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陌心中驚喜萬分。
距離上次驗體，這才過去一個月的時間。
他就已經達到煉體二重。
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蘇陌啊，一起吃飯吧。”
林嬸走出屋門，沖蘇陌喊話。
臉上笑意盈盈。
“不用了林嬸。”
蘇陌只當她是客氣話，轉頭沖氣喘籲籲的林葵兒道：“今天表現不錯，去吃飯吧。”
“說好的糖葫蘆呢？”
“你就知道吃”，林嬸嗔怪道，“蘇大哥教你鍛體，你都沒教學費呢，怎麼還能讓蘇大哥給你買糖吃。”
蘇陌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他教林葵兒練拳，林葵兒給他當工具人，就兩不相欠了。
哪裏敢想學費的事。
畢竟林嬸家也不富有。
萬一一提到學費，人家不樂意讓他教了，那豈不是撿起芝麻掉了西瓜？
“哪有免費教人的道理，這樣吧，你實在不願意收錢的話，就來林嬸家吃飯吧。”
在林嬸的再三邀請下。
蘇陌只好同意了。
飯桌上，蘇陌與林葵兒兩人皆是大快朵頤。
練拳之後，胃口也變好了。
當然主要也是林嬸做的家常菜味道很好，很下飯。
趁着自己還沒到煉氣辟谷的時候，能多吃點就多吃點。
以後就吃不到了。
林嬸看着兩人，眉眼帶笑：“慢點吃......”
飯飽後，林嬸拉着蘇陌聊起了家常，關心一下蘇陌的近況。
蘇陌說自己已經煉體二重，也算是給林嬸吃了顆定心丸——他教林葵兒沒問題，不是亂教。
林嬸卻沒那個心思，還說林葵兒能跟他學，是好事。
“她爹說她已經到可以鍛體的階段了，早點打基礎是好事，問過她願不願意學，可她就是不答應。”
林葵兒努了努嘴道：“我不跟他練，練了以後跟他一樣，天天不在家。”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你爹呢......”
林嬸嗔怨道，眼神裏卻多了幾分黯然。
林葵兒神情倔強，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隨後沖出屋子，跑到小院。
林嬸搖頭嘆息：“這孩子......”
蘇陌寬慰幾句，接着也來到院子。
林葵兒坐在院子邊緣，雙手撐着下巴發呆。
蘇陌在她身旁坐下。
“你不是這麼想的，對吧？”
林葵兒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詫異：“蘇大哥你怎麼知道？”
她低下頭，聲音細弱蚊蠅：“我爹他太忙了......”
她都知道。
林莫文很忙，根本沒有空閒時間教她鍛體。
自己如果纏着林莫文要鍛體的話。
很大可能，林莫文會直接把她送去學堂。
她不想去。
因爲去了學堂，在家的時候更少。
就更沒有機會見到父親了。
蘇陌揉了揉林葵兒的頭。
這妮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既然你還不想去學堂，那我就繼續教你。”
“好！”
林葵兒乖巧地點點頭。
“先去跟你娘好好說說。”
蘇陌示意她回去跟母親說明自己真實的想法。
有時候，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很容易傷人。
但往往，也只有在最親密的人之間，才會說這種話。
林葵兒想了想，起身跑回屋內。
蘇陌見狀，欣慰一笑。
......
學堂，演練場。
李鐵山眼神凌厲，巡視着衆人練拳。
嘴裏的罵聲就沒聽過。
“動作鬆鬆垮垮，這樣怎麼達到鍛體的作用？”
“肖陽，你好歹也是中等凡骨，現在還在煉體二重，什麼原因想過沒？”
“人家蘇陌天賦遠不如你，現在都快趕上你了，你要是有他一半努力，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
“浪費天賦，簡直是浪費天賦！”
不遠處的蘇陌無語就差寫在臉上了。
別老拿我當典型會死嗎？
這特麼都能扯到我？
不過蘇陌想到，這些時日他一直纏着李鐵山請教，把本就暴躁的李教習整得挺煩。
被他說兩句也無所謂。
李鐵山一路罵罵咧咧。
直到他看見趙威，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趙威就不錯，拳法已有大成之姿。”
趙威聽到這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打拳更快更猛了。
但也因此有些用力過猛，反而不美。
李鐵山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得，是個不經誇的主！
李鐵山走着，目光不經意瞥到隔壁的柳清月身上。
柳清月的拳法是真正大成了。
不僅動作發力都十分標準，由她打出來更是充滿觀賞性。
簡直就是標杆中的標杆！
爲什麼這樣優質的人才不是自己的學子呢？
“看什麼看？再怎麼看她也是我的學生。”
另一位教習燕婉瞥見李鐵山的眼神，故意揶揄一聲。
李鐵山臉色鐵青。
他承認自己確實有些眼紅了！
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有好命呢？
這掐尖的學子，從來都不是靠他們教出來的。
最主要的還是靠他們自己的天賦。
努力誰都能做到。
但天賦，卻不是努力就能換來的。
李鐵山苦笑搖了搖頭，沒話講。
誰讓燕婉說的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呢？
李鐵山轉頭看到蘇陌。
瞳孔突然一震。
“這小子......怎麼進步這麼快？”
他身體像是被定住了。
雙眼也定定地看着蘇陌練拳。
那拳法，不僅是力量動作都完美到位，更是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意境。
大成？
不！
這拳法，已臻至圓滿，邁入化境！
“怎麼會？他的天賦有這麼高？”
這些時日。
蘇陌沒少厚着臉皮跟他調教。
他雖然都教了，但不可能真的不厭其煩。
他本來就是個怕麻煩的人。
要不是看到逆子李沖老是跟他混在一塊。
而且蘇陌也確實上進，否則他都不樂意搭理對方。
但即便如此。
他也不覺得他教了以後，蘇陌就能全部吸收，融會貫通了。
要是隨便來一個人，多教一遍就能融會貫通的話，那人人都是天才了！
他也不至於天天受氣了！
另一邊。
燕婉本來見李鐵山不回應，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不過癮！
還想在他面前得意一番。
結果，當她順着李鐵山的目光望去後，卻直接呆愣在原地。
“你這學生，怎麼回事？”
李鐵山嘴角翹起，宛如龍王。
“這還不夠明顯麼？”
“我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