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收拾屋子呢!賈張氏懶得出名,全院誰不清楚?她自家都從未拾掇過。
秦寡婦沒嫁來時,她家亂得像豬圈,進去都沒地下腳。
她竟來給傻柱收拾屋子。”
“分明是抄家,偏說收拾屋子。”
“你們快來瞧,好多東西都摔壞了,暖水壺也碎了。”
“雨水房間也被翻得不成樣子。
賈張氏莫不是想偷傻柱的錢?”
起初,大夥以爲賈張氏到傻柱家,不過是想偷傻柱帶回的飯盒。
可找飯盒用得着把櫃子、床上的東西全翻出來嗎?
“依我看,這事必須報案!街道給四合院安排大爺,也就調解調解鄰裏糾紛。
這明顯是刑事案,四合院大爺調解不了,也不該調解。
出了賊還調解,這不是包庇盜賊嗎?”許大茂大聲嚷道。
飯盒的事讓他有底氣,當然,他也跟賈張氏有仇。
“嘿,許大茂今天咋回事?他跟傻柱向來是死對頭,今兒咋替傻柱出頭了?”
“不過許大茂這話沒錯。
咱院裏不能姑息養奸。”
“對,最好把賈家從四合院趕出去!”
劉海忠又搶在易中海前開口:“老易,我覺得許大茂說得在理。
這是盜竊案,咱們這些大爺管不了。
我覺得該派人去報案。”
“不能報案。
賈張氏要是被抓,賈家就完了。
大夥想想,賈張氏雖懶,秦淮如上班時,她還能在家管孩子。
她要被抓,小當和槐花誰管?咱們院裏輪着管嗎?”易中海環顧四周。
誰願意管賈家的事?四合院的人紛紛躲閃。
反正被偷的不是自家。
“一大爺,照你這麼說,賈張氏就算殺人,你也要保她?不然小當和槐花沒人管!”何雨柱不屑地說。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賈張氏來你家偷東西是不對,但她也沒偷到,還自己摔傷了。
她已經受到教訓了。
不如讓她在院裏認個錯,再賠償你的損失。
這事就在院裏解決。”易中海覺得自己的借口完美無缺。
“一大爺,爲了賈家,您可真是豁出去了!我家遭了賊,我這苦主還沒開口,您倒先給這刑事案子下了結論。
我明天得去街道問問,街道讓您當一大爺,是讓您這麼斷案的嗎?”何雨柱語氣冰冷。
何雨柱這話一出,易中海頓時有些慌亂。
四合院的大爺,哪有權力處理偷盜案子?這可是刑事案件,院裏的大爺怎能擅自處理?
“傻柱,姐求你了。
我婆婆做得是不對,可她也受傷了,算是受到懲罰了。
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吧。”秦淮如立刻開始表演,果然引來一片同情。
“秦淮如攤上這樣的婆婆,真是倒了血黴。”
“賈家就是個火坑,秦淮如跳進去,這輩子就毀了。”
“秦寡婦人其實不錯,對院裏人挺和善的,就是她那惡婆婆太過分。”
一大爺連忙聲援:“秦淮如,你以後得好好管管你婆婆。
雖說你是兒媳婦,但賈張氏這種行爲,你要是不管,遲早得出大事。
賈張氏要是再鬧,院裏的人都支持你。”
賈張氏不樂意了,她本就是個渾人,哪分得清是非:“易中海,你別裝好人。
你就是看上我兒媳了。
我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別想打她主意!”
這話一出,四合院圍觀的鄰居們都炸開了鍋。
不過,大家覺得賈張氏說得也有道理。
一大爺爲啥處處維護賈家?原來是有這層原因!
一大媽不能生育,一大爺表面上跟一大媽相敬如賓,可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一大爺在家裏小心翼翼,對一大媽逆來順受,連句怨言都不敢有。
易中海這麼維護秦淮如,說不定真對她有別的想法。
劉海忠突然想起,這兩人之間總有種說不清的關系,現在一下子明白了。
這兩人關系不簡單!
“老易,你真是老當益壯!”劉海忠笑道。
“賈張氏盡在那兒胡咧咧!大夥可別聽她的。
大夥心裏都清楚,賈東旭出事後,秦淮如頂了班,廠裏安排我當她師父。
我和秦淮如就是正常的師徒關系。
賈家日子艱難,我實在不忍心,能幫就幫一把。
東旭以前也是我徒弟,看在他的面上,我也不能對賈家不管不顧。”賈張氏這話,讓易中海十分難堪。
秦淮如趕忙開口:“媽,您說話能不能動動腦子!這話能亂說嗎?我要真是那種人,早就改嫁了,還用得着過得這麼苦,苦苦撐着賈家?”
何雨柱不想讓秦淮如再繼續說下去:“你們家務事回家解決去。
現在先說說這盜竊案。
一大爺說在四合院內部處理,那就說說內部咋處理?我倒要瞧瞧咱們院的一大爺能有多公正無私。”
何雨柱這話帶着譏諷,易中海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可賈家的事他又不能不管。
他的養老規劃,大半都指望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