”
聽到這話,我猛地睜開眼,拉住媽媽的手:
“不用不用,我就是低血糖,沒大事。”
剛來新家第一天,我可不要落下事多的壞名聲。
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喜歡我。
女仆看着滿臉鮮血的我神色驚恐,又帶着求助的目光望向媽媽。
媽媽站起身,擺擺手讓女仆離開,她對着霍雲清柔聲說:
“霍希剛回來不適應,你要多多包涵,不要......”
可是媽媽還沒講完,霍雲清先哇的一聲哭了。
她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只是想歡迎姐姐,誰知道她就突然就倒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媽媽點點頭,拍拍她的肩膀,剛想要再開口。
另一邊,我也開始嚎啕大哭:
“她讓我老實點,我一下沒反應過來才會摔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我的話,霍雲清臉色發白,她死死盯着我:
“你胡說什麼。”
對上她凶猛的眼神,我的心髒又狠狠一顫。
我不旦身體很弱,精神更弱。
我害怕別人對有意見,更害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做事總是小心謹慎,更是從來不敢拒絕別人。
第一天回家,霍雲清就給我下達命令,我實在緊張。
萬一之後自己哪沒做好,她不喜歡我怎麼辦。
於是我越想越難過,又哭到眼睛流血。
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霍雲清,嗚咽着說:
“都怪我,我不該回來打擾你們的生活,我可以走。”
剛來第一天就被人威脅,我已經想象出了未來的水深火熱。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掉頭。
我這個脆皮真的做不了豪門千金。
正好行李也沒搬下來,我開始琢磨怎麼求司機送我回去。
經過這麼一鬧,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對父母指指點點。
看着滿身是血的我癱坐在地上,父親蹲下來,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當然要留在霍家。”
“雲清就是嘴笨說不清話,她心不壞的。”
見我怯生生地瞧着霍雲清,父親又偷偷給她使了個眼色。
霍雲清這才慢吞吞的走過來,非常不情願地伸出手,想拉我起來。
只是她的憤怒全都融入動作,她很用勁,死死捏住我的手使勁一扯。
嘎嘣,我的胳膊骨折了。
我再次重摔在地,兜裏的五張紅票子也飛出來。
不顧我痛到亂飛的五官和胡亂晃蕩的右胳膊,霍雲清高高舉起鈔票,獰笑道:
“好啊霍希,你居然敢偷錢。”
“我說我兜裏的500塊怎麼不見了。”
“爸媽可是最討厭品性不端的人。”
霍父霍母也皺着眉頭走來,嫌棄的看向我,甚至攔住匆忙跑來的醫生。
望着此情此景,我心跳加速。
面對高壓,我的嘴卻像被糊住一樣,死活張不開,腦子也霧蒙蒙的。
直到我突然瞥見送我回來的司機剛剛熄滅火下車。
我仿佛見到救星,指着司機先生大哭着說:
“他,他知道的,我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