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讓夏晚芷窘迫不安。
車後面站了兩排整整齊齊的人,黑色西裝,表情嚴肅。
……根本不可能跑掉。
她心怦怦跳,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不像是正常人,非富即貴非瘋即癲,他怎麼敢當街殺人……
陸灼矜對旁邊的一個男人:“剩下的,處理一下。”
那個男人躬身,開車門:“是,陸先生。”
陸灼矜坐了進去,沖着夏晚芷勾了勾手指。
夏晚芷步伐軟慢,慢吞吞坐了進去。
像一只小羊自願獻祭般走入老虎的口中。
車開了,駛向夏晚芷不知道的地方,讓她忐忑不安,繃緊。
車窗半開,陸灼矜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遞給夏晚芷,聲音低沉像悅耳的大提琴,但說的話卻是:“殺完人,抽根煙很爽的。試試?”
嚇得夏晚芷一抖,這話的意思是,經常殺人?
她嘴張開,沒想到那根煙就被放在她嘴裏,濡溼,嗆人。
陸灼矜手指夾着煙:“吸一口。”
夏晚芷視線放在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猩紅火光的煙,吸了一口,頓時被嗆的:“咳咳……咳咳咳……”
眼淚咳出來。
陸灼矜“噗嗤”一笑,手收回來,就着那根煙,吸了一口,低聲悠嘆:“這麼乖啊……”
他緩慢抽着,沒說話,望向車外。
車裏只有發動機低聲嗡嗡聲。
窗外景色流線型迅速倒退。
夏晚芷愈發繃緊,呼吸緊張,鼻尖充斥着陸灼矜的氣味。
陸灼矜明明沒說話,身上的壓迫感卻讓人喘不過來氣,危險的感覺縈繞在他周圍,帶着黑暗壓抑的氣息。
陸灼矜吸了一口煙,轉頭看向夏晚芷,視線在她身上刮了兩下,把煙抽完,閉上眼睛,枕在椅背上。
夏晚芷這才敢打量他。
他穿着黑色高奢襯衫質地極爲優越,露出小臂肌肉結實流暢,帶着青筋,手指骨節分明。
眉眼俊美帶着野性不羈,眉骨很高,五官立體,喉結……很大……嘴唇薄而散漫,嘴角帶着譏諷的冷意,眼神……
夏晚芷呼吸一頓,對上忽然睜開眼的陸灼矜。
眼神銳利,幽深,像深不見底的潭水,又像是能隨時翻涌的龍卷風,把人肆無忌憚卷進去。
夏晚芷眼眸小鹿般溼漉漉亂竄,一股被逮住的困窘。
陸灼矜忽的笑了,深潭一般的眼神變的微微蕩起,舒展四肢,閉上眼睛:“看吧。免得一會兒太陌生,影響感覺……”
夏晚芷咬住唇,想到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更加窘迫。
總比,總比被那三個猥瑣的男人強了好?
但這個人……看起來力氣很大……會不會特別野蠻……聽說第一次都很疼……
陸灼矜又睜開眼睛,看着夏晚芷,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表情笑了,還挺有意思。
她的臉純美,皮膚白皙,脖頸纖細的能咬斷似的,身上的肌膚白而軟,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陸灼矜手指輕輕碾了一下,有點迫不及待了。
眼神肆無忌憚在夏晚芷身上打量,帶着掠奪和深深的欲念。
看的夏晚芷往後靠緊椅背,僵住不敢動,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像野獸在捕食時打量食物,他腦子裏一定盤旋着該從哪裏下口撕咬。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捕獵到的獵物,被他叼回野獸的洞穴。
現在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她惶恐不安。
車終於停下。
停在一個別墅門口。
陸灼矜低聲:“到了。”
夏晚芷身體也跟着一震,到了……該……她的腦子轟隆隆響,臉色從蒼白變粉,手心濡溼,呼吸也開始變快……甚至產生了微微的失重感,她完全不知道今晚會怎麼度過……
又恐懼又……有一種隱秘怪異的感覺……
陸灼矜推開別墅雕花紫檀木大門,水晶燈從高空屋頂盤旋垂下,經過旋轉的大理石樓梯。
裝潢冷硬風,沉靜矜貴,卻沒流露出一絲感情。
隨便一幅畫都要幾百萬到上千萬。
地面是黑色大理石瓷磚點綴着金色絲線,把地上的人影映的影影綽綽,貴氣卻不分明。
水晶燈打開,照在夏晚芷身上,臉色愈發薄白,唇色也回歸到沒有血色,黑色西裝罩在她被撕爛的奶白色裙子上。
關上門,“轟”一聲,門外的人間被擋在外面。
而裏面,像是野獸可以橫行肆虐的聖地。
只剩自己和他。
夏晚芷手足無措,窘迫,想逃,她貼在門邊站立,像門上掛的一幅水墨美人畫卷,唯美薄白淺淡,淡淡勾勒出輪廓。
乖的讓人想……狠狠欺負。
陸灼矜的呼吸漫過她的耳邊,冷冷吐出兩個字:“脫了。”
夏晚芷一顫,羞恥心漫上來,眼淚在眼眶裏晃,呼吸都停滯了,皙白手指緊緊抓着黑色西裝,在這裏脫嗎?難道還要在這裏……?
前廳空曠,水晶燈直直照在身上,打的亮堂堂的,更讓夏晚芷感覺自己無所遁形,連毛孔都暴露在這全方位的展示下。
她鼓足勇氣,小聲,發顫:“不要在這裏。”
陸灼矜帶着金屬質感的聲音再一次,壓迫和危險感席卷而來:“脫了。”
夏晚芷緊緊抓着西裝,手掌把黑色西裝邊緣洇溼,奶油白與深黑對撞。
陸灼矜的手掌放在她的手指上,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手指上摩擦,燙的夏晚芷手指發熱,緩慢鬆開。
陸灼矜另一只手輕輕一拽,黑色西裝落地,夏晚芷暴露在水晶燈下,裙子殘破已經遮蓋不住,肩膀雪白,身材半遮半掩。
黑色發絲垂在奶油的肌膚上,像攪動牛奶的一般,晃蕩,讓人想把手指也放在雪白的肩膀上撫摸那柔滑的肌膚。
殘破的衣領露出半邊瑩白,鎖骨好看的誘人,牙齒咬上去會是什麼感覺呢?
破碎感恰到好處,讓人想肆虐。
他低聲在夏晚芷耳邊軟綿綿的哄:“寶貝,真乖,繼續……”
帶着酥麻電流的熱氣吹進耳朵。
誇的夏晚芷面紅耳赤,仿佛真的是她自己脫的。
陸灼矜轉身,坐在黑色沙發上,慵懶恣意,抬眼看向夏晚芷,慢悠悠點了一根煙,帶着舒展愜意,像一只用餐前的大貓,磁性沙啞:“寶貝,繼續脫。”
眼神卻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掠過,如野獸用餐前,享受小獸怯怯想逃又逃不掉的恐慌。
夏晚芷手抓着胸口殘破的布料,後退,往門上貼,軟軟糯糯:“不要……”
羞恥感緩慢漫過。
陸灼矜用力吸了一口煙,猩紅煙頭閃爍,語氣帶着壓迫感,緩慢說了一句:“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