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是被生拽進房間的。
門剛合上,那道要把門框震碎的關門聲還沒落下,蘇長歌那一身聖人的端莊皮囊便轟然碎裂。
他扯開領口,像是要撕開一層束縛這具肉身的枷鎖,紐扣崩飛,撞在牆上啪嗒作響。
“熱……”這該死的補過頭了!
蘇長歌雙目赤紅,那並非單純的欲念,純粹是被那堆亂七八糟的補品撐的。
鼻血蜿蜒而下,滴落在衣襟上暈開觸目驚心的紅。
體內的浩然氣早已失控,在經脈中橫沖直撞,若不尋個宣泄口,他今日怕是要炸成漫天煙火。
“主……主人?”
陸清婉緊貼着牆角,身軀控制不住地細微顫栗。她看着蘇長歌那副擇人而噬的模樣,心髒狂跳。
又要來了嗎?
那種……讓人羞恥到神魂顛倒,卻又莫名期待的“補課”?
“過來。”蘇長歌聲音沙啞,帶着絕對的掌控。
陸清婉咬着下唇,雙腿有些發軟,卻似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挪動腳步。
剛靠近,就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拽了過去。
天旋地轉。
後背撞上柔軟的錦被,整個人已陷在凌亂的床榻間。
“別動。”
蘇長歌單手扣住她的雙手手腕,舉過頭頂。
另一只手,並指如劍。
指尖紫氣氤氳,濃鬱得近乎液化,那是即將溢出的狂暴能量。
“我現在的能量太滿,必須傳導出去。”
“你忍一下。”
“可能會有點……漲。”
陸清婉睫毛顫如雨中蝶翼,認命般閉眼。
“是……清婉明白……”
下一瞬,蘇長歌的手指重重點在了她的眉心。
轟!
一股龐大到恐怖的純陽之氣,如同開閘泄洪,蠻橫地沖入她的識海。
“唔——!”
陸清婉仰起頭,發出一聲淒厲又銷魂的長吟。
她的經脈本就纖細,哪裏承受得住這等狂暴的能量灌注?
整個人像是被吹起的氣球,肌膚透出驚心動魄的粉紅。
“引氣!”蘇長歌低喝,額頭青筋暴起。
他也不好受。
這就像是將長江之水強行灌入細流,必須極其精準地把控流量,稍有差池,身下這具曼妙嬌軀便會香消玉殞**。
“運轉你的魔功!”
“把這些氣吞下去!”
陸清婉大腦早已混沌,僅存的本能驅使着《姹女心經》瘋狂運轉。
原本陰寒的魔氣,在遭遇這股至陽至剛的能量後,瞬間如滾油潑雪,劇烈沸騰。
陰陽交匯。
水乳交融。
屋內溫度驟升,屏風上的仕女圖在這熱浪中仿佛都活了過來,曖昧扭曲。
蘇長歌的手指順着她的眉心下滑。
咽喉。
鎖骨。
那抹驚心動魄的起伏——膻中。
每過一處大穴,便是一次劇烈的能量共振。
陸清婉渾身痙攣,十指死死抓緊身下的床單,指節泛白。
衣衫溼透,緊緊裹着那玲瓏身段,勾勒出令人血脈僨張的曲線。
“不……不行了……”
“滿了……真的滿了……”
陸清婉帶着哭腔求饒,眼神迷離渙散。
丹田已被填滿,每一絲魔氣都在哀嚎,仿佛隨時會崩裂。
“還能吃。”蘇長歌咬牙切齒。
他體內那一堆萬年靈芝和龍鞭的藥力才化解了一半。
此時停下,前功盡棄。
“張嘴。”蘇長歌俯身。
既然上面灌不進去,那就換個方式。
唇齒相依。
更爲精純的本源之氣,順着津液渡了過去。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攻伐。
蘇長歌是開疆拓土的暴君,陸清婉是城門失守的降臣。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葉在暴風雨中飄搖的扁舟。
每一次浪潮拍打,都會將她拋上雲端,又狠狠摔下。
不知過了多久,陸清婉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咔嚓,困擾她數年的桎梏,如琉璃般粉碎。
魔丹九轉!
一股全新的、帶着淡淡金色的魔威從她體內迸發。
原本陰森的氣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而神聖的威嚴。
聖魔同體!
陸清婉猛地睜開眼,瞳孔深處隱約有金蓮綻放。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而這種強大,是眼前這個男人,用這種……足以羞煞旁人的方式給的。
蘇長歌終於鬆開了她。
他翻身躺在一旁,胸膛劇烈起伏,鼻血終於止住了。
那種要把人撐爆的燥熱感消退,而後是一種賢者時刻的空靈。
爽。
通透。
“謝……謝主人賞賜。”
陸清婉縮在被子裏,聲音沙啞軟糯。
她看着蘇長歌的側臉,眸光流轉,復雜至極。
恐懼少了,恨意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感到心驚的……依賴。
仿佛只要在這個男人身邊,哪怕是被當成爐鼎,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陸清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且病入膏肓。
蘇長歌閉目,感受着體內平穩流動的浩然氣。
雖然消耗巨大,但經脈被拓寬了一倍不止。
值了。
他伸手,習慣性地在陸清婉那一抹雪膩上拍了一記,發出清脆的聲響。
“去,打盆水來。”
“把這身汗洗了。”
陸清婉身子一顫,卻沒有絲毫反抗。
“是。”她裹着床單,踉蹌着下床。
雙腿發顫,根本合不攏,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
但她嘴角卻鬼使神差地浮現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這軟飯……
似乎比殺人越貨來得還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