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一句話將路堵死,“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說着最狠的話,做着最調情的事。在何暖踮起腳尖爲他系領帶的時候,他微低頭,額頭故意碰上她的額頭。
何暖手微頓,放下腳尖。
他繼續保持那個姿勢,沒進也沒退,不過嘴角似是漾起一抹笑,有些得意。
頃刻,何暖就將領帶打好了。
她後退一步,“顧總,好了。”
顧戰將手放到領帶上,試了試鬆緊,“走,我送你。”
何暖像拒絕其他男領導那樣,“不用了,我打過車了。”
“退了。”顧戰冷冷一句,話語裏沒有一絲商量。
兩個人上了車,顧戰淡眸掃一眼她,“坐那麼遠幹什麼,對工作不滿意?”
何暖立即往他那邊挪了挪,“顧總言重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很鍛煉人。”
顧戰嘴角微微上揚,視線轉向車窗外。
何暖看他沒再要求更近,恭敬地坐在一旁,紋絲不動。
“明晚有個酒局,老時間,子健去接你。”表情冷漠,聲音疏離,仿佛剛才主動靠近的不是他。
“什麼酒局?”和往日工作一樣,何暖問了一句。
“幾個老總,談些事。”
何暖面上鎮定自若,心卻似墜落冰窖一樣寒涼。
五年了,男人多的酒局他還是帶她,就算現在她走了,他還是要拉上她。
按照以往,她會恭敬站着,上半身彎曲到合適弧度,誠懇說一句,“是。”
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他的首席秘書,替他擋酒的,怎麼都不該是她。
“顧總,我和客戶約好了時間,明天恐怕……”
“推掉。”男人眼看着窗外,說的雲淡風輕。
可是這份雲淡風輕後面,是毋庸置疑的不可商量。
“我現在崗位是應收,我有我的職責,我和客戶定好了時間,推不掉。”何暖鐵了心不去,哪怕顧戰現在停車將她扔到江裏。
顧戰慢慢回眸,玩味的看着她。
她迎視着他,“是您教我的,要準時,不能遲到。”
顧戰冷繃的臉突然鬆弛下來,嘴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眼眸半眯,落在何暖身上卻是危險光芒,“在你這裏,我的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管用?”
何暖氣急,“不是不管用,是我不再是您的秘書了。”
一說秘書,反倒提醒了他某些事。
“停車。”顧戰淡淡一句,伸手又扯了把領帶。
何暖寒毛直豎,手悄悄放到門把手上,轉眸時掃了一眼旁邊的江水。
她現在不害怕江水了,害怕這個突然發情的男人。
魏子健將車停穩,麻溜兒下了車。同時間,何暖開門,卻被後面強大力量抱了回去。
男人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端着她的下巴,薄唇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何暖推他,“不可以,這是車上。”
除了上一次,她主動和應景的喊了幾句,其餘很多次,她都像死魚一樣,躺在那兒看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這次一反抗,好似激起了男人更大的征服欲。
他一把將她翻轉過來,按在座椅上,伸手扯她的裙子。
“我衣服上有菜品湯汁,您不嫌棄我?”
男人身子微僵,趁着月光看清了那片油污,一個猛勁兒,將她整個裙子扯了下來。
何暖驚恐的睜大眼睛,抱胸瑟縮着往旁邊角落去。
男人伸手一拉,又將她拉到身下,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砸的何暖窒息。
“啊……啊……”她邊推邊喊,男人像聽不見一樣,整個身子貼近她。
何暖突然抱住他,“你說過,不再碰我的。”
“男人床上的話你也信?”親吻間隙,他慢慢吐出一句。
“信,信,只要你說的我都信。”她的手突然鬆開,像失重一樣墜落,碰了一下座椅,又落到更下面。
那樣墜落着,和失落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