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擺了擺手,隨即帶離開,廖遠冷哼一聲。
“小子,你到時候可千萬別逃,老子在擂台上等你!”
在廖遠看來,自己剛才只是大意了沒有閃。
只要穿上甲,拿下這二傻子豈不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小美人兒依舊是他囊中之物。
當然像宋柔這樣的尤物,肯定有不少人選,他得回去好好裝備一番!
廖遠放下狠話便轉身而去,四周鄰居則是搖頭輕嘆。
“這周家看來是真要絕戶了!”
“沒了宋小娘子照顧,這傻子生活都不能自理,到時候肯定凍死餓死!”
“噓,那傻子看過來了,你們看他那眼神好嚇人!”
“你們說,這傻子不會突然開竅了吧?”
“算了,都散了,圍個傻子有啥好看的,待會兒有空去拿選妻台看比武去,在這大燁城每年也就這點兒樂子了!”
……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周錚目光微凝。
生在亂世,如何求存?
凌雲的一席話,卻是給了他答案從軍,以軍功換一切!
而這,自然難不倒周錚,前世他本就是縱橫沙場的傭兵之王,這一世,又豈能被一個小小的邊城困住腳步?
這一世,他要權掌天下,醉臥美人,方爲男兒本色!
“咕咕~~”
周錚摸了摸肚子,隨即苦笑一聲:“這具身體,力氣大,但餓得也快,算了,先填飽肚子救出嫂嫂再說!”
……
午後,大燁城外,選妻台報名處。
“今年的選妻大會規矩還是老樣子,以擂台守擂的方式進行,至多五輪,武器兵甲自帶,上台者生死由命,想要參加的來這邊報名!”
一時間,衆人蜂擁而至。
周錚也上前報名,卻是被同村之人看見並嘲笑道。
“那傻子,真來了啊!”
“別人都是着甲,他空手而來,那不是找死嗎?”
“傻子不找死,那還是傻子嗎?”
“也對!”
此時廖遠也注意到了周錚,隨即來到負責報名的人身後,指着周錚道:“這小子,待會兒第一輪,就給他安排一個強人,給我弄死他!”
那人笑了笑:“廖軍頭,此人莫非得罪了你?”
廖遠冷哼一聲:“他壞我好事,總之弄死他,好處少不了你的!”
“你放心,他絕對活不了!”
……
周錚報完名,就被安排到一旁的休息區等候,看着身邊都是全副武裝的軍士,周錚卻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這些人哪怕是受過短暫軍事訓練的邊民,歸根結底還是放下農具的農夫罷了,他真正在意的是,對面那群身着甲胄的老兵。
這群人絕對是最危險,且最致命的!
除此之外,周錚也關注到,擂台賽下,還擺了一個個字花攤,而他們這些參加比武的每人背上也被貼了兩個字。
周錚背上貼着的是“甲丁”。
“來買字了,買一陪二,買到就是賺到!”
周錚笑了笑,怪不得圍觀之人這麼多,原來還想借此開賭檔,周錚搖頭一嘆,卻是十分可惜。
畢竟他沒有本錢,不然說不定押自己能賺不少。
而此時,高台上,一個個姿容相對秀麗的女子被押上選妻台,這些人盡皆穿着嫁衣,還專門被梳妝打扮了一番。
宋柔也在其中,而且還是排名還頗爲靠前,當她看到周錚時,卻是渾身一顫。
“二叔,你不該來的啊!”
此時主持人也朗聲道。
“諸位,五輪比武後,便可以在台上任選一人,若是有兩人同時選到了一人,那就再單獨比試一輪,最終勝者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還能獲得精米三十斤,羊肉五斤!”
此言一出,衆人眼前一亮,要知道,妻子選回家還得自己養活,要是餓死了,是要受重罰的。
台下之人,又有幾個是闊綽的?
三十斤精米若是換成粗糧可以換數百斤了,足夠一家老小度過這個冬天。
一些人捶胸頓足,紛紛懊惱自己爲何不去報名,但更多的理中客則認爲,額外增加獎勵,到時候最終決戰必定血腥無比。
“好了,第一輪登台比武的是……”
主持人裝模作樣在箱子裏抽了一下。
“甲丁周錚!”
“丙戊任屠!”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居然是死字營的任屠,他也來參加選妻了?不是說,死字營不能選妻嗎?”
“你消息落後了,任屠早已殺了滿了十個匈奴兵,脫離了死字營,馬上就要被提拔爲什長,前途無量啊!”
“那周錚又是誰?我咋沒聽過。”
“好像是城南趙家溝的,快看,他們上台了。”
“什麼?居然手無寸鐵,更沒有着甲!”
“這不是妥妥送死嗎?任屠之所以被發配,那是因爲在京城連殺了數人,又在軍中歷練兩年半,斬首無數,這小子死定了!”
“幸好,我沒有買甲丁,不然虧大發了。”
“完了,我買的字花是甲丁!”
……
台上,宋柔聽到這些,俏臉嚇得煞白:“二叔,你快下來啊!”
可惜他們距離甚遠,哪怕宋榮再怎麼哭喊也無濟於事,旁邊負責看押她們的軍士目光一凝,手持長鞭威脅道。
“不準喊,誰再喊一聲,抽死她!”
另一邊,城牆看台上,一群校尉級的軍官,擺着酒席居高臨下的審視着下方。
其中一名名叫趙渠校尉說道:“這任屠,已經答應跟我了,本想讓他亮相,誰曾想居然遇到這一個布衣傻子!”
一旁的凌雲笑了笑:“趙老弟可是看不起那傻子?”
趙渠和凌雲雖同爲校尉,但也是競爭關系,大淵軍制,兵,伍長,什長,軍頭,校尉,都統,偏將……
校尉統三到五百人,都統統兵過千,趙渠和凌雲都在同一個都統麾下效力,而都統年歲已高,準備退休回家養老。
他二人自然成了競爭關系,平日裏摩擦也不少。
凌雲笑了笑:“我看他還是有些天賦的!”
趙渠:“是嗎?那不如打得賭如何,一百兩!”
凌雲:“好啊,那就賭一賭。”
此言一出,其餘校尉也來了興趣:“諸位,那就一起玩一玩,我賭任屠贏,凌校尉不會不敢接吧。”
一名與趙渠相熟的校尉笑着開口道。
凌雲笑了笑:“當然,來多少我接多少。”
“好,夠爽快!”
……
與此同時,周錚和任屠相繼上台。
任屠身着黑甲,手持大馬金刀,目光輕蔑。
“小子,想女人,可以去罪女營領一個,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識相的滾下去,老子留你一條全屍。”
周錚輕笑一聲;“這話,我同樣還給你!”
任屠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子殺人不眨眼了!”
說着卻是爆呵一聲,任屠率先提刀發起了沖鋒,他沒有絲毫留手,一上來就是頂級殺招。
黑甲金刀立劈而下!
圍觀衆人一陣驚呼,城牆上趙渠哈哈大笑。
“這小子,被嚇傻了居然,呆立不動!”
然而下一瞬,趙渠笑聲嘎然而止,只聽雷霆上傳來一聲轟鳴。
原本他們以爲呆立不動的傻子周錚,居然只是一記掃腿便放倒了人屠,此刻人屠被奪刀抵住了脖頸。
“這……這不可能!”
凌雲笑着站了起來,在高台上朗聲道。
“殺了他!”
“殺了他,本校尉重重有賞!”
“小子,你敢?”趙渠勃然大怒。
他在任屠上可是砸了不少銀子,這要是被凌雲選中的人殺了,被人看笑話是小,要是被人覺得手段比不上凌雲,那都統之位豈不是沒戲了?
衆人也是呼吸一凝,紛紛望向周錚,這位一招將人敗北的名不見經傳之人,看他又會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