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朦聽着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她發誓若有來生再也不會孤身去朋友家做客。
她本是大明星,明日就要進劇組拍攝一部大制作,朋友以慶祝爲名將她騙到家中,沒想到竟是要將她獻給資本大佬。
那大佬滿身老人味,還有髒病,她不從,就被人從窗戶扔了出去。
於小朦認命的閉上眼睛,等了許久卻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疼痛。
胸口滾燙的憋悶是怎麼回事?
她睜開眼,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榻上,房間布置古色古香。
演了那麼多電視劇的經驗告訴她,她穿越了,並且中了藥。
臥槽,生前不從被扔下樓,死後穿越竟然還被下藥,這……
真他媽的狗血!
既然如此,於小朦決定找個看着順眼的帥哥解解饞……哦,不,是解解毒。
院子裏,只有一盞燈亮着。
於小朦推開那扇門就看到一個長相清冷的男人坐在書案前看書,那修長的手指,狹長的鳳目,月光映照之下,漂亮的近乎無情。
“無家可歸了,我可以住先生心裏嗎?”
……
如此絕色,拿來當解藥豈不是賺了。
於小朦撕扯着他的衣襟,她體內灼燒的厲害,藥物刺激加上視覺沖擊,簡直是雙重折磨。
顧無嗔順着她的力道彎下腰,語調冰涼:“我心裏可沒有房間,但這裏有一席之地,蘇青你要嗎?”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那腰身又薄又韌,腰窩下……是他說的一席之地。
於小朦泛紅的眼圈更紅了,那寸寸脊線下封鎖着騰騰殺氣。
等等……
他喚她蘇青?這名字聽着好耳熟。她最近新接的劇本裏,那個最先下線的女配就叫蘇青。
草!她原定可是女主,穿書怎麼能穿到一個女配身上,那角色在書裏就是個炮灰。
……
“你走神了!沒想好就滾出去。”
於小朦杏眼紅透,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書中男主顧無嗔,她怎麼可能放過他。
“先生,你教教我該怎麼滾!”
於小朦大着膽子勾住顧無嗔的脖子,嘴唇笨拙的往上貼,方才還冷淡如冰的薄唇瞬間壓了下來,於小朦猝不及防就被按在書架上。
顧無嗔的動作有點狠,眼見於小朦招架不住,人順着書架就往下滑,他直接將人拎起抱放在書案上。
書案上一本線封珍藏版的詩經,被她壓在身下,她白的透亮的腰身就像是書裏逃出來的女妖精。
顧無嗔心想,書中自有顏如玉,古人誠不欺我!
他拿起戒尺,盯着她:“《詩經》,背熟了嗎?”
於小朦平時背的爛熟的《詩經》,此時竟難成一句。
錯一字,罰一寸,寸寸磋磨。
於小朦覺得自己就像秋日裏幹枯的火把,噌一下就着了。
……
書案上風光無限旖旎,書房外一群人正在四處翻找。
“人跑哪去了?”
“那邊是先生的書房,書房燈亮着,大家聲音輕一些,不要驚動先生!”
……
一群人又找了一陣,再次找了過來。
“裴世子,書院都翻遍了也沒找到,蘇青會不會躲在先生書房?”
裴子瑜突然有些心慌,他給她下了藥,答應秦公子今晚將她送過去。
人丟了不要緊,可千萬不能被顧無嗔發現,否則他會被小舅舅打死。
他們悄悄靠近書房,準備偷偷看一眼蘇青有沒有在裏面,剛靠近就聽到一聲奇怪的貓兒叫,正要再靠近一些,突然有人朝這邊走過來。
是先生的書童阿庸折了桂花回來,他們趕緊悄悄退了回去。
“剛才……”
“閉嘴,不過是一只野貓罷了。”裴子瑜不願意相信那個聲音是她。
反正後山總是有野貓跑進書院,也總是發出類似這樣發情的聲音。
他這麼勸慰自己,但那聲貓兒叫像是叫進了他腦子裏,令他十分煩悶。
他要盡快找到她。
“去書院後面的後山找找。”
書房門口,阿庸敲了敲門,又伸手推了下,見推不動轉身回了他的臥房。
這樣的事很尋常,顧無嗔念書不喜被人打擾時,會從裏面將門閂上。
常年跟隨他的人熟知他的習慣,也習慣在這時候自行走開。
書房內,他擦淨手指。
“收拾好自己,早些回去休息!”
於小朦微微仰頭,顧無嗔已經恢復成白日的清貴端方模樣,他居然收得住沒有最後要了她。
“先生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解藥。”
於小朦鬆散的藕色肚兜斷了一根帶子,系不上,她幹脆就抽出來往書案上一扔。
她嗲着聲音撒嬌:“先生既然有解藥,怎麼還這麼對人家?”
於小朦心想既然穿書而來成了蘇青,那她就要讓蘇青活成女主。
原書中蘇青一心一意追隨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親自給她下藥,要將她送給別的男人,只爲得到一幅前朝的字畫,送給他的白月光。
那她幹脆就睡了他的小舅舅,給他當小舅媽。
解藥能解得了身上的燥熱,可解不了心裏的渴望: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滿腹經綸……
這放到現代也是一流的男色。
“先生不說話,是在想怎麼表白嗎?”
顧無嗔板着臉,語調比臉色更板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耳紅心跳。
“只是剛好也有這方面的需求,送上來的春光不打開看看,豈不是辜負。”
“看過了,卻也不能貪戀,畢竟這春光還是別人的。”
原來狗太傅也知道她追着裴子瑜滿書院跑的事兒。也對,她那麼高調,他想不知道也難。
只是狗太傅太慫,怕惹一身騷,居然忍住不發箭,只是發了一通賤。
蘇青鬆散的長發鋪了滿桌,目光挑逗的順着顧無嗔的胸口往下延。
“先生!”她嗲聲喚他,“虧得先生還是老師,居然不知道春光從不偏袒,只懂接納。”
顧無嗔拾起地上的書,整理好,挑眉瞥她一眼。
“秋色已深,春光若是賴着不走,只會是死路一條。”
他翻折書頁的手指修長,想起剛才那有力的撩撥,蘇青心神又是一晃。
她追在他的身後,通過書房一道暗門,竟然直接來到他的臥房。
她一個扭胯搶他一步躺到床上,擺出各種撩撥的姿態,那可是她從島國電影裏學來的精髓。
顧無嗔掃她一眼,今晚之前他只是聽過這個女學生,愛追着他那侄子滿書院跑,並未過多關注過她。
她突然闖進來,正好撞在他飲酒之後。
那酒是他的好友所贈,不知名的酒,只是好友送的時候神秘兮兮說酒中有伏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沒想到只是小小一杯,就讓端方持重的顧無嗔放浪形骸。
或許是她恰好出現,像極了野史志趣裏描繪的小狐仙,他無力抵抗,差點就成了一個被吸幹的書生。
所幸阿庸敲門敲醒了他,她是他侄子的追隨者,也是他的學生。
他們兩人的親密或許是因爲酒,或許是因爲藥,但不管因爲什麼,都應該到此爲止。
“滾出我的房間,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客氣?她此時的衣不蔽體,全拜他所賜,他下手可是一點也沒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