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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眼睛恢復光亮,我看見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我面前。
媽媽看我的眼神滿是嫌棄。
她壓根沒認出我,只是斜睨了我一下,語氣冷冰冰地吩咐起來。
“她這種在陰暗角落生活的人,會耍各種花招,身上肯定有什麼作弊的工具。”
旁邊的保鏢下手很粗魯,一把將我身上的衣服扒得幹淨。
看到我渾身布滿各種傷痕,媽媽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幹嘔起來。
“身上怎麼這麼多傷?惡心死了。”
我手腳發軟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拼命裹住自己身體,蜷縮着身子往後縮:“沒有..我沒有作弊。”
身旁的保鏢壓根不信我的辯解,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蘇總調查過你,你並沒有念過書,怎麼會答對這麼多題。”
話音剛落,他就從背後摸出根電棍,沒等我反應過來。
就狠狠捅在了我身上。
“說,到底怎麼作的弊?是把芯片安在了皮下嗎?”
一股電流鑽進我的身體,我倒地抽搐。
“我,我沒有…”
我求救的目光看向媽媽。
誰知她走過來,高跟鞋踩在我指尖反復碾壓,語氣中充斥着狠戾
“這個比賽是我爲我的寶貝女兒舉辦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阻擋她的路。”
媽媽的身影和13年前逐漸重疊,當時幼小的我抱着媽媽的褲腿,求她別走。
反而被一腳踹開,“掃把星,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年幼的我,以爲媽媽一定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才將我拋棄。
可我現在看到她站在台上,身價數十億,甚至爲了托舉江沫沫辦了這場比賽。
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眼淚順着臉頰滑落,電擊痛得我渾身劇痛,我死死咬着牙沒有出聲。
直到我散落的發絲被汗水打溼,露出我耳後的紅色胎記
媽媽滿臉不可思議,“等一下。”
她掀開我的頭發,冷聲質問:“這個胎記是你出生就帶的嗎?”
聽到這話,我眼睛亮了一下,她..認出我了嗎?
可是,當初乖巧聽話的女兒,現在變成了渾身髒污的乞丐,她只會更加嫌惡吧。
與此同時,助理匆匆跑來,“蘇總,休息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江沫沫也將媽媽扶起,“媽,別被這種人髒了手。”
媽媽自嘲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是她,估計她早死了。”
下一秒,她恢復溫柔的神情,對着江沫沫柔聲說道:“沫沫,你放心,記住媽媽說的,冠軍一定是你的。”
江沫沫看了我一眼,撒嬌地撲進媽媽懷裏。
“當然了,我怎麼會輸給這個乞丐。”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我垂眸自嘲一笑,輕聲安慰自己
“沒關系,我不是來認親的。”
“我答應過欣兒和安安姐,會在所有人面前揭露那份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