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孕婦這兩個字,白靜雅只覺得如此刺耳。
白靜雅吞了口水:
“我去。”
白靜雅非常有眼力勁,許之夏對哪裏不滿意,她就把哪裏拖一遍。
直到最後她把整棟房子裏裏外外都清理了一遍,累到喘不上氣。
拿了個墩布,就往衛生間去洗涮,邊走還邊勸說道:
“夏夏姐,我就是心疼你嫁了個不會疼人的男人,哎呦,昨天晚上我聽着那動靜都心疼你。”
許之夏目光隨着她移動而移動,意識有些遊離,白靜雅說的好聽。
還心疼。。。
白靜雅只會恨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她吧。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她就耐不住給自己出招,說只要割腕,陸修遠肯定會同意離婚。
說什麼割腕後,她馬上看準時機就過來。
其實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浴桶裏,差點昏死過去,還是陸修遠大步朝着自己過來,給自己包扎好的。
重生一次,她才明白,那時候白靜雅是起了讓自己死的心思吧。
要知道上輩子自己死後,竟然沒死成。
去了一個末世歷練。
也是這次的經歷,讓她把從前好多沒想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了,陸修遠還沒回來。
心裏莫名地空落落的。
隨後對白靜雅淡淡地說了句:
“哎,他嘛,就是力氣大,把我在床上弄的死去活來的。”
白靜雅捏着拖把的手一頓,許之夏現在說話是恬不知恥了?
她內心是說不出的妒忌。
誰不喜歡年輕力壯的男人?
她低着頭在浴室裏涮着墩布,埋在頭發中的臉掛着一抹陰鬱。
這裏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着的曖昧腥氣。
昨天晚上,她在隔壁住着,自然知道他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陸修遠這種男人,沒發生點硬核的東西是成功不了的,所以昨天晚上聽說他要在許家吃飯。
許之夏就被她支出去了。
她原本是打算給陸修遠下藥,等跟他成事了,自己再裝大度原諒,讓男人對自己心懷愧疚。
正巧許之夏也願意離婚。
她就取而代之,成爲陸修遠的新娘。
誰知道陸修遠竟然紅着眼,忍了一公裏路,跑回家,讓許之夏解了他的毒。
甚至,自己當時扶了他一下,都被甩開。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比不上許之夏了?
而,站在門外,手裏拿着離婚協議書的陸修遠聽見不想離婚的話,也腳下一頓。
隨後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她離開的決心是那樣的堅決,竟然都以死相逼。
現在竟然跟別人說起這個。
也是爲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吧。
想到這裏,他加快了腳步,這段婚姻既然讓她這麼痛苦,還不如早點放她走。
他閉了閉眼,推開眼前的門。
許之夏聽見聲音,扭頭一看,就看見了陸修遠。
他的頭發很短,直愣愣地豎起來,就像他冷硬的脾氣,連同着五官都顯得格外立體。
在末世的時候,她聽說過一個說法,男人的鼻子越高挺,那方面越厲害。
她的目光在陸修遠高挺的鼻梁上停留了一瞬,這話說的不假。
她已經無數次驗證過了。
再往下就是高聳的喉結。
察覺到許之夏一直盯着自己看,陸修遠有一瞬的不自然,從前她可沒這樣盯着他看過。
許之夏再往下看,就看見那每次都折磨自己的“資本。”,確實本錢雄厚。
也怪自己上輩子放不開,陸修遠就像一頭蠻牛,兩個人生硬的在一起。
就跟鼻孔插大蔥一樣,如此不匹配。
還好,在末世那一年,無聊的時候,她讀了不少繪本,大概有解決的辦法了。
陸修遠再往前走了兩步。
白靜雅眼尖地看到他手裏拿着的紙。
上面赫然寫着離婚協議書,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都說男人決定離婚,那就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沖上前來:
“哎呦,修遠回來了,我這還在勸小夏別沖動呢。”
“小夏從小嬌生慣養的,沒吃過什麼苦。”
她說着就掂了掂自己手裏的拖把,剛才的活,可都是她一個人幹的呢。
許之夏這才記起屋裏還有一個人,直接對她說道:
“你打掃好衛生,就先走吧。”
“哦,對了,把你東西也一起帶走,以後就不用來了。”
白靜雅皺了皺眉頭,從前許之夏跟自己說話都很客氣的,天天靜雅妹妹地叫。
如今是把她當保姆了嘛,什麼叫打掃好衛生就走吧。
等等,不對,她是要趕自己走嗎?
她睜起無辜的大眼:
“姐姐,怎麼突然要趕我走了?當時可是你說在這受不了,讓我多陪你幾天的。”
說完,好似說錯話一般。
飛快地看了眼陸修遠,又捂住了嘴巴。
陸修遠心髒不可控地痛了一下,原來跟自己一起住,都讓許之夏如此忍受不了。
他早該知道的。
許之夏忙看了眼男人的臉色,果然,他的臉變得陰沉起來。
她站了起來,扯了扯衣服,露出脖子上斑駁的痕跡,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你年紀不小了,但是你畢竟還沒結婚,我可不敢耽誤你太久呢。”
“再說我們夫妻間發生點什麼私密事,你沒出嫁,聽見了也不好。”
“還有,剛才你不是一直勸我跟修遠斷幹淨嗎?”
她現在還不敢說自己去打胎的事情,說了,陸修遠非得恨死自己不可。
白靜雅沒想到現在許之夏什麼都話都往外說,什麼夫妻私密的,這是能說的嘛?
難不成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導致她現在放飛自己了?
話裏話外都在諷刺自己。
自己要是再不走,就成了沒分寸,不知廉恥了。
當着陸修遠的面,她怎麼可能落下這名聲,整張臉都有些繃不住。
把自己身上的圍裙一摘:
“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走到陸修遠旁邊的時候。
腳下不小心踩到了拖把,不受控地就往陸修遠身上倒。
許之夏眼疾手快,直接將陸修遠拉到自己身後。
白靜雅一個力沒收住,直接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