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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第三次爲了那個小太妹放我鴿子時,我忍下心頭的澀意,笑着打趣:
“這麼上心,你說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他卻突然嚴肅起來,皺眉訓斥我。
“清秋,別亂開玩笑。她從小沒人疼沒人愛,能不能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委屈地嘆息一聲。
那晚,他們兩人一起去了路邊攤慶祝生日。
而我鎖了實驗室,遠赴大西北。
紅玫瑰與野百合之爭,早已成爲過往雲煙。
我回國那天,他來接機,順手遞給我一支煙。
我下意識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他一頓,沉默了很久。
......
回國那天,我只跟單位派來的人聯系了。
但陳家和沈家幾十年的交情瞞不住。
所以在出口看到陳瀟白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五年沒見,他還是老樣子。
眉眼深邃,穿着黑色夾克,站在人群裏很顯眼。
旁邊有小姑娘在看他。
他笑着走過來,很自然地要接我手上的行李箱。
“清秋,回來了。”
“車就在外面,先上車。”
我沒動。
他笑了一下。
“沈叔叔讓我來接你。”
我猶豫片刻,跟着他上了車。
我坐在後座。
隨口問,“你不忙?今天周二。”
“你回來,再忙也得來。”
他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看我。
我錯開目光,擺擺手。
“別這麼說,都多少年的事了。”
他愣了一下。
又恢復過來。
“一起吃個飯吧,給你接風。”
我搖頭拒絕:“不了,單位有安排。”
後視鏡裏,陳瀟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低頭看手機,假裝沒看見。
屏幕亮着。
【到了嗎?】
是我未婚夫,秦深。
我回:【到了,陳瀟白來接我。】
對面回得很快。
【好,我處理完手裏的事,明天過去。】
我正要打字。
他說:【注意安全。】
我心裏一暖。
陳瀟白見我一直低頭,開口。
“坐車別老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我停住動作。
還是熟悉的管教語氣。
我不禁抬頭看他,五年了。
自從我走後,我們沒通過一次電話。
陳瀟白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放下手機,“我爸媽身體怎麼樣?”
這次回來,是項目結束後的休整期。
也是回來看看家人。
五年過去,我很少再計較過去的事。
“叔叔阿姨都挺好,就是總念叨你。”
他語氣輕鬆:“放心,有我呢。”
我沉默。
這五年,他確實幫着照顧了家裏很多事。
我客氣地笑笑。
“謝謝。”
這兩個字出口,陳瀟白的動作僵住。
以前我總是使喚他,讓他幫我帶飯,讓他幫我整理數據。
連實驗服都讓他幫我拿去洗。
我只會抱着他的胳膊,從不說謝謝。
他每次都敲我的頭。
“沈清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等紅燈時,陳瀟白的手指敲着方向盤。
他問了一句。
“你呢,這五年,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