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沒敢質疑賀總的審美，很麻溜地就走了。
賀聿川鬆開舒夏的手，轉身上樓。
幾分鍾後，賀聿川下來了，男人換了身黑色西裝。
老太太抬起頭，看了看賀聿川，又看了眼舒夏，笑眯眯的，“情侶裝啊？”
賀聿川有點無語，“剛好這身沒穿過。”
老太太，“還挺配的。”
讓他一天沒大沒小，她也給他找點不痛快。
賀聿川，“……”
老太太還挺記仇。
他沒多說什麼，看了眼一旁的舒夏，“走吧。”
舒夏拿了手機，跟老太太點了下頭，跟着賀聿川出門。
車子先開去了商場。
賀聿川率先下車，男人大步流星，舒夏穿着高跟鞋，小跑着才跟了上去，差點沒進去電梯。
舒夏進來電梯，她扶着牆站了會兒，這鞋跟有些磨腳。
賀聿川一進電梯就看手機，沒注意到旁邊舒夏的小動作，電梯門開了，賀聿川瞥她一眼，“幫我給秦姝挑個生日禮物。”
“用點心。”
舒夏指甲掐了掐掌心。
給那位秦小姐的生日禮物？
他都是親自來買嗎？
舒夏腳後跟似乎有些更痛了，她看着賀聿川，緩緩地點了點頭。
賀聿川帶着她去了一家品牌店。
男人走在前面，導購見他進來，很熱情的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
導購又看見後面跟上來的舒夏，眼底閃過一絲明了，“先生是要給女朋友買禮物嗎？”
“這邊都是我們的最新款，你看有沒有喜歡的？”
賀聿川都懶得看，他看了眼舒夏，“你來。”
導購很明顯看出來男人有點不上心，她看着舒夏，安慰道，“隨便挑啊，這位小姐，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大方。”
舒夏，”……“
是大方。
對別的女人大方。
舒夏看着櫃台裏面陳列的珠寶，想到白天秦姝的樣子，心想她應該不會喜歡太小氣的珠寶，明豔大氣的才和她更適配。
舒夏看到一條項鏈，裏面是一顆緬甸紅寶石，白鑽鑲嵌成蝴蝶的形狀，她覺得很適合秦姝。
她指了這一條，導購，“……”
這珠寶的風格，跟這位小姐，很不適配啊。
不過很貴。
導購忍不住想，這倆人該不會不是正經的男女關系吧？
她努力控制自己八卦的表情，微微一笑，“要不要試戴一下？”
賀聿川，“不用了，包起來。”
導購，“一共六萬八。”
賀聿川“嗯”了一聲，掏出一張卡，“刷卡。”
導購接過卡，然後去刷卡，將珠寶打包裝好。
等待的過程，舒夏視線忽然落在某處，不自覺走了過去。
賀聿川回了幾條消息，看見舒夏還在看，男人挑了下眉走過去，嗓音含着幾分輕笑，“怎麼，你也想買？”
賀聿川跟着舒夏的視線看了過去，才發現，她在看戒指。
對戒。
賀聿川眼底溢出幾分冷笑。
她也配和他戴情侶戒指？
導購這時候過來，將卡和包裝袋都遞了過來。
見兩人在看對戒，連忙笑問，“兩位是打算買戒指嗎？”
“要不要我拿出來給你們試試？”
賀聿川徑直接過卡和袋子，冷聲道，“不用。”
說完賀聿川就轉身走了，舒夏視線從戒指上收回，很快也跟了上去。
……
秦姝的成人禮在山腰別墅舉辦，這棟價值上億的別墅是秦姝父親送她的成人禮。
秦父年輕時打過工擺過攤，白手起家，後來創造了自己的服裝品牌，現在身價幾十億。
他就秦姝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所以秦姝被養成了十分驕縱的性子。
賀聿川領着舒夏來得並不算早，別墅外停滿了豪車，今晚來參加秦姝生日宴的人不在少數。
別墅內歡聲笑語，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賀聿川沒看到停車位，男人直接下車，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員。
男人走得很快，舒夏快走才能跟上他，腳後跟被磨損的更加厲害，疼得鑽心。
舒夏跟在賀聿川身後，一進門，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沒人料到賀聿川會帶一個女人過來，陌生的，漂亮的，但凡是聽說過之前事情的，都能猜到她的身份。
“不是吧，賀少跟那個舒夏，還真的結婚了？”
“肯定啊，要不然賀少怎麼會帶她來這種場合？”
“舒夏這女的有點手段啊，居然真的上位了……秦姝要氣死了吧？她今晚可是要跟賀聿川表白的。”
“你沒看到秦大小姐今天一晚上臉色都不怎麼好，她怕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那個舒夏真的不會說話？她是生下來就是啞巴吧？”
“誰知道呢，你一會兒去問問她不就行了？”
接着就是一陣哄笑聲。
秦姝本來在跟閨蜜自拍，有人拍了她一下，提醒她看門口，“阿姝，你看誰來了？”
秦姝挑眉轉身，看到賀聿川如約而來的時候，秦姝笑顏如花，下一秒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舒夏居然也來了。
忽然有人出聲，“舒夏？還真是她。”
秦姝看了過去，說話的是葉家千金，葉萋萋，“你認識她？”
葉萋萋收回視線，點了下頭，“我大學不是南舞的麼，舒夏跟我一個班的。你們別看她啞巴一個，實際上可有心機了，我們都懷疑她給我們老師下了降頭，對她要多偏愛有多偏愛。”
說完，葉萋萋又哼了一聲，“可她當時那麼厲害又怎樣，後來還不是一落千丈，現在舞蹈圈有誰知道她？”
舒夏當時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南城舞蹈學院的，教她們古典舞的老師是中國著名舞蹈家，國家一級演員宋麗萍。
宋麗萍不知道多喜歡舒夏，哪怕她是個啞巴，她們其他人不知道多嫉妒……
葉萋萋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她明明可以選上去參加春晚表演節目《洛神賦》，但最後因爲舒夏去不了，宋麗萍直接就取消了那個節目的機會。
怎麼，沒有她舒夏，其他人就不能當主舞？
當時除了舒夏，隊裏成績最好的就是她。
可宋老師卻根本不在意她這個第二名。
這麼多年，葉萋萋當初被舒夏強壓一頭的憤怒仍在。
有人附和，“可不是有心機麼，現在都攀上賀少了，這年頭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也真敢下手。”
葉萋萋看着秦姝，看着她臉色難看的樣子，在她耳邊低聲道，“秦姝，要不要，今晚我替你給她點顏色看看？”
秦姝看了眼葉萋萋，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