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架空架空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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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文學,真的糙,講話糙,也真糙!!有你們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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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
六月流火,熱得人心慌。
天邊滾過幾道悶雷,烏雲壓得極低,像口黑鍋扣在紅星大隊上空。
趙家後院的柴房裏,空氣又潮又悶,黴味直往鼻孔裏鑽。
李香蓮縮在牆角的破草席上,身上那是被婆婆掐出來的青紫,一塊連着一塊,沒處好皮肉。
肚子餓得像火燒。
一天了,她統共就喝了兩碗清得能照見人影的米湯。
“不下蛋的瘟雞!吃什麼吃?浪費糧食!”
“明晚就把你送到東頭傻子屋裏去!借不出zhong來,你就別想進這個家門!”
婆婆趙大娘那尖酸刻薄的咒罵聲,哪怕隔着兩堵土牆,好像還在耳邊嗡嗡響。
借種。
這兩個字像燒紅的鐵烙,滋啦一聲燙在李香蓮心尖上。
她嫁進趙家三年,做牛做馬,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丈夫趙剛結婚第二天就背着鋪蓋卷去了城裏打工,說是爲了這個家掙前程。
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連封信都沒有,更別提回來看看。
如今趙家沒孫子,婆婆不罵自個兒兒子不着家,反倒把屎盆子全扣在她頭上。
逼良家婦女去跟個傻子睡,這是人幹的事嗎?
外頭大雨譁啦啦下來了,雨點子砸在瓦片上,噼裏啪啦像炒豆子。
香蓮絕望地抬起頭,盯着房梁。
那上面垂下來一根麻繩,那是她剛才摸黑系上去的。
眼淚流幹了,心也就跟着死了。
死了幹淨。
死了就不受罪了,也不用去伺候那個流口水的傻子,更不用背着那“不守婦道”的罵名。
她顫巍巍地站起來,搬過劈柴用的木墩子。
腳下虛浮,好幾次差點栽倒。
脖子伸進繩套的那一瞬間,粗糙的麻繩磨得皮膚生疼。
她閉上眼,兩行清淚順着消瘦的臉頰滑下來,流進嘴裏,苦得發澀。
趙剛,你要是在天有靈,就睜眼看看,你娘是怎麼逼死你媳婦的!
香蓮腳下一蹬。
就在這時——
“砰!”
一聲悶響蓋過了雷聲。
原本緊鎖的柴房木窗,連着半扇窗框,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給掰斷了。
木屑橫飛。
冷風夾着雨水猛灌進來。
還沒等香蓮反應過來,一個高大得像黑熊一樣的身影,帶着滿身的雨水和泥腥味,翻了進來。
那人動作快得像道黑色的閃電。
香蓮只覺得腰上一緊,整個身子被人攔腰抱住,往上一托。
還沒等她驚叫出聲,一只粗糲滾燙的大手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
借着窗外劃過的一道慘白閃電,香蓮看清了男人的臉。
呼吸瞬間停滯。
怎麼是他?
秦如山!
住在隔壁的“凶神”!
這男人左臉上有一道從眉骨貫穿到下巴的疤,那是早些年在戰場上留下的,皮肉翻卷過愈合後的痕跡,在夜色裏顯得格外猙獰。
村裏小孩見了他就哭,狗見了他都得夾着尾巴繞道走。
聽說他當兵時是個狠角色,後來傷了身子退伍回來。
村裏那些碎嘴婆娘私下裏都傳,說秦如山傷的是命根子,這輩子算是廢了,是個沒用的太監,注定斷子絕孫。
平日裏,他獨來獨往,眼神陰沉沉的,從來不拿正眼看人。
此時,這個傳說中的“廢人”,正把她死死抵在柴火堆上。
兩人貼得極近。
男人渾身溼透,單薄的褂子緊緊貼在身上,那硬邦邦的肌肉像鐵塊一樣烙着香蓮。
他那雙總是陰沉沉的眼珠子,此刻卻燒得像兩團火,死死盯着她。
“想死?問過老子沒有?”
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像是含了把沙礫,磨得人耳膜生疼。
胸膛劇烈起伏,滾燙的呼吸噴在香蓮頸窩裏,燙得她渾身一哆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香蓮嚇壞了!
她想掙扎,可這男人的力氣大得嚇人,胳膊像鐵鉗一樣箍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秦……秦如山……你放開俺……”
香蓮的聲音細若遊絲,帶着哭腔。
“放開你?放開你去死嗎?”
秦如山非但沒鬆手,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了。
他另一只手猛地一扯。
“崩——”
那根吊着香蓮命的麻繩,在他手裏像根面條似的,直接被扯斷了。
這一手力氣,看得香蓮心驚肉跳。
“你就這麼想不開?”
秦如山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
閃電的光滅了,柴房裏又陷入一片漆黑。
但他能感覺到懷裏這具身軀在發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硌得他心疼。
“趙家不給你活路,老子給!”
男人低吼一聲,語氣霸道又不講理。
香蓮愣住了。
這秦如山平日裏見誰都冷着臉,跟趙家更是老死不相往來,今晚這是咋了?
她身子軟綿綿的,沒力氣,只能任由他抱着。
“俺……俺不活了……活着受罪……”
香蓮眼淚又涌了出來,委屈、絕望,在這強硬的懷抱裏,反而一下子爆發了。
“俺男人不回來……婆婆逼俺去借zhong……俺沒臉活……”
“借個屁的zhong!”
秦如山突然爆了句粗口,聲音裏帶着壓不住的怒火。
“那個老虔婆,心都黑透了!”
他低頭,借着微弱的光線,盯着香蓮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真好看!
哪怕瘦脫了相,也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三年了。
他每晚聽着隔壁這女人的動靜,聽着她挨罵,聽着她幹活,聽着她夜裏偷偷哭。
這傻女人,爲了個爛人守活寡。
“趙剛那個王八犢子不回來,不是因爲他忙,也不是因爲他死了!”
秦如山咬着後槽牙,像是要把那個名字嚼碎了。
他決定不再瞞着,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他在外頭有人了!”
香蓮身子猛地一僵,連哭都忘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黑暗中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輪廓和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
“你……你說啥?”
“俺親眼看見的,上個月在縣城供銷社。”
秦如山的大手不自覺地摩挲着她纖細的胳膊,那觸感滑膩得讓他不想撒手。
“他穿得人模狗樣,旁邊挽着個女的,那女的還大着肚子。”
轟隆!
外面又是一個驚雷,卻比不上秦如山這話給香蓮帶來的震動大。
外面有人了?
還搞大別的女人肚子?
自己在家裏當牛做馬,吃糠咽菜,伺候他娘,替他守着這個家。
他在外面,老婆孩子熱炕頭?
“不……不可能……”
香蓮嘴唇哆嗦着,“趙剛他是爲了這個家……”
“爲了家個屁!他就是想把你扔在家裏當免費保姆,給他娘養老送終!”
秦如山也是個粗人,說話直來直去,根本不懂什麼叫委婉。
他就是要撕開這血淋淋的真相,讓這女人看清楚。
“他趙剛要是還要這個家,能三年不寄一分錢回來?能讓你瘦成這副鬼樣子?”
“他要是心裏有你,能讓他娘逼你去跟傻子睡?”
每一句反問,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香蓮心窩子上。
扎進去,再攪兩下。
原來自己守了三年的活寡,竟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什麼賢良淑德,什麼從一而終。
全都是狗屁!
絕望、羞憤、不甘,種種情緒涌上心頭。
香蓮只覺得天旋地轉,嗓子眼發甜。
她身子一軟,徹底癱倒在秦如山懷裏。
這一倒,好死不死,正好撞到了男人那裏。
香蓮雖然沒經過人事,是黃花大閨女,但畢竟結了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而且……這......怎麼感覺有點嚇人?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恐地看着秦如山。
身子僵得像塊木頭。
“你……你……”
香蓮語無倫次,腦子一片空白。
“你不是……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