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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殺豬漢拽着衣領在路上拖行。
斷腿在碎石地上磕磕碰碰，每一下都疼得我直抽冷氣。
漆黑的路上空無一人。
我啞着嗓子掙扎，指甲蓋被掀翻也不停下。
“放開我！我還是學生，我要回去讀書，我不要嫁給你！”
殺豬漢嗤笑一聲：
“讀書？就是村裏那個破學校把你們這些妮子慣壞了！一個個心比天高，整天想着往外跑。”
“要我說，就該把那學校拆了，好讓這些賤蹄子老老實實留在村裏生孩子，省得你們成天作妖！”
我眼前模糊着，大聲反駁他：
“不是的！讀書很重要！”
姐姐聽話老實了一輩子。
唯一一次生氣，就是爸媽要讓我輟學去打工的時候。
一向溫順的姐姐突然像變了個人。
她抓起飯碗摔在地上，用碎瓷片抵住脖子，眼睛紅得嚇人：
“我已經爛在這裏了，但她必須去讀書！不然我今天就死給你們看！”
血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淌，爸媽妥協了。
可代價是姐姐嫁給了這個殺豬漢。
每次回娘家，她都帶着一身傷，卻總是笑着對我說：
“好好讀書，姐不疼。”
我知道讀書這個機會，是姐姐搭進自己的一生給我爭取來的。
所以我一直很珍惜。
可現在，姐姐剛逃出狼窩，我又被推進了這個地獄。
我不甘心！
於是我更加拼命地掙扎。
“放我回去，求你放了我吧！我去打工，我可以做苦力，我一定把錢還你！”
殺豬漢徹底煩了，一把將我摔在地上。
我不管不顧地朝前爬，想要爬回家。
可家的方向太遠了。
殺豬漢踢了我一腳：
“本來想回屋讓你暖和暖和再辦事，既然你給臉不要，就別怪老子來硬的了！”
“反正這兒沒人，打個野戰也挺刺激的！老子花了兩千塊買的黃花大閨女，快讓老子驗驗貨！”
他獰笑着把我拖進路邊的荒地。
我嚇得發瘋般往前爬，拼命尖叫。
我多希望有人可以救救我。
可只等到衣服被一件件撕碎。
等到殺豬漢身上的腥臭味徹底吞沒了我。
頭頂的煙花一輪輪綻放。
我的淚也流了一遍又一遍。
姐姐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當初你也是這麼疼嗎？
等殺豬漢拖着奄奄一息的我回到他家。
他像扔破布一樣把我丟進柴堆。
幹硬的木柴硌着傷口，我疼得縮成一團。
他踢過來一個鐵桶，裏面的冷水潑了我一身。
他嫌惡地讓我洗幹淨再去屋子裏。
水刺骨地涼，我卻一遍遍擦着自己。
仿佛這樣就能洗掉今晚的一切。
姐姐，對不起。
我不能回去上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