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音樂劇首演前夜,蘇南梔被十幾個混混拖進小巷。
等被救出來的時候,她衣不蔽體,雙腿畸形扭曲,再也無法演出。
更要命的是,那晚她的私密照被全網瘋傳。
一夜之間,蘇南梔從被捧上神壇的清純女神,淪爲人人唾棄的蕩婦。
蘇南梔央求身爲頂級律師的丈夫,傅灼年爲她證明清白,卻被他關到一座與世隔絕的私人小島上。
男人不容置疑的告訴她:“南梔,你現在情緒太激動,需要靜養。”
在小島的療養院裏,傅灼年爲她請來全球頂尖的骨科專家,用最昂貴的進口藥物,最偏執的方式“修復”她。
他爲她定下三條鐵律:不許跳舞,不許出門,不許過度勞累。
於是整整五年,蘇南梔被囚禁在精致的牢籠中,不曾與人交談,見不得陽光。
沉悶無趣的生活,甚至讓她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伴緘默症,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
孤獨和絕望中,只有傅灼年每天都會來照顧她。
他親自喂她吃飯,用精油爲她按摩雙腿,用最溫柔的語氣,一遍遍地告訴她:“南梔,別怕,有我在。等你好了,我讓你重新站上舞台。”
她漸漸麻木,漸漸相信,那只是一場意外。
五年後,在傅灼年近乎偏執的照料下,她的腿奇跡般康復了。
傅灼年抱着她喜極而泣,笑容裏帶着比她還要激動的喜悅:“南梔,祝賀你,我們的舞劇女神回來了。”
她靠着他灼熱的胸膛,聲音哽咽:“可我害怕……”
“別擔心,”傅灼年輕撫她的頭,拿出一份辯護報告:“五年前造謠你的人已經被我抓去監獄,你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天鵝公主。”
當她呼吸到第一口家鄉的新鮮空氣時。忍不住流下滾燙的淚水。
一切,終於結束了。
爲了慶祝康復,蘇南梔久違下廚,親手爲傅灼年準備晚餐。
當她想去地窖拿一瓶他珍藏的紅酒時。
卻無意在上鎖的雜物間裏,發現了一份五年前的舊報紙。
【音樂劇女神蘇南梔遭惡意報復,致終身殘疾,巴黎大獎賽由舞壇新星白安虞,一戰封神!】
報紙的配圖,是白安虞在萬衆矚目的頒獎禮上,捧着本該屬於她的獎杯,笑得燦爛奪目。
而她身邊,作爲特邀頒獎嘉賓的傅灼年,正低頭對她溫柔耳語,眼神充滿欣賞與寵溺。
蘇南梔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下意識認爲是自己產生幻覺。
她雙腿殘廢後,是傅灼年每晚趕回,爲她一遍遍按摩;
她失語後,是他指着拼音卡,一個音一個音地教,直到她能發出第一個音節;
他推掉會議守在她床邊,只爲在她做噩夢時第一時間出現。
這些鮮明的愛意,怎麼會是假的?
手機鈴聲尖銳響起,猝然打斷她的思緒。
“南梔!太好了!我終於聯系上你了!”是閨蜜林染,聲音帶着激動的哭腔:“傅灼年那個瘋子,他斷了你所有的聯系方式,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聽我說,當年那根本不是意外。是傅灼年爲了他那個養妹白安虞拿冠軍,故意設計的!我好幾次想幫你請律師,全被他攔下了……”
“轟——”
蘇南梔的腦子徹底炸開了。
她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正要沖進書房找傅灼年問個明白。
卻聽到他正在打電話,對面傳來不可理喻的呵斥聲。
“傅哥,五年之約到了,你該放蘇南梔一條生路了吧?”
傅灼年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安虞白血病晚期,醫生說她只剩五年。她的遺願,是站在藝術的最高舞台。”
“所以……你就犧牲蘇南梔?她的腿明明兩年前就能康復,你故意給她注射禁用藥劑,拖延治療,就算能站起來,也再也回不到巔峰了!”
“安虞孤苦伶仃,她能依靠的只有我。”傅灼年的語氣平靜得可怕,“而南梔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從小被寵着,讓她爲安虞的理想讓路,又算得了什麼?”
“可蘇南梔是無辜的!她要是知道真相,會瘋的!”
“她不會知道。”傅灼年輕笑一聲,“我封鎖了島上的一切消息。我會補償她,給她用最好的藥,讓她徹底離不開我。”
蘇南梔僵在門外,笑了,笑的悲涼又心碎。
原來,一切都是傅灼年精心編織的謊言。
他溫暖的懷抱,是囚禁她的牢籠。
他溫柔的鼓勵,是刺向她的利刃。
他日復一日的守護,不是愛。
而是拿她的畢生的心血與理想,去襯托另一個女人的未來。
但這次,傅灼年,你錯了。
蘇南梔緩緩抬起手,擦掉眼角冰冷的淚。
眼神從最初的震驚、心碎,慢慢沉澱爲一片死寂的寒冰。
蘇南梔轉身回到房間,撥通一個陌生的號碼。
“您好,我要預定假死服務。”
五年禁錮,他將她修剪成一株只懂依附他的菟絲花。
既然他篤定她不敢離開,那她便要讓他看看,她是如何在他的世界裏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