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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死在同一天。
地府兌換處，輪回投胎看功德。
上一世，她靠僞善搶走所有功德，投成首富千金，我卻被打入惡鬼道。
「姐姐，唯一的豪門名額，你就讓給我吧，你最善良了。」
重來一回，她故技重施，當着所有鬼差的面，再次上演姐妹情深。
我看着她眼底的算計，笑了。
她不知道，我在惡鬼道給地府打了九百九十六年的工，
給自己掙來了唯一的隱藏福利。
......
「姐姐，求求你了。」
「這最後一個豪門獨女的名額，你就讓給我吧。」
「上一世你沒過好，這一世我一定天天爲你燒紙，爲你祈福，讓你在惡鬼道也能過得舒坦些。」
蘇清瑤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柔弱的魂體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周圍等待投胎的鬼魂們紛紛對我指指點點。
「這姐姐怎麼這麼狠心啊，妹妹都跪下了。」
「就是，看她妹妹多善良，自己投個好胎還不忘受苦的姐姐。」
「功德點這麼少，一看上輩子就沒幹什麼好事，還霸着好名額不放。」
我冷眼看着蘇清瑤的表演，心中毫無波瀾。
這些話，上一世我已經聽過一遍了。
那時，我信了她的鬼話，信了她會念着姐妹情分，心甘情願地將父母留下的功德點盡數轉給了她。
結果她如願成了首富之女，錦衣玉食，萬千寵愛。
而我，功德清零，又因前世救人落水，自己卻溺斃，被判「救人失敗，引發騷亂」，背上了業障，直接被打入了不見天日的惡鬼道。
在那裏，我被惡鬼撕咬，受盡酷刑，唯一的念想就是她能記得承諾，爲我燒些紙錢，讓我能換一碗孟婆湯，早日解脫。
可我等了整整一輩子，等到她壽終正寢，都沒等到一張紙錢。
再次回到這兌換處，我才知道，
她非但沒爲我祈福，反而將我的悲慘遭遇當成談資，
在她的名媛圈子裏大肆宣揚，爲自己塑造了一個「爲救姐姐而失去親人」的悲情人設，又騙取了海量的功德。
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蓮。
負責兌換的鬼差孟吏看着功德簿，不耐煩地催促：「蘇琳，就差你了，趕緊決定。後面還排着長隊呢。」
蘇清瑤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哭聲更大了：「姐姐，孟大人都等急了。你若真疼我，就快些把功德轉給我吧。」
她篤定我還會像上一世那樣心軟。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我再次被打入惡鬼道，她要如何去人間宣揚我的「愚蠢」，來襯托她的「聰慧」。
我嘴唇微動，卻不是對她說話。
「我，蘇琳，編號九五二七地府後勤，在此申請激活我的九九六離職補償系統。」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兌換處。
所有鬼魂都愣住了。
蘇清瑤的哭聲也戛然而止，她錯愕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孟吏更是皺起了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地府哪有這種東西？趕緊的，別耽誤大家時間！」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平靜地看着虛空。
下一秒，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我籠罩。
一個機械的電子音在所有鬼魂的腦海中響起。
「『功德倍增計劃』已被優秀員工蘇琳激活。」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金色算盤出現在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