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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裏,清晰地記錄着,林曉燕不僅多拿了燕窩,還扒了一大串水果。
可到我面前的,就只剩下半份。
我看向她:“動作這麼熟練,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眼神躲閃,梗了梗脖子:“我就吃了個水果而已,誰家打工的,主家不給點吃的?”
她“嘁”一聲:“吃你一點東西,又不是殺人放火,至於嗎你?”
瞧她這口氣,壓根沒覺得自己不對。
我半點也不慣着,二話不說就算起賬,冷聲道:“幹完這一天,你就走吧。”
“我把錢給你結了,趕緊走。”
她咬咬牙,看我的眼神很是不爽,卻沒多說。
我氣憤地給閨蜜發信息吐槽:“你介紹來這保姆手腳不幹淨,今天終於被我逮住了,氣死我了。”
閨蜜夏小霜秒回:“怎麼會,她在我這可老實了。”
“脾氣也不怎麼樣,我給她開了。”
原以爲這是她在這呆的最後一天,總不能再鬧什麼幺蛾子了。
可當周建成回來,別墅黑着燈。
只隱隱約約看見臥室床上躺了一個人,穿的還是結婚紀念日他送我的裙子。
他心裏竊喜,在床邊蹲下身。
“怎麼突然穿這條裙子了?你不是一直舍不得穿嗎?”
他想摸摸“我”的頭,俯身要落下一吻,手卻猛地縮回。
這感覺,怎麼這麼粗糙?
那人也側過身,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周建樹瞬間大腦宕機,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他趕忙打開燈,卻見床上躺着的不是我。
而是林曉燕!
他嚇得魂都快散了,說話也不利索:“怎麼是你?”
這時候,我才從浴室出來:“出什麼事了?”
我順着他驚恐的視線看過去,林曉燕正穿着我壓箱底的衣服,袒露着半邊肩膀。
“我就說吧。”
周建樹還沒緩過神來,渾身顫抖,腰一彎,便譁啦啦吐了滿地。
也是,這麼個幾十歲的老媽子,穿一身吊帶裙,都撐破了,躺他邊上,還上手摸了他屁股一把,想想就惡心。
我冷下臉,呵斥道:“你想幹什麼,我報警了!”
她這才從床上爬下來,故意踮着步子,有意無意露出一雙腿。
她直接略過我,乞憐一般看向周建樹。
“先生,我知道你娶這女的就是看她出身好,心裏更喜歡我,我願意做小的!”
我頓覺一陣惡寒,胃裏翻江倒海。
更別說周建樹。
他本就吐得直不起腰,胃裏又一陣痙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吐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