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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入骨,我拼命地想爬上岸,手臂卻軟得使不上力。
剛探出半個身子,腳下一滑,又跌回水裏,嗆了好幾口。
正掙扎着,一只手粗暴地揪住我的後領,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拖上岸扔在葉清面前。
“你說風哥哥會遭天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清重復着我的話,突然放聲大笑。
“你說你是擺渡人?那你聽好了,我是京市最有錢的女人,市長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跟我談什麼天道規則?錢就是天道,閻王見了我也得掂量掂量!”
“你這種舊時代的殘渣,靠着裝神弄鬼混日子,也敢舞到我面前了?”
楚風笑着附和,“老婆說得對。什麼擺渡人,什麼青燈,都是舊時代的殘渣。”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這種裝神弄鬼的騙子,就該去精神病院待着。”
我艱難地撐起身體,剛要開口,葉清朝身邊的兩名保鏢努了努下巴,語氣冰冷,
“把他給我摁住,我要讓他知道,敢來葉家討債是什麼下場。”
隨後,葉清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左手,用力將我的手指往後掰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響在空曠的院子裏異常刺耳。
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我全身痙攣,冷汗直流,喉嚨裏發出壓抑的慘叫。
“還敢不敢來要債?”
葉清猙獰地笑着,那笑容帶着一種變態的快意。
我咬緊牙關,試圖掙脫,但保鏢的力氣太大,我的反抗只是徒勞。
“咔嚓!”
又是一聲骨裂的響動,食指應聲而斷。
我痛得眼前發黑,渾身顫抖,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翻滾。
楚風聽到聲音,大步走了過來,
“老婆,你真是太厲害了!”
他贊嘆,“他不是靠這雙手提燈要飯嗎?沒了這雙手,我看他還怎麼做他的‘擺渡人’!”
他走到水池邊,對着池子裏混着腐臭的水面,露出一個陰冷的笑,
“這窮鬼敢咒我,就該讓他嚐嚐天譴的滋味。”
葉清顯然很受用他的話,她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對着身邊的保鏢吩咐,
“好主意!去給我拿家夥來!”
一個保鏢立刻從屋裏拿出一根黑色的鐵棍。
我的心髒驟然縮緊,全身的肌肉緊繃,絕望的恐懼讓我發出低吼。
我拼命掙脫,但在幾個壯漢面前,我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放開我!你們不可以這樣!”
我嘶聲喊道,汗水混着臉上的污水,流進嘴裏,又鹹又苦。
“按緊點!”葉清不耐煩地吼道,臉上是扭曲至極的變態快意。
保鏢死死按住我的手臂,我眼睜睜看着那根鐵棍被高高舉起,帶着破空的聲音,朝着我的手腕砸落!
“咚!”伴隨着骨頭斷裂的沉悶巨響,我的手腕瞬間傳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我眼前一黑,腦中嗡嗡作響,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血從我的手腕處滲出,很快浸溼了我的袖口,染紅了地面的石板。
葉清看着我的慘狀,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得意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