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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徹登基後把名分給我了,把愛都給了白楚楚。
那是他的白月光,是他不惜弑君殺父奪來的“庶母”。
京城女眷替我不值,後宮妃嬪紛紛笑我身爲中宮,卻留不住皇上的心。
我卻只是笑着搖搖頭。
一個物件而已,皇上喜歡才是她的價值。
我已是世上最尊貴的女人,早就不需要夫君的寵愛了。
......
蕭徹繼位不到一個月,北方突發戰事。
國庫空虛,他在前朝發了好大的脾氣。
我招來京中女眷,設下茶會。
席間其樂融融,唯我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衆人疑惑:“正值秋高氣爽,皇後心緒不寧,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舉起茶盞,嘆了口氣:“北方戰事焦灼,糧草軍銀哪項不是開銷。皇上近日寢食難安,我一介婦人幫不上忙,只希望減少些後宮開支,也算盡了綿薄之力。”
“先皇奢靡成性,徹兒剛繼位,就要收拾他留下來的爛攤子!”
長公主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難爲你了!”
“本宮願捐出三萬兩黃金,爲邊關將士添置寒衣糧草。”
“多謝姑母!”
我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席間衆人。
“皇後和長公主都如此了,我等怎能落後!我捐一萬兩黃金!”
“我捐兩萬兩白銀!”
“我名下有幾家藥材鋪子,我捐一萬兩白銀!再捐五車藥材,送往北疆!”
女眷們爭相表態之時,拾翠匆忙走到我身邊:“娘娘,白楚楚來了......她......”
話音未落,白楚楚一襲紅衣,頭戴赤金點翠不搖緩緩而來。
“呦,皇後這裏這麼多人,怎麼不叫上我!”
在場女眷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我的臉色。
長公主的臉更是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白楚楚卻像沒有注意到一樣,徑直坐到我旁邊的空位上:“我昨夜伺候皇上,直到醜時才睡下,皇上剛還要讓我陪着聽戰報,我好不容易才拒了他!”
一瞬間衆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白姑娘是用什麼身份和本宮說話?”
“當然是......”
我特意加重了白姑娘三個字,白楚楚的話卡在喉間,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是先皇最寵愛的欣貴妃,也是蕭徹心裏的白月光。
幾個月前,皇上駕崩,臨終前曾留下遺詔,命欣貴妃殉葬。
從此後宮中再無欣貴妃,只有改名換姓的白楚楚。
大臣們心知肚明,可誰也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
“皇上雖然喜歡你,但還沒給你位份。就這樣闖入茶會,實在是不成規矩。”
“來人,把她這身衣服給我扒下來,再從辛者庫找兩個懂規矩的麽麽,讓她們好好教教白姑娘什麼是規矩!”
“你敢動我!我是貴......”
“你是什麼?”
我站起身,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大聲說出來啊!”
她環視着周圍衆人,不甘心地咬着嘴唇。
我冷笑一聲,沉聲發令:“來人,將白姑娘帶到辛者庫學規矩,什麼時候懂得尊卑了,什麼時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