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間,輕紗飛舞。
一聲聲悅耳的交響樂曲,卻讓不遠處,嬌軀癱軟從而靠在軟凳上的徐奕真睜大了雙眼。
“不是,他們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徐奕真顯然是沒有想到,平日裏孤傲清冷的蘇婉清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盡管她也曾被自己的母親告知過,一些嫁人後,該知道的事情。
然而...進入宮中後,她就沒想過與夏珩同房,因爲她看不起夏珩這個每天不是愁容滿面,就是裝作一副待人溫和的懦弱樣子。
夏珩也不敢強迫她。
她的身邊可是有着達到了六品的東花。
當時夏珩身邊有誰?
明竹四個小宮女?
所以她至今都是完璧之身。
可是就在不遠處的龍榻上,忘情的二人,對徐奕真產生了巨大的沖擊,使得她呆呆地望着燭光下,輕紗內,有些模糊地兩個身影。
但徐奕真怎麼說都是女人,很快就面紅耳赤。
扭過頭去,艱難地用手捂住耳朵,異常地羞憤。
“恬不知恥的兩個混蛋!”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伴隨着最後一聲有些沙啞的尖叫,交響樂徹底的停了下來。
徐奕真頓時鬆了一口氣,背對着龍榻,惡狠狠的低聲咒罵道:“該死的夏珩!還有蘇婉清這個死冰塊!詛咒你們兩個......”
“詛咒?有意思。”
就在這時,夏珩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讓徐奕真身體一僵。
然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大手,直接把其橫抱,然後她就聽到了夏珩的聲音。
“看了那麼久,應該學會了吧。”
不是!?
什麼東西學會了!?
徐奕真滿是懵逼的抬頭看向夏珩,漂亮的杏眸中滿是愕然,甚至是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夏珩眉頭微挑,朝着龍榻上走去。
“算了,朕...就勉爲其難的教你一遍吧!”
“不是!你......”
然而,沒等她拒絕,夏珩開始教學。
這讓徐奕真大腦一片空白,都忘記了龍榻上還有着身爲皇後的蘇婉清。
蘇婉清窩在角落裏,看着正在教學的二人,暗暗想道:“還好有你,要不然...本宮今晚就廢掉了.......”
“皇後!你來教教她!”
“啊?我也教?”
蘇婉清懵逼的看着夏珩,夏珩則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讓前者頓時一激靈。
“接下來,聽朕的安排。”
“額...妾身遵旨。”
“你們..你們連個混蛋,有沒有....考慮過......”
“不需要。”
......
第二日,卯時。
皇宮外,大明門前。
又到了早朝的一天,參加早朝的大臣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皇宮前,等待着時間進入皇宮,參加朝會。
這些大臣看起來站的很隨意,仔細看去,就發現他們分列成了四個涇渭分明的團夥。
其中一群站的邊緣些,長得五大三粗,身材一個比一個魁梧的大漢們,穿着黑袍,神色淡漠的看着其餘三個團夥。
這些人,正是大夏皇朝的將軍們。
大夏目前是重文抑武,尤其是先帝在位之時,對武將可謂極盡打壓。
主要是沒什麼戰事,這些武將自然是沒有用武之處。
這也是目前大夏皇朝的中立派系。
誰也不幫,誰也不管。
反正他們武將的地位也不高,你們願意怎麼爭鬥,就怎麼爭鬥。
這就是武將派系的想法。
剩下的大臣,則是分爲了三個派系。
紅袍代表着尚書台的官員,尚書台的尚書由右丞相擔任。
藍袍代表着樞密院的官員,樞密院的院長由左丞相擔任。
至於剩下的綠袍則是代表着御史台的官員,而御史台的御史令主要是由蕭太後掌控的蕭氏一族族人擔任。
這,就是大夏朝堂上的局勢。
可以說是三足鼎立,極爲穩固。
噠噠。
這時候,身穿大紅袍的蘇長明握着芴板,神色淡然的走了過來。
衆多正在談論的官員見狀,立刻停止下來,無論是哪個派系的大臣,紛紛對其行禮問好。
“蘇丞相。”
“蘇尚書。”
“丞相......”
後面直接叫丞相的,自然是尚書台的官員。
對於這些,蘇長明只是淡淡的頷首,然後站到了尚書台隊列的最前方,老神在在的眯着雙眼,看着數丈高的紅漆大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又是兩道腳步聲響起。
“啊,徐丞相來了。”
“丞相來了啊!”
“還有蕭御史令.....”
百官紛紛行禮,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笑容,就連那些看不起文官的武將們,粗狂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徐卯是一個身材有些高,看起來近五十歲的老者,長相與徐奕真有些相似,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眼睛,帶着一絲陰冷,剩下的就是強勢和跋扈。
想來徐奕真的跋扈,是繼承了徐卯的。
親生父女!
走在徐卯身邊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比徐卯年輕幾歲,面容儒雅,身姿挺拔,眉眼間與蕭太後有着幾分相似的中年人。
不過他那時不時閃爍的眸子,顯示着這位也不是一個善茬。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太後的親弟弟,也是夏珩的舅舅,御史台的御史令蕭庶。
“咦?蘇丞相今日來的這般早?”
徐卯笑眯眯的走到樞密院之首,扭頭看向旁邊雙眼微眯的蘇長明。
蕭庶聞聲而動,目光也是落在了蘇長明身上,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徐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來...今日的朝堂會有意思了。”蕭庶暗暗道。
在昨日,蕭太後已經把皇宮內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他,並讓他在旁邊看戲即可,亦或者是拱火蘇長明和徐卯。
面對徐卯的話,蘇長明沒有看他,只是淡漠的說道:“聽說昨日傍晚,陛下賞賜給徐丞相一件寶物,不知是何等珍貴,徐丞相不如講來聽聽?”
其餘的大臣一聽,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而站在徐峁身後的樞密院大臣們一聽,皇帝賞賜了自家老大,一個個頓時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看向其餘官員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
看看!看看!
這就是我們的老大!皇帝時不時的就賞賜!
然而,他們卻沒有發現,徐卯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刹那的僵硬。
賞賜?珍貴?
是在說東花的那顆頭顱嗎?
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