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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圈裏無一人不知,京城裏開得最絢麗的紅玫瑰是雲彌,是京城太子爺雲綏和商界大佬沈宴理捧在心尖上的寶貝,
而沈宴理,是雲彌的未婚夫。
魅色會所最高級的套房,雲彌被沈宴理壓在身下,床邊數不清的紙巾,曖昧纏綿的喘息聲。
大幹一次過後,兩人才換來片刻的停歇。
雲彌眯着眼去看跪在她腿側的男人,公狗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可臉上的神情卻總是心不在焉。
她的長甲滑過男人的腹肌,在他脖頸處狠狠留下齒印,他也僅是把眉頭稍微一皺。
雲彌順着脖頸正欲吻上沈宴理的唇。
男人卻側頭躲過,嗓音冷淡疏離,“我累了,今天就到這吧。”
連同臉上禁欲和情動,現在也已經一掃而空。
浴室的水流聲響起,雲彌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在身上,枕邊突然傳來一聲震動,備注顯示“林幕煙”的人。
【宴理,你到了嗎?快打雷了,我害怕。】
屏幕暗下,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雲彌看着陷在被窩裏的手機,呆滯在原地很久。
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怎會看不出他今晚的走神是因爲什麼。
雷聲轟鳴過後,外面就是狂風暴雨,沈宴理從浴室走出,第一時間望向窗外的天色,神情着急緊張。
他看向雲彌的那一刻,眸光微動,“這幾天公司有個項目,我都不會回家,晚點我讓司機送你回雲家。彌彌,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結婚。”
沈宴理頭也不回地離開,似乎這裏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緊閉的房門讓她想起一些往事。
第一次見到沈宴理時,雲彌就對他一見鍾情了。但她是被雲家領養的女兒,所以只能把喜歡埋在心裏。
雲家體弱多病的千金雲離爬山的時候哮喘發作,沈宴理因看顧的責任被沈家責罰,來看雲離時衣服被血液浸溼,是她給上的藥。
後背觸目驚心的傷痕,她偏偏又手笨,沒處理好害他二次感染,着急地哭了。
他笑的狼心狗肺,也不管傷口崩裂,爲她抹去眼淚,“哭什麼,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可雲彌控制不住情緒。
他又心疼又無奈,嘆息一聲:“彌彌,他們沒欺負你就好。”
那次之後,雲彌才知道沈宴理把雲離的意外全攬下來,爲的就是她在雲家不要被責罰。
她的名字,也只有沈宴理一個人記住。
後來雲離接連生病,她成了她的供血袋,次次暈厥,他總是在她睜眼的第一時間出現。
她壓抑不住的心動被他看穿,雲彌躲了他多久,沈宴理便找了她多久,把她堵在角落裏,
笑得溫柔:“喜歡哥哥?”
“那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她被他蠱惑,像毒藥般無法剝離。一直到雲離離世,雲彌這個假千金被搬上台面,沈宴理抱着她渾身顫抖,“彌彌,我只有你了。”
他把她保護的很好,力排衆議和她訂下婚約,雲彌要什麼就有什麼。
就是這樣一個把她寵進骨血裏,說離不開她,只有她的男人,卻在見到她未來嫂子的那刻變得魂不守舍。
幾個月前,那個長得更像雲離的林暮煙的出現,雲彌一次又一次被哥哥雲綏和未婚夫沈宴理拋棄。
沈宴理竟然罔顧叔嫂倫理和她哥哥的未婚妻搞在了一起。
而處處把她放在第一的哥哥雲綏,因爲林暮煙說喜歡她的房間,就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東西全搬到了客房。
雲彌閉上眼,胸口的鬱悶像要將她沉入深海,即將溺斃。
明明是她的哥哥,她的未婚夫,現在卻讓雲彌無比強烈的覺得。
或許從始至終,她只是一個被標記上像雲離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