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第三者?
熊孩子聲音很大。
正好是家長會課間,大家都被吸引過來,看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我聽見“爸爸”兩個字時,微微一愣。
聽到“小三”兩個字時,我扯了扯嘴角,要是讓我媽知道我結婚十年,最後竟然成了小三,還不得被她笑話死!
沒想到趁我愣神,熊孩子卻扯下了我的肩帶!
下一秒,肩帶狠狠回彈到我身上,我痛的“嘶”的一聲。
隨之而來的是我胸前大片空白接觸到微涼的空氣。
人群發出“譁”的聲音。
熊孩子一臉邪惡:“第三者!你還捂什麼?你全身上下早就被男人看光了吧!”
“我媽說了,你們這種女人最髒了!”
旁邊穿着貴氣的女人攏了攏奢牌披肩,上下掃視着我,看到我穿的灰撲土氣,眼裏透出鄙夷。
“人髒沒事,心髒了,那可就是真髒了。”
那熊孩子看到媽媽的鼓勁,又想伸手把我衣服扯得更低。
我側身閃避,心裏泛起無名火,我只是來接女兒,憑什麼忍受他們高高在上的刁難。
我再也忍不了了,今天這熊孩子我必須要教訓!本來還在考慮我這一巴掌下去熊孩子不知道承受不受的了。
沒想到熊孩子毫不畏懼,直接把手機對着我,咯咯地笑起來:“髒女人破防咯,你敢打我一下試試看,全網都在看着呢。”
我這才注意到小孩拿着手機在直播。
我怕拍到女兒,連忙擋住旁邊女兒的臉。
女兒卻搶先護住了我,怕我走光把小外套脫了披在我身上。
小小的身體張開,一邊大喊:“你們不許欺負我媽!5萬塊保護費我會湊給你的!大不了,我再去紋身!”
什麼紋身?
我有些疑惑,小孩子知道什麼紋身。
我女兒緩慢的掀起衣服的一角。
我這才發現,女兒腰間紋的小龍,小虎,三叉戟跑車,筆畫歪歪扭扭,皮膚上好多出血點。
我震驚極了,心中涌起酸酸的痛,喉嚨像被堵住:“這是你幹的?”
小孩得意的揚揚頭:“那又怎樣?窮人的身子不值錢,給我練手是她的榮幸。”
“誰讓她交不出保護費!就給我當紋身模特咯,一次賞500塊。”
我氣血上涌,心頭一陣寒意。
一字一句道:“這是誰教你的。”
小孩神情刹那間閃過一絲害怕,又挺了挺脖子:“我媽告訴我的!窮人就是世世代代都不努力,不努力就只配做我們的玩物。”
我的眼神銳利。
掃過在場的人群。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知道被欺負的肯定不止女兒一個,來找她前我就用了點手段得知了全部訊息。
校霸他媽徐皓月傍上了豪門,校霸小男孩不但在學校收保護費,對貧困生加大“稅收”,拿不出來錢的給他當墊腳石,白淨的同學被他當畫布紋身。
我話音剛落,家長們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心下了然,都是忌憚他家背後的勢力,沒人敢說話。
這時徐皓月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扭着身子走過來把披肩裹在身上,皺着眉斜撇我:
“小孩子鬧着玩而已,這麼計較幹嘛?農民就是農民,一點格局都沒有。”
“你們這種下等人我見多了,兒子把錢還他。”
小屁孩後退一步握緊了書包:“天上掉下個鋼鏰都是我傅家的,我才不還她!”
小屁孩突然邪笑:“要還她也可以,我要在她背上紋龜殼的紋路,反正已經在她腿上紋了個龜腳了,一塊殼還她500塊。”
徐皓月撫着她兒子的頭哈哈大笑:“我兒子真是天才!”
我掀起女兒的校褲,確實有新的刻痕,血跡和綠色顏料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形狀。
我氣血上涌回過神來,已經揪住了校霸男孩的後脖領子。
徐皓月驚訝瞪大雙眸,可她看我穿着寬大,顯得很瘦弱,小屁孩發育早,又壯,胖的像個四方體。
徐皓月很快冷靜下來,料定我不能構成威脅,得意地環起雙臂:“你敢動我兒子一下!你想清楚了?用你女兒幾條爛命都不夠賠。”
好,既然都不敢,那這個出頭鳥,我來做!我直接拎起小屁孩倒過來。
雖然看起來很壯,但是和我執行任務徒手打死的200斤公狼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我手疾眼快,直接褪下他的褲子,抓起旁邊課桌上的鋼筆在上面硬生生戳了個豬頭。
墨水混着點點血跡,現場的人直接驚呆。
徐皓月更是震驚地捂着嘴:“你怎麼敢動我兒子,你知道我背後是傅家嗎?”
“我現在就給我老公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