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自己是三歲小孩嗎,這種程度謊話,他也會信?
許之夏拿過那張車票,撕了個粉碎。
還好,她跟那個男人連手都沒牽過。
只要自己不承認,誰能說他們有關系呢。
“不會的,我跟他......”
陸修遠冷着一張臉說道:
“你跟他的事情,我不想聽,等明天看完爺爺,我們就去民政局。”
許之夏看他情緒明顯變得冷淡很多。
心裏泛起細細麻麻的痛意,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誰讓她上輩子那麼蠢。
可她又忍不住難過。
果然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戴綠帽子。
不過她保證,根本沒給他戴啊。
她軟了身子,貼到他身上: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幫我查一下白秀荷,也就是白靜雅她媽。跟我爸這幾年還有沒有聯系,還有白靜雅是不是我爸的女兒。”
陸修遠目光更冷了,他從一開始就在想許之夏到底要做什麼。
原來還是爲了她的家人
他早該明白的,她的家人永遠比他更重要。
所以就是忍着惡心,也會貼着自己,求自己辦事。
餘光掃到她因爲激動,睡裙已經往上跑到肚皮了。
他的怔了怔。
偏偏她還不注意,腿還往上勾,越說越激動。
“你知道嗎,自從她來了,我們家變得烏煙瘴氣。”
“滴,恭喜宿主,親密度上漲到3。”
“滴,恭喜宿主,親密度上漲到4。”
這回又輪到許之夏傻眼了,她說起白靜雅是爲了轉移話題。
讓陸修遠氣可以消一消。
沒想到親密值突突往上漲了。
低頭一看,自己的腳都快纏到他資本處了,怪不得這男人這麼激動。
要不是知道親密度在漲,她還真沒從這副冷冰冰的臉上看出端倪。
那周身的氣勢可一點沒變呢,果然不要看男人說什麼。
要看男人做什麼。
她用意識看了眼空間,中心區有一個泉眼冒出,從裏面流出清澈的泉水。
她瞬間鬆了口氣。
母親有救了!
看起來陸修遠還真是好用呢,親親就有這功效。
想起母親,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靈泉水給她媽喝了。
恰在此刻,她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耳聰目明的陸修遠自然是聽見了。
垂眸看了眼她。
他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沒聽見自己生氣了,怎麼還好意思求自己辦事?
他的氣都快直通天靈蓋了。
許之夏着急給母親喝靈泉水,揪着他的衣角說道:
“到晚飯的時間了,我去做飯吧.....我媽就在隔壁。”
聽見丈母娘也來了,陸修遠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下了床,冷冷地說道:
“我去吧。”
說完就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被弄得皺巴巴的衣服。
還隨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丟到了床上,一句話沒說就往樓下走去。
許之夏拿起那衣服,看了眼那款式,算是上輩子自己爲數不多的幾件簡單款式。
穿上正好能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許之夏穿上衣服就跑到隔壁客房了。
許母就在這裏休息。
屋裏拉着窗簾,光線很暗,她媽正躺在床上。
沒一點動靜。
許之夏想到她媽中午飯也就吃了一點,她忙去拉開窗簾。
空間裏冒出一個小泉眼,正在簌簌往外冒着水珠。
許之夏忙接了一杯靈泉水出來,隨後拿到她媽床邊:
“媽,你還好嗎?”
“咳咳,我沒事。”
她媽撐着身子坐起來:
“沒事,我歇歇就行了,之前去看過醫生,醫生也沒說啥。”
上輩子她也去陪她媽看過醫生,也是沒瞧出什麼事情來。
就把這件事放到腦後了,絲毫沒想過會不會是現在的醫生技術不行。
“喝點水吧。”
許之夏把靈泉水遞了過去,這不摻水的泉水功效好。
她媽的病自己大概判斷一下就是重金屬超標。
這種情況得快些讓她媽排出,反正她比較好糊弄。
自己也沒必要往裏面摻水了。
許母正口渴呢,看見水接過來就喝,入口就被震驚到了。
水涼涼的,甘甜清爽地流過她的喉嚨,把那種幹渴感都帶走了。
這就讓她忍不住喝得快了些,一小股水都順着嘴流下來。
可把她心疼壞了。
這才喝得慢了些。
等一口氣幹完這杯水,她忍不住問了閨女:
“你們這邊的水都這麼好喝?”
許之夏憨憨笑了兩下:
“媽,你不能因爲是我倒的就覺得好喝啊,就會哄我。”
許母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可這水喝到肚子裏。
臉上的笑也越發真切了些。
也許是她的錯覺,肚子那股隱隱作痛的感覺瞬間好了很多。
腦子也不暈了。
整個人變得有精氣神了不少。
只是忽然一股惡臭襲來,她親眼看見自己手上出了一層厚厚的泥。
她搓了搓,竟然摳了下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昨天剛洗了澡,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難不成收拾東西的時候蹭到了?
她一臉羞赧。
許之夏卻很開心,流出這麼多雜質,對她媽身體肯定有好處。
她微笑着朝外跑去:
“我去給你放水,等會你洗個澡就好了。”
許母看見閨女一點沒嫌棄她的意思,心裏也放鬆不少。
可能腦袋不痛了,她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多了。
拿了套換洗衣服,就去浴室了。
另一邊的許家。
許父皺着眉頭,看着自己閨女跟媳婦都跑了,很是氣憤。
覺得自己平常都是好臉子給多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看了眼面如死灰正在收拾東西的白靜雅,出口安慰了下:
“等下你把東西收拾好,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到我另外一個房子裏去,工作的事情,晚點再給你安排。”
白靜雅哭得難受,肩膀都顫動了幾下。
聽見許父這樣說,抬起頭看了眼他:
“多謝叔叔。”
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一瞬間讓許父想到當初他跟初戀提分手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哭的。
不由地更生了幾分憐惜。
伸出手拍了拍她後背:
“你放心,那裏的條件也很好。”
白靜雅順從點點頭。
她捏着自己衣角,敏銳地察覺到許之夏的不對勁。
從昨天就開始了。
難不成她也穿越了?
知道陸修遠未來權勢高,地位高,所以才不肯放手。
一個男人還好。
可她搶走了自己的靈泉空間,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想到這裏,她言辭懇切地對許父說道:
“叔叔,阿姨不滿我,我既然搬出去了,就應該去上門道歉一番,請她回來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