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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景深從小到大都是死對頭,院裏知名的不對盤。
直到有天喝醉被下藥滾到一張床上。
事後傅景深抽着煙,啞聲妥協息戰。
我直接愣住,抽出手機。
“那我發個朋友圈,讓那群人震撼一下。”
傅景深果斷拒絕。
說家世擺在這裏,再聯合就有些礙眼了。
之後我們表面依舊純恨,
但他中午吃的便當出自我手,身上的穿搭也是晚上視頻由我欽點。
我一直等着結婚那天,亮瞎所有人的眼。
可沒想到他突然消失,手機打爆也沒人接。
焦急無措時,收到個視頻,裏面是傅景深和人的談話。
“宋思瑤睡過之後和別人也沒什麼兩樣,也不知道之前我怎麼跟她鬥這麼久的。”
旁邊有人笑嘻嘻恭維:“死對頭化身繞指柔,爲你洗手作羹湯的滋味爽不爽啊?”
“爽是爽,就是太粘人,要不然我也不會今天跟你們出海了。”
“想用結婚綁住我,老子還沒玩夠呢!”
我心如墜冰窟,看着台下衆多嘉賓。
翻開通訊錄,撥打了個好久沒聯系的號碼。
“世紀酒店,結個婚,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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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難過和背叛的憤怒更先擊中我的是勝負欲。
傅景深不是要逃婚嗎?那就逃個大的。
我牽着自己裙擺往後台走去,一口氣聯系了數十個媒體。
匆匆趕來的母親抽掉我的手機,怒不可遏:
“這麼丟人的事,你怎麼還有臉大張旗鼓地叫記者來!”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女兒,連自己的男人都籠絡不住。”
我瞥她一眼。
盡管保養得再好,她眼角依舊有了細紋。
近年來瑣事多又時常皺眉,連眉間紋路都比其他太太深。
年輕時她也是個好母親,只是後來宋家衰敗,她也跟着嚐盡冷暖。
將我和傅家的婚事,當作救命稻草。
我抽回手機,“沒事,你相信我。”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這次的電話撥給了個許久沒有聯系的人。
能被秒接我都有些意外,隨即開口:
“世紀酒店和我結個婚,現在有時間過來嗎?”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微啞:
“瑤瑤,你在玩大冒險嗎?”
“你知道的,我會很容易當真的,就算是遊戲,我也會把它......”
“真的真的,司儀已經到位就等你這個新郎了。”
“穿白西不要黑西,你穿白更好看。”
話還沒說完,這頭和那頭驚訝的聲音重疊。
拿着捧花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林念念沖我怒目而視:
“思瑤姐,你怎麼可以背叛景深哥哥。”
我挑眉,怎麼不可以?
“就這樣,盡快過來,但要帥。”
掛斷電話後仔細打量這位反對我換新郎的小姑娘。
光記着傅景深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海上開趴去了,忘記身邊還有個他的毒唯了。
林念念家裏是暴發戶,當初高中轉學過來,靠着給我當小跟班才擠進圈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傅景深,每次看到他眼神都要拉絲了,還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
只是她足夠聽話,我也懶得追究。
現在這位忠心的仆人終於要因爲暗戀對象咬我了。
我揚手直接就是一耳光。
林念念的下意識伸手去碰自己的臉,手中捧花掉在地上直接散架。
瞥見一眼給我看笑了。
“給你轉賬十萬,就給我弄這種垃圾來啊?”
她眼底劃過心虛。
原本想要我在婚禮上扔捧花時出糗,沒想到現在出了意外。
她轉移話題道:“你這樣做,到時候景深哥哥回來了,有你哭着求饒的時候!”
笑話,我宋家大小姐落魄過,就沒哭着求饒過。
見我臉上沒有懼意,林念念憤憤拿出手機:
“你等着,我馬上打電話給景深哥,讓他來收拾你。”
手機停在撥號頁面半天,林念念的表情從高傲到焦急。
再打過去直接被拉黑了。
“怎麼會這樣?!”
我嗤笑:“搗鼓啥呢,別忘記在他眼裏,咱倆是一條船上的。”
“得了,手機收起來吧,省的讓他以爲我真求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