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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顧沉言最近迷上女大學生,每天都到凌晨後才回家。
爲了不被我識破,他甚至用加班的理由哄我,
卻不知我巴不得他別回來。
因爲我資助的三個男大都畢業了,每天都姐姐長,姐姐短的圍着我。
直到顧沉言的那個雀兒找上門說她懷孕了,
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
手機震動的時候,我正在給其中一個男大謝野挑領帶。
屏幕上跳出來顧沉言的消息。
“今晚公司加班,不回去了。”
我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劃掉。
轉手點開銀行的消費短信。
兩分鍾前,他在寶格麗酒店刷了三萬八。
開房加紅酒。
這班加得挺別致。
“姐姐,這條顏色是不是太深了?”
謝野的聲音把我的視線拉回。
他剛洗完澡,發梢滴着水,順着清晰的下頜線滑進鎖骨。
二十一歲的法學生,有着顧沉言早就失去的緊致和朝氣。
他是我的資助對象之一。
俗稱,我養的小狼狗。
我拿過那條深藍色的領帶,在他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指尖故意擦過他的喉結。
謝野呼吸亂了一拍,耳根微紅,眼神卻亮得嚇人。
像只急於討好主人的大狗。
“不深,很襯你。”
我笑着幫他系好。
“明天模擬法庭,別給我丟人。”
謝野乖順地低下頭,任由我擺弄。
“知道了,姐姐。”
“聽說這次顧氏集團的法務也會去旁聽,我會贏給姐姐看的。”
他眼神裏透着股狠勁。
我資助了三個男大學生。
謝野學法,也就是俗稱的“瘋狗”,咬住就不鬆口。
宋一學醫,溫柔體貼的小棉襖。
陳勉學藝術,主要是爲了提升我的審美情趣。
顧沉言以爲我是個深鎖豪門的怨婦。
其實我是這片草原的飼養員。
謝野走後,家裏空蕩蕩的。
顧沉言的電話打了進來。
爲了逼真,背景音甚至還有敲鍵盤的聲音。
“晚欲,還沒睡?”
他的聲音帶着恰到好處的疲憊。
“在等你。”
我晃着手裏的紅酒杯,語氣溫柔得像個賢妻。
“別等了,項目到了關鍵期,我得盯着。”
“那個實習生......叫江楚楚的,也在陪你加班嗎?”
電話那頭明顯的停頓了一秒。
隨後是顧沉言略帶不悅的聲音。
“提她幹什麼?她是秘書,當然在。”
“晚欲,別無理取鬧,我是在工作。”
我輕笑出聲。
“好,那你忙,注意身體。”
也就是注意腎。
掛斷電話,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沉言,你以爲你在外面彩旗飄飄。
殊不知,我家裏的紅旗,都能開運動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