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們,這章有一些囉嗦,簡紹家庭成員。)
頭有點癢,忍不住用手去按頭,正好壓在傷口上,
“嘶…”
一陣頭暈,她置身於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裏,咦?這個不會就是小說中的金手指?
四周光禿禿的,記得上過輩子看過的小說,人家的金手指不是靈泉,就是黑土地,至少也是個養殖空間啊,這是上輩子見過的毛坯房拿來幹什麼,還只有二三十平,有點雞肋哈!
秋花心想我上輩子搶洪救災,捐錢捐物,都很積極啊,怎麼也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吧!
老天爺你就不能把我上輩子積的功德,換成我上輩子的農家樂。
唉!沒上輩子記憶,苦哈哈過日子也就罷了。
現在好了,上輩子頓頓肉、吃穿玩樂全頂配的日子在腦子裏循環播放,這對比簡直不要太糟心!
秋花是一個平和的人,也忍不住抱怨。
老天爺,你是把我前N輩子的甜都塞這一世腦袋,你這樣也太筍了!
我做了那麼多的善事,能不能給我開個像樣的金手指!別再讓我對着回憶流口水啊!
謝秋花來到這個家庭也有八年了,一大家子將近二十餘口人住在一起。
就算家裏有五十畝地,但家裏還有倆個人在私塾讀書,吃個飽飯都難,何況是吃肉。
謝秋花她爺謝家旺是家中獨子,娶妻楊梅花,育有四子一女。
老大謝大山,今年三十二,娶妻邱二丫,育有三子二女,分別大兒子謝秋生,今年十四歲,二女兒謝秋葉,今年十二歲,老三兒謝秋豐今年十歲,四女兒和五兒子是雙胞胎,謝秋花,謝秋實,今年八歲。
謝大山從小就不被楊老太待見,楊老太懷他的時候,吃得不錯,胎兒大,又是頭胎,就這麼難產了。
要不是當初謝大山的爺奶還在,估計他都長不大。
謝大山長期被謝老太打壓,雖然長得高大,性格卻是非常懦弱。
人都是缺什麼,就越盼着什麼,就顯得非常愚孝。
對於老楊氏安排的任何不合理要求都努力辦到,在這個家裏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由於楊老太不喜歡他,他的親事也一直被楊老太忽略。
要不是朝廷律法規定男子十八,女子十六不成婚要罰款,估摸他現在還是個光棍。
楊老太選擇邱家,是因爲邱家要的聘禮少。
邱二丫的彩禮少,原是她爹常年在外、對女兒滿心愧疚,又怕繼母趁機把她賣去換錢,才特意降低了聘禮要求——只求能找個靠譜人家,讓女兒安穩度日。
可人性的惡,在她繼母身上算是展現到了極致。
爲了讓秋二丫往後的日子過不舒坦,繼母偏費盡心機,就專挑看着體面、實則內裏不堪的“好婆家”老謝家。
老二謝大福,今年二十六歲,娶妻楊紅梅,是楊老太的親侄女,育有二子一女,分別是老大謝書文,今年十歲,二女兒謝書香,今年八歲,三兒子謝書武,今年六歲。
楊老太生謝老二,由於是早產,又不是頭胎就生得非常順溜,她就覺得謝老二是來報恩的,有福氣,取名謝大福,名字還是她親自取的。
在他六歲時,楊老太就把他送去私塾讀書,她還總是在謝大山面前說,
“這是你欠你弟弟的,要不是因爲你,他也不會早產身體弱,不適合幹農活,你要掙錢給你二弟弟讀書,讓他將來可以做個賬房先生。”
因爲這樣,謝大福從來沒有把謝大山當成他的哥哥,從不跟他親近。
謝大福六歲開始讀書,二十歲那年走狗屎運中了個童生,現在二十六歲依然還是童生一個。
謝大福的妻子楊紅梅仗着是楊老太的侄女,不僅在謝家從來沒有下過地,就連輪流做飯也頭暈肚子疼的。
他們的長子謝書文也在私塾讀書,老三學武也到了讀書的年齡。
這個年景,天天吃糠咽菜都吃不飽,楊老太這個糊塗蛋還想把謝書武也送去讀書。
可以說謝家大部分都收入都進了他們二房這個無底洞 ,現在都開始想賣侄女了。
老三謝大江,今年二十四歲,娶妻趙小草,育有倆個女兒,大女兒謝盼兒,今年八歲,二女兒謝昭兒,今年六歲。
老三謝大江也是一個運氣不好的,他生下來的時候,正楊老太滿腔愛意都放在他的兒子謝大福身上,對他是只要活着就行,不過他的日子也比謝大山好過得多。
謝大江的妻子趙小草也是一個能吃苦,她在娘家本就無依無靠,嫁過來後,老楊氏更是變着法兒地吸她的血。
她偷偷攢的私房錢被翻走,就連她做針線活換的零錢,也得乖乖上交。
老四老五是雙胞胎,今年十四歲,分別是四兒子謝大海,小女兒謝寶珠。
作爲楊老太的老來子女他們也是極爲受寵的
他們兩個和謝秋生差不多大,楊老太生他們的時候,邱二丫懷孕都七個多月了,邱二丫大着肚子伺候楊老太坐完月子,把楊老太伺候得巴巴適適的。
結果楊老太一點都不念邱二丫的好。
滿月酒那天,楊老太一點都不把她當成一個孕婦,指使得團團轉。
因此,邱氏早產了。
楊老太可以說是惡婆婆中的天花板。
邱二丫坐月子,楊老太不僅沒有侍候邱二丫一天,她還搶邱家送給邱二丫月子禮物。
邱二丫她爹心疼閨女,背着她後娘在外面買了好幾只雞和五十個雞蛋,結果基本都進了楊老太的肚子。
還大言不慚的說,她生了兩個孩子,奶不夠,就當謝秋生提前孝敬他叔叔姑姑。
謝大海是楊老太的老來得子,嘴巴又甜 ,說話像抹了蜜似的,每每把老楊氏哄得服服帖帖的,楊老太自然是把他疼到心坎裏。
謝寶珠作爲楊老太的唯一女兒,地位自然不一般,在家除了金錢跟不上,十指不沾陽春水似的當千金小姐似的養着。
看看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秋花想以後的日子哦,咋過。
秋華也不想這般矯情,可前世的記憶剛覺醒,那些溫馨瀟灑的日子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原本麻木混沌的思緒,像是突然注入了鮮活的靈魂,過往的美好與此刻的窘迫強烈碰撞,讓她實在難以平靜。
這時,邱二丫端着一碗飯進來,
“秋花,餓了吧,快把飯吃了。”
謝秋花看着手裏可憐的稀粥,又矯情起來,真的不想吃。
無奈肚子叫得歡,唉,端起來,一口悶,感覺肚子還是空空的,還是好餓。
邱二丫接過碗,看着閨女無精打采的樣子,知道她沒有吃飽,怪自己沒有,心疼的道:
“你再休息一下,還有一個多時辰就用午飯,吃午飯叫你。”
屋外又傳來楊老太的罵聲,
“餓死鬼投胎的賠錢貨,吃了飯還不滾出來幹活,老婆子多大的年紀還侍候你們不成。”
她們婆媳倆把秋花傷得那麼厲害,竟然連一絲愧疚心都沒有,雞蛋也舍不得拿一個出來,就連飯都吃不飽,邱二丫心中有氣,口氣很沖,
“娘,秋花流了那麼多的血,她人虛頭暈,要不是你和二弟妹兒“好心”把秋花推倒,她現在也不能躺在床上耍。
你得拿些雞蛋給她補補,流了那麼多血呢。”
“我可沒有推她,少在那裏誣蔑人,還想吃雞蛋,哪來的雞蛋,老娘還沒吃雞蛋呢,你在想屁吃!”
“哦,你是沒有推她,你是用腳踹她的”
謝秋花在屋裏聽着她娘和謝老太吵架,也沒有想過出去幫忙。
她那包子娘也該鍛煉鍛煉一下,爲母則剛,她娘也該爲了她們幾兄妹努力擺脫做血包的命運。
中午吃午食時,邱二丫拿給秋花一個雞蛋,
“娘,哪來的雞蛋?”
“你奶給的,你奶給了我十個雞蛋,我一天給你煮倆個,吃好點,補補,早點好起來。”
“奶咋舍得給你雞蛋?”
邱二丫諷刺一笑,
“不給,我就找族長給我們評理,她哪裏敢把她做的喪良心事拿到族裏說,她還要臉呢。”
秋花豎起大拇指,
“娘,你真厲害!”
看到女兒開心的笑臉,爲了女兒,改變不了家人,她就得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