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拿出紙筆,寫了十來封匿名舉報信。
內容包括趙副主任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系,收受賄賂等。
跟麻雀嘮了會兒,抓了空間裏的麥粒,把小家夥們喂得飽飽的。
這才把舉報信分給它們。
最好送到趙副主任死對頭,以及受壓榨的下屬家裏。
每張舉報信裏,都夾着一兩張趙父筆記本上的送禮名單。
趙副主任就是不死也得殘。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蘇青禾跑到趙副主任小情人家裏,爬上牆頭溜了進去。
屋裏,趙副主任正跟小情人翻雲覆雨。
兩人都很賣力。
一個賣力幹,一個賣力演。
蘇青禾悄無聲息出現在兩人身後,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杏眸。
手上拿着個大喇叭,嘴角噙着一抹壞笑。
“趙副主任!你家被偷啦!”
聲音鏗鏘有力。
趙副主任一個激靈滾下了床,閃到老腰,好半天都沒起來,只能恨恨蹬着蘇青禾。
小情人嚇得花容失色,裹緊身上的大花布被單,瑟瑟發抖。
她也不是啥好鳥,經常吹枕邊風,陷害單位裏的同事,一肚子壞水。
蘇青禾掰着她的下巴,塞了顆助興的藥丸進去。
地上的趙副主任也沒放過,塞了兩顆藥丸。
這藥丸一旦吃下去,就會發狂,就算旁邊來了人都沒有感覺,能持續一整晚。
蘇青禾眼裏滿是笑意。
“好好享受吧。”
藥效很快發作,趙副主任和小情人都紅了眼睛,不管不顧地瘋了起來。
蘇青禾懶得管,她忙着在屋裏搜刮。
五百塊錢現金,一對大金鐲子,客廳的黑白電視機,收音機,縫紉機,都是值錢的家夥。
蘇青禾小手一揮,東西通通收進空間。
離開之前,蘇青禾在院子裏熏了一大把艾草,冒出滾滾濃煙。
隨後跑出門,大喊一聲,“着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啊!”
很快,周圍鄰居家裏的燈都亮了起來,大家看見濃煙,立馬端着水盆跑去救火。
蘇青禾趁亂跑得遠遠的,站了兩分鍾。
光着身子的趙主任和小情人被衆人五花大綁,提溜出來。
後面的事情她懶得再看,呲着大牙騎上自行車,帶着招財離開縣城。
回到向陽花大隊,蘇青禾恢復原來的着裝,抱着招財優哉遊哉回了家。
蘇玉鳳端着蠟燭出來,“死丫頭,又去哪裏鬼混了?”
蘇青禾噘嘴,“娘,我說我爲民除害,你信不?”
“信你個大頭鬼,趕緊洗洗睡覺!”
蘇青禾折騰了一天,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馬上要離開這個家,去京市生活,她有些舍不得蘇玉鳳。
這老娘雖然嘴毒,脾氣暴躁,動不動喜歡打人,可對她真心不錯。
在原主的記憶裏,這老娘也是很好的。
蘇青禾留三天時間,就是爲了跟蘇玉鳳好好告別。
這一晚,她拉着蘇玉鳳絮絮叨叨,說了一晚上的話。
從原主的五歲的記憶開始說起,說到現在。
又聊了村裏的八卦,越聊越興奮。
第二天,母女倆頂着大黑眼圈,去大隊部找李建設。
有兩件事要做。
一是蘇青禾要跟着爸媽去京市,戶籍和糧食關系要轉走,二是請假三天。
李建設本來見兩人一起過來,頭疼得很。
卻在聽說蘇青禾要離開大隊之後,表情瞬間由陰轉晴,高興得差點哭出來。
天知道他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
人雖然走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李建設裝出不舍的模樣,“青禾,向陽花大隊永遠是你家。”
蘇青禾哪會看不出他在裝模作樣。
“大隊長,我還是不走了,京市的金窩銀窩,也比不上咱向陽花大隊的狗窩,還是留在鄉下好,我要跟着您建設農村,扎根基層!”
李建設愣了下,看向蘇玉鳳。
“青禾她娘,你也是這麼想的?”
“嗯呐,我支持我閨女。”
李建設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說廢話了。
蘇青禾拉着老娘作勢要離開,結果到門口的時候,扭過頭沖着大隊長做了個鬼臉。
“大隊長,逗你的,嘿嘿!”
李建設無語。
蘇玉鳳拉着蘇青禾去了鎮上,掏出舍不得用的肉票,買了大肘子和裏脊肉。
回到家,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有燉大肘子,鍋包肉,地三鮮,清炒蒜苗,
她舍得往鍋裏放豬油,炒出來的菜油亮亮的,泛着誘人的光澤。
蘇玉鳳還包了一大鍋餃子,韭菜雞蛋餡的,總共一百來個。
蘇青禾躡手躡腳進入廚房,偷吃了塊鍋包肉。
蘇玉鳳氣得拿起擀面杖要揍她,“死丫頭,下次再偷吃,老娘打斷你的腿!”
蘇青禾憨笑兩聲,按住老母親的手,吹了一波彩虹屁。
這才讓岌岌可危的母女關系重新回到正軌。
蘇玉鳳白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包餃子。
這頓飯是給宋傑何紅梅做的,蘇玉鳳包完餃子,便讓蘇青禾去門口等着。
要是人來了,她就下餃子。
蘇青禾聞言,表情一喜,“娘,別等了,他們來不了,咱倆吃吧。”
她親手調制的瀉藥,加了靈泉水,就是豬吃了,也得拉上一天一夜,瘦個二十斤。
更別說宋傑他們三個了,這會兒恐怕連路都走不了。
去醫院也沒用,經她調制的藥,現有的醫學水平根本查不出來。
蘇玉鳳狐疑地盯着自家閨女,“你咋知道的?”
“我昨晚夢見他們拉褲兜子了。”
“睜眼說瞎話,你昨晚拉着老娘說話,一整晚都沒睡,啥時候做夢了?”
於是乎,蘇青禾挨了老娘一個大逼兜。
中午含淚吃了三碗餃子。
她預估的沒錯。
宋傑夫妻和宋芸這會兒已經躺在醫院,快拉虛脫了。
昨天下午離開向陽花大隊,坐上回縣城的班車,三人便開始放連環屁。
半路拉褲兜子也就算了,最後還有稀的,順着褲管往下流。
其他乘客熏得連車都不坐了,提早下了車。
司機強忍着惡心,一腳油門踩到底,把他們送到醫院。
醫生給出的診斷是水土不服,給他們開了藥,掛了吊瓶。
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只能苦哈哈躺在醫院輸營養液。
接下來兩天,蘇青禾過得是相當滋潤。
蘇玉鳳頓頓都給她做大魚大肉,還醃了兩大缸的辣白菜酸蘿卜,拍了二十張雞蛋大餅。
又拿出來兩斤山核桃和半斤榛子,有空就剝,存起來讓蘇青禾坐火車上閒着無聊吃。
蘇青禾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在村裏瞎溜達,遇見了一夥戴袖章的年輕人。
正好趕上下工的時候,趙曉紅扛着鋤頭回知青點,遠遠看見了,還以爲他們是來抓蘇青禾的。
笑着跑過去,要給人帶路。
“你們是來抓蘇青禾的吧,我知道她家在哪。”
趙曉紅身上的糞臭味還沒消,一張嘴就是茅廁的味道。
離她最近的年輕人 後退三米遠,才開口說了話。
“我們來找趙曉紅,她爸貪污公款,作風不正,馬上就要吃花生米了,至於她媽和她,得送到農場改造。”
趙曉紅笑意僵在嘴角,轉身拔腿就要跑。
蘇青禾大喊:“趙曉紅,你踩到狗屎了!”
趙曉紅下意識低頭,下一秒屁股上挨了一腳,整個人向前倒去。
摔了個狗吃屎,磕掉兩顆門牙。
蘇青禾大聲吆喝,“同志們,快抓住她,她就是趙曉紅!別讓人跑了!”
衆人好半晌反應過來,將趙曉紅五花大綁。
蘇青禾親眼看着她被帶走,哼着小曲兒回了家。
與此同時。
縣城看守所,監室裏。
趙副主任挺着個大肚子,無力地躺在地上,臉色發白。
大夏天的,額頭冒了一層冷汗。
周圍是密不透風的牆壁,公安就在門外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監室裏卻憑空出現一個蒙着臉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