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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趙書記！”醫護人員嚇得鬆開了手。
門口站着的，就是我母親，趙秀英書記。
母親身後的工作人員立即沖進來控制住了場面。
她那雙在官場歷練多年的眼睛銳利如鷹，冷冷掃過手術室裏每一個人。
面色慘白的醫生、抖如篩糠的護士、強裝鎮定的林雨晴，還有那幾個按着我的醫護人員。
“媽！”我長長鬆了口氣，掙扎着從手術台上坐起來。
醫護人員早已嚇得鬆開了手，婦女主任更是面無人色，嘴唇哆嗦着：“趙、趙書記......”
林雨晴反應極快，她臉上那副受害者的淒楚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處的驚訝和親熱：
“媽！您怎麼來了？”她快步上前，語氣甜得發膩，“都是誤會，承明他剛才情緒有點激動......”
“誤會？”母親冷冷打斷她，聲音裏透着刺骨的寒意，“我親眼看見你們把我兒子按在手術台上強迫結扎，這叫誤會？”
林母趕緊上前幫腔，臉上堆滿諂媚的笑：“趙書記，您聽我解釋，是承明他在外面......”
“在外面什麼？”母親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林雨晴，“在外面發現了你在鄉下養的男人和私生子？還是在外面撞破了你們一家子的齷齪勾當？”
林雨晴的臉色“唰“地一下全白了，強裝的笑容僵在臉上：“媽，您、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母親向前一步，身爲書記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林小凡，五歲，生父***，現在住在張家坳村東頭第二家。需要我把你們每個周末在那裏'團聚'的照片也拿出來嗎？”
“轟——“的一聲，林雨晴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摔倒。
她身後的嶽父嶽母更是面如死灰。
婦女主任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趙書記，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啊......都是林雨晴同志她說趙承明出軌，我才......”
“她說你就信？”母親的聲音猛地拔高，在整個手術室裏回蕩，“你一個計生辦主任，不問青紅皂白，不調查核實，就敢濫用職權幫着人強迫結扎？你的黨性呢？原則呢？都被狗吃了嗎？！”
婦女主任抖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只會重復着：“我錯了......趙書記，我真的不知道......”
林父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上前一步試圖辯解：“趙書記，這都是有原因的，您聽我們解釋......”
“原因？”母親冷笑一聲，那笑聲裏的諷刺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原因就是你們一家子合起夥來騙我兒子，想讓他斷子絕孫，好讓你們那個野種獨占趙家的一切！林雨晴，你這算盤打得可真精啊！”
她轉頭對身後的秘書厲聲下令：“通知紀委、衛生局！立刻來人，封鎖現場！所有相關人員，一個都不許走！給我徹查到底！”
“是！趙書記！”秘書立即拿出對講機開始部署。
林雨晴徹底慌了神，她撲上來想抓母親的衣袖，聲音裏帶着哭腔：“媽！您聽我解釋，我是被逼的，都是***他威脅我，我......”
“夠了！”母親一把甩開她，眼神裏的厭惡毫不掩飾，“留着你的這些謊話，去跟紀委交代吧！”
直到這時，我一直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放鬆下來。看着林雨晴和她父母面如死灰的模樣，看着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醫護人員現在一個個噤若寒蟬，我心裏卻沒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