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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病房內的消毒水味刺得許念溪鼻子一酸。
一旁的助理緊張地開口:“許總,傅總正在來的路上。”
許念溪眸色深了些,示意助理上前。
“幫我做兩件事,第一,安排車禍讓秦南意受傷,第二撤掉對傅氏最新一批的投資。”
秘書一臉驚訝:“許總,傅氏十天後就要上市了,如果現在撤掉投資,傅氏一定會......”
許念溪嘴角閃過自嘲:“那又如何?”
看着許念溪神色篤定的樣子,助理忌諱莫深地離開。
十分鍾後,傅時晏姍姍來遲,一身高領毛衣將脖子遮得嚴嚴實實。
“念溪,你醒了就好,全身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要醫生再過來檢查......”
許念溪沉默地看向窗外,像是沒聽到傅時晏的話。
而後傅時晏將她摟在懷裏,捻着她柔軟的發絲道歉。
“念溪,昨晚我手機沒電了,我真得不知道你給我發了那麼多條消息,都是我的錯!”
嗅到傅時晏身上殘留的濃烈香水味,許念溪心中一陣刺痛。
“沒事,我已經查到是秦南意做的了,我會報復回去。”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傅時晏瞳孔一縮。
“念溪,她傷了你,我絕不會放過她,這件事交由我來辦好嗎?”
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許念溪大概還會因爲傅時晏的這番話感動。
她摸向心口痛得發麻的位置,笑了:“好。”
事情的結果不出所料,傅時晏找了和秦南意身形相似的人替她承受車禍。
病房裏,傅時晏在忙裏忙外,一會給她削蘋果,一會給綠蘿澆水。
可從他時不時看向手機的皺眉動作,許念溪知道,他的心不在這。
或許連傅時晏自己都沒發覺,浮於表面的關心漏洞百出。
兩天後,許念溪出院,走進別墅才發現桌上放着一串菩提手串。
一旁的管家滿臉笑意:“小姐,這是我今早幫傅先生打掃房間發現的,這種開過光的最爲難得,而且作用極靈,肯定是傅先生爲小姐你求來的。”
許念溪碾磨着珠串側面的NY縮寫,心髒的酸麻感再次襲來。
這是送給許南意的,不是她。
下一秒,傅時晏奪了過去,解釋生硬無比。
“念溪,這個手串是給小薇的禮物,你的那一份我還沒做好。”
看着傅時晏面不改色說謊的樣子,許念溪的心髒一點點下沉。
她平靜地點頭,一個人回了房間。
婚紗店的電話卻在此時打了過來:“許小姐,之前您訂制的婚紗完工許久,您還需要嗎?”
想起自己訂下這款婚紗時喜悅的神情,許念溪點了點頭:“下午我會親自去取。”
等許念溪抵達婚紗店時,店員已經將婚紗擺在面前。
潔白如雪的裙擺在利落的剪裁下顯得無比夢幻,讓人挪不開眼。
這是她提前爲她和傅時晏第二十次婚禮準備的婚紗。
許念溪搖頭失笑,意識到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秦南意就是在這時走進來的,瞥了許念溪一眼,嗓音拔高了些。
“還計劃着和傅時晏第二十次婚禮,全城誰不知道你結了十九次婚都沒結成!”
店員互相對視一眼,目光變得復雜。
“與你無關,秦南意,有時間操心我的婚禮,不如操心秦氏的股價。”
許念溪回擊的一句話,氣得秦南意牙癢癢。
“許念溪,你還不知道吧,時晏櫃子裏藏着一套婚紗,那是他爲我做的。”
許念溪突然怔住,想起了無論搬多少次家傅時晏都要帶着那件婚紗。
她問過原因,得到的只有一句“意義非凡。”
甚至她還能想起自己僅僅觸碰一下,傅時晏就反感地推開她。
愛與不愛,竟然這般明顯。
看着許念溪臉色泛白的樣子,秦南意得意地湊了過來。
“許念溪,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比如我送給他的東西他丟了後又撿回來了。”
“再比如,你們婚期定下的當晚,他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