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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辛晏澤,周思墨是孤兒院的鐵三角。
一起反抗過霸凌,一起在餓肚子的時候去撿過垃圾。
我們曾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
直到成年那天,我作爲走失的真千金被沈家找回,
分別那天,我卻被綁架。
周思墨二話不說,當場開了綁匪的瓢,被判入獄三年。
辛晏澤考上最高學府後創業成功,成爲商界新貴。
慶功宴那天,他紅着眼向我求婚。
“佳音,我會讓你幸福的…”
可周思墨出獄那天,我瞞着所有人去接她,
卻看見本該出差的辛晏澤將她死死摟在懷裏,泣不成聲,
“都是沈佳音欠你的…”
“我跟她結婚,把沈家家產奪過來補償你。”
......
那棵楓樹下,辛晏澤癡迷的迎上周思墨的吻。
我從未在外面見過辛晏澤這副迷離的神情。
辛晏澈動作帶着急切,似乎是不夠滿足,扣起周思墨的手就向那輛黑色寶馬走去:
“佳音的生日宴會在兩天後。”
“這兩天,我只屬於你…”
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心髒像是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
我的丈夫和最好的閨蜜,一起背叛了我。
車子揚長而去,我顫着指尖點開了私人偵探的聯系方式。
我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吩咐完偵探去跟蹤辛晏澤的任務後,又提醒爸爸注意辛晏澤的動向後,屬於辛晏澤的專屬提示音響了起來。
“老婆,還要兩天才能見你,想你…”
點開語音,聲音是我熟悉的帶着寵溺的腔調。
可此時的我,原本的幸福已經完全被惡心與痛恨代替。
辛晏澤的消息我一直沒有回復,似乎自己在用這種方式來逃避他。
可我終究是逃不開。
在生日這天,我獨自在樓上的化妝間梳妝。
“咔”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在溫柔鄉纏綿了兩天的辛晏澤,終於想起了我。
“佳音!我趕上了你的生日宴!”
辛晏澤朝我揮了揮手上的禮物,眼裏閃着亮晶晶的光。
可我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無名指上的婚戒不見了。
我緩緩回收目光,試探開口:
“不是說昨天晚上就能結束的嗎?怎麼都快下午了才回來?”
辛晏澤以爲我在撒嬌,走到我的身後環住了我:
“對不起嘛,合同突然出了點問題,我怕你擔心就沒和你說。”
如果不是私人偵探發來男人和周思墨一起進酒店的照片。
他這番說辭,我差點就信了。
我沒急着拆穿他,只是淺淺笑了下。
“禮物是我特意跑了海城的專櫃買的,是你喜歡的楓葉形狀。”
“你先在這兒,我去下面看看爸媽來了嗎?”
等辛晏澤離開,化妝間重新變得安靜。
一句“我喜歡的”,差點讓我悶的又喘不過氣來。
我摩挲了下那個皮質的首飾盒,忍住心痛緩緩打開。
一張孕檢報告赫然入目。
上面的檢查人,正是周思墨。
一瞬間,那塊在我心中不上不下的巨石,還是死死的朝我碾壓了過來。
辛晏澤和周思墨早就有一腿了。
甚至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個孩子。
我渾身卸了力,只能任由眼淚將我精心準備的妝容毀掉。
呼吸帶着痛,我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私人偵探再次發來了信息。
[沈小姐,我們查到辛晏澤每周都會去監獄見周思墨。]
眼前陣陣發黑,我不記得化妝師是什麼時候進來重新給我化了妝的。
只知道等我從窒息中醒來時,自己已經站在辛晏澤身邊了。
而對面,是和媽媽寒暄的周思墨。
周思墨一身墨綠色禮裙,看起來優雅又低調,再也沒有五年前殺魚時的那份頹敗。
或許是沒到月份,周思墨的肚子看不出挺立。
只是她那禮裙上的花紋,讓我覺得眼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