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來賠錢了事,但他這臭脾氣的名聲也傳揚出去了。
這些年被陸遲野揍得人不少,但敢打陸遲野,打完他還得笑眯眯的剝橘子哄人的,林忱絕對是第一個。
林忱沒接,陸遲野就一直舉在她面前,氣氛有些僵住。
宋安文輕咳一聲,打破僵局“咳,遲野你不介紹一下?”
陸遲野懶懶放下橘子,用熱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汁子,重新攬上林忱的腰:“林忱,我媳婦。”
他又挨個指着他的幾個兄弟:“宋安文、周時昱、沈學風。”
餘下的人裏面,有些陸遲野也不認識,大多是聽說周時昱組局,湊上來巴結這幾位大少爺的。
宋安文家做醫療,周時昱家做房地產。
林忱順着陸遲野指的方向,落在沈學風身上。
這些人裏面,她就認識他!
在她第一次被陸遲野沒收了身份證和手機關起來的時候,她從二樓翻窗跳下去,跑到警局報警,受理她案子的就是沈學風。
他一面笑着安撫她,轉頭就給陸遲野去了電話。
沒出十分鍾,林忱就看到陸遲野和沈學風一起進來,陸遲野臉色陰冷,盯着林忱的目光要把她吃了。
“跑啊,你還想跑到哪去?”陸遲野陰冷的勾了勾唇,拽着她就往外走。
林忱帶着恨意盯着沈學風。
她才知道,像陸遲野這種手眼通天的人,是因爲和沈學風這些大院子弟蛇鼠一窩。
回去後,她被陸遲野收拾得很慘。
陸遲野告訴她,不僅警局,還有政f,黑的白的都有他的人。
林忱離開這個房間,不出半個小時,都用不着他開口,就會有人乖乖把她送回來。
就因爲他是陸遲野,陸氏財團未來的掌權人。
林忱目光在沈學風身上定了足有一分鍾,她拿起陸遲野的杯子,倒滿酒。
起身,走向沈學風。
“沈警長,我敬你一杯。”
幾人都沒看懂林忱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沈學風拿着杯子,有些遲疑的在看陸遲野的臉色。
周時昱反應極快,喊着衆人都舉杯,“咱們一起敬學風一杯吧。”
“你小子升了局長都不請客,不厚道啊。”
沈學風怔愣了一瞬,目光緩緩從林忱身上移開,“下周六我在【汀蘭】設宴,你們都來。”
幾個人一起喝了這杯酒,這個插曲才算過去。
陸遲野緊盯林忱,灼熱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灼穿。
回去路上,陸遲野還是忍不住。
“你剛什麼意思?”
林忱沒有回答。
陸遲野牽着林忱的手,收緊一分,又晃了晃。
林忱後腦勺對他,依舊沒有半個字回應。
陸遲野有些燥,直接翻起身去扒林忱的小臉。
她閉着眼睛,雙頰有些微紅,呼吸卻已經趨於平穩。
林忱醉酒睡着了,陸遲野只得作罷。
他沒想起來林忱是不怎麼喝酒的,剛一杯烈性龍舌蘭,喝完之後她就沒再說過話,安靜坐在他身邊發着呆,後來他說要走了,她也乖乖給他牽着手離開。
原來是那個時候就已經醉了。
林忱感覺自己在一艘搖晃的小船上,飄搖不定。
睜開眼就看到陸遲野瘋狂耕耘。
他都等了一個月,剛才在會所就在忍。
他扛着醉了的林忱從地庫走到臥室,把人放在床上,就再也等不了了。
林忱忍耐着,好看的眉頭都蹙在一起,“……輕點。”
陸遲野叼着她天鵝頸上一小塊嫩肉,不管不顧,也根本聽不進她的話。
林忱在床上,一向不會給他太多回應。
他悶頭辦事,也不曉得說幾句甜言蜜語,問問對方的感受。
一直結束,林忱沒覺得好轉,感覺更疼了。
陸遲野從陽台抽煙回來,床鋪是涼的,衛生間的燈卻亮着。
陸遲野走過去敲了敲門:“乖寶?”
門內有水聲,沒有回應。
陸遲野擰了一下,門從裏面被反鎖了。他聲音陰冷:“林忱,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撞門了。”
片刻,水聲停了。
又過了一會兒,反鎖被擰開,林忱一身水汽走出來,眼中沒有他這個人,漠視的走回床上,自己蓋上被子。
陸遲野也隨便沖了一下身,麻溜上床抱着懷裏嬌嬌軟軟的女孩:“你這麼着急洗澡幹嘛,又不是沒戴,不會懷孕的。”
“再說就算懷了,就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
林忱皺着眉頭,抬手給了他一手肘。
打在陸遲野身上,輕輕癢癢的,他抓着她的小細胳膊,順勢摸到手,牽着手十指扣起來。
“我說真的,咱要不生一個吧。”
林忱陡然睜開眼睛,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着厭惡和不耐煩。
“滾出去!”
陸遲野大手一撈,把她翻過來面對着自己。林忱生氣的時候,微微蹙着眉頭,陸遲野覺得好看死了。
他捧着她,往她額頭上親了兩下:“好好,不說話了不說話了,睡覺。”
陸遲野抱着林忱,興奮勁兒還沒過去,沒啥睡意。
想起今天林忱去找沈學風喝得那杯酒,想着就問出來了:“剛才爲什麼和沈學風喝酒?”
沒有回答。
他低頭一看,林忱已經在他懷中睡着了。
陸遲野直覺一向敏銳。
林忱的性子是不可能主動去和他的朋友們社交。
可偏去找沈學風喝了杯酒……
陸遲野心裏面燥燥的,毛的慌,他輕手輕腳沒有吵醒林忱。
又去陽台上抽了一根,順便給老於去了個電話。
陸遲野聽着老於說完林忱最近的行程,心裏面又好受了些。
林忱這個人幹淨,又是外地人。
研究生畢業之後就直接留校任教了,和同事相處的關系一般,也沒有什麼關系很好的朋友親戚。
這五年跟着陸遲野,身邊的關系網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他出差一個月,林忱基本學校家裏兩點一線,偶爾周末都是泡在圖書館裏。
陸遲野散了煙味回去,刷了牙才上床。
林忱皺了皺鼻子,呼吸卻有些急促。
陸遲野感覺林忱臉上有點紅,他開了燈,看清她身上已經起滿了紅色的小疹子。
“林忱?”
她抬眼皮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又緩緩閉上,眼睛已經沒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