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操你娘的破鐵!撬到老子胳膊都快斷了,這破閘門連他娘的一指縫都不肯開!”

阿凱的怒吼撞在廢棄地鐵站鏽蝕的閘門上,震得頂端的鏽渣簌簌落在他汗溼的後頸。他雙手攥着撬棍,指節捏得泛白,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如扭曲的鐵絲,可閘門與軌道咬合處,依舊只有一道窄得能塞進手指的縫隙風裹着荒原的沙礫往裏灌,混着地下通道特有的腐肉腥氣與黴味,嗆得人肺管子發疼,連呼吸都帶着沖鼻的土腥味。

宋末蹲在閘門另一側,指尖漫不經心地摳着軌道裏凝固的油污和碎石,指縫裏的黑泥嵌進指甲縫,蹭都蹭不掉。他剛把一塊尖銳的碎石捏出來,身後突然傳來小雅帶着哭腔的嘶吼:“宋末你個睜眼瞎!要不是你拍着胸脯說這破站裏藏着水源,我們能困在這渴得冒青煙?之前那處取水點就算被鐵骨幫的雜碎占了,也比在這等着變成幹屍強!”

“你他媽少放狗屁!”阿凱猛地轉過身,撬棍“哐當”砸在地上,震得碎石子跳起來濺到小雅腳邊,“鐵骨幫的人端着改裝槍守着,你去搶啊?你那病秧子媽和林野,走兩步都喘得像漏風的破風箱,能扛住人家一梭子子彈還是咋地?死到臨頭了還只會窩裏橫!”

小雅被他吼得往後縮了縮,懷裏抱着的空水桶“咚”地砸在地上。她剛要彎腰去撿,蹲在牆角的林野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角。十三歲的少年臉色白得像張泡過水的紙,嘴唇幹得裂出幾道血口子,說話時連唾沫都咽不下去,聲音嘶啞得像砂紙磨鐵:“凱哥,小雅姐,別吵了……我媽她、她剛才暈過去了,鼻子裏的氣兒都快沒了,再沒水真的就……”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聚到牆角。小雅媽媽斜靠在斷牆上,眼睛閉得死死的,胸膛起伏得越來越微弱,幹裂的嘴唇翕動着,卻連一聲呻吟都發不出來。她垂在身側的左手手腕上,淡灰色的斑塊正順着小臂慢慢往上爬,那是廢土上人人談之色變的石化症,沒藥治,沒水緩,用不了三天,整個人就會硬得像塊被遺棄的鋼筋混凝土,最後被變異鼠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小雅撲到媽媽身邊,顫抖着伸手探她的鼻息,眼淚“啪嗒啪嗒”砸在老人枯瘦的手背上:“媽!媽你別睡!我們馬上就有水了……都怪我沒用,連瓶幹淨水都找不到,連你都護不住,我就是個廢物!”

“哭!就知道哭!眼淚能當水喝還是能當藥吃?”阿凱煩躁地抓着頭發,發梢上的灰簌簌往下掉,他撿起撬棍又要往閘門縫裏塞,“宋末你倒是吱個聲啊!別跟個啞巴似的蹲那裝死人,再耗下去,別說阿姨,咱們幾個都得渴成幹屍,被變異鼠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宋末終於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抹了把臉上的灰,露出下面被塵土糊住的眉眼,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卻帶着股不容置疑的冷靜:“軌道被油污和碎石堵死了,硬撬就是白費力氣。阿凱,你跟我去旁邊通風口看看,說不定能從那爬進去。小雅,看好阿姨和林野,這通道裏藏着不少變異鼠,它們專咬虛弱的人,敢讓他們亂挪一步,你自己看着辦。”

“變異鼠?”小雅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慌忙把林野往身後拽了拽,又用後背死死護住媽媽,眼神裏滿是恐懼,“那、那你們快點回來,要是遇到危險……”

“少廢話!我們要是出事,你們娘仨連變異鼠的塞牙縫都不夠!”阿凱不耐煩地打斷她,跟着宋末往通道深處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惡狠狠地補了句,“敢亂跑丟了人,我可不管你們的死活,到時候被鐵骨幫的雜碎抓去當誘餌喂變異體,也是你們自找的!”

通風口在通道側壁,離地面一人多高,金屬格柵鏽得只剩幾根歪歪扭扭的鐵條,輕輕一碰就晃得厲害,像是隨時會散架。宋末踩着阿凱的肩膀爬上去,手指剛碰到格柵,就有幾片鏽屑簌簌往下掉。他用力晃了晃,格柵發出“嘎吱嘎吱”的哀鳴,卻沒鬆動多少。

“操!這破玩意兒比閘門還結實!”阿凱在下面托着他的腿,胳膊酸得發顫,忍不住罵道,“早知道當初就該把老周那把液壓鉗帶上,也不至於現在跟這堆破鐵疙瘩較勁,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別吵,有動靜。”宋末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側耳貼着通風口聽。一陣細碎的“沙沙”聲傳來,像是有東西在管道裏快速爬行,還夾雜着模糊的說話聲和“咕咚咕咚”的吞咽聲那聲音,在這渴得快瘋了的幾人耳裏,比任何天籟都動聽,連空氣裏的腐臭味都淡了幾分。

阿凱瞬間繃緊了神經,手不自覺摸向腰間別着的鋸齒刀,刀刃上的鏽跡在昏暗裏泛着冷光:“是啥?變異鼠還是不長眼的拾荒者?要是敢搶咱們的路,老子一刀劈了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亂擋道的下場!”

宋末沒說話,從口袋裏摸出根快燃盡的火柴這是他們僅剩的最後一根,是三天前用半塊腐肉幹從一個瘸腿拾荒者那換來的。他擦亮火柴,湊近通風口,微弱的火光裏,能看到幾只灰褐色的變異鼠正順着管道壁爬來,綠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綠油油的光。更遠處的管道盡頭,兩個穿着破爛工裝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裏捧着個豁口的鐵皮罐,腦袋湊在一起,貪婪地往嘴裏灌水,罐口的水漬順着他們的下巴往下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是拾荒者,還有水。”宋末眼睛沒亮,語氣依舊平淡,仿佛只是看到了兩塊普通的石頭,他回頭對阿凱說,“托我再高些,我把格柵踹開。記住,別戀戰,拿到水就走。”

阿凱咬咬牙,猛地發力把宋末往上托,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像鐵塊:“你盡管踹,老子托得住!要是那倆雜碎敢反抗,我直接下去擰斷他們的脖子!”宋末屈膝,借着阿凱托舉的力道,狠狠踹向格柵。“哐當”一聲脆響,鏽跡斑斑的格柵終於被踹飛,裏面的變異鼠受驚,尖叫着往管道深處逃竄,留下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嗆得人直皺眉。

宋末翻身鑽進通風管道,管道狹窄得只能容一人爬行,他剛往前挪了兩步,下面就傳來一道粗啞的怒罵:“哪個不長眼的雜碎!敢壞老子的好事!信不信老子把你拽下來,打斷你的腿扔去喂變異體!”

他探頭往下看,只見兩個男人正站在通風口下方。一個滿臉絡腮胡,臉上沾着黑泥和不明污漬,手裏舉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鐵棍頂端還沾着暗紅色的血漬,不知道是變異體的還是人的;另一個瘦得像根麻杆,顴骨高得嚇人,眼窩深陷,懷裏緊緊抱着那個裝水的鐵皮罐,眼神裏滿是警惕和貪婪,像只護食的野狗。

“把水留下,我們不爲難你們。”宋末握緊了腰間的匕首,刀柄上的防滑紋硌得掌心發疼,聲音冷得像廢土上的寒霜,沒有一絲波瀾。

絡腮胡“嗤”了一聲,往地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唾沫裏還混着兩顆碎牙,看得出來是剛跟人打過架:“你算哪根蔥?這水是老子從輻射區翻了半天才找到的,你說留就留?想搶水?先問問老子手裏的鐵棍答不答應!”

瘦高個也跟着起哄,聲音尖細得像刮玻璃,聽得人耳朵生疼:“小子,趕緊從管道裏滾下來認錯,再把你身上的吃的都交出來,老子還能饒你一條狗命!不然我們把你腿打斷,扔去喂外面的鐵脊犬,讓你死無全屍!”

這時,阿凱也從通風口爬了進來,他探出頭看到下面的兩人,頓時火冒三丈,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們兩個癟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敢威脅我們?信不信老子下去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惹錯了人!”

絡腮胡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半步,卻還是硬着頭皮揮舞着鐵棍:“少他娘的吹牛!有本事你們就下來,老子今天讓你們橫着出去,死得連渣都不剩!”

宋末扯了扯阿凱的衣角,示意他別沖動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小雅媽媽和林野還在等着水救命。他盯着下面兩人懷裏的鐵皮罐,目光掃過瘦高個不停抽動的喉結,突然開口:“我們只要一半水,救我朋友的命。作爲交換,我給你們一個坐標城西廢棄醫院的地下藥庫,裏面有抗輻射劑,還有能換十斤腐肉幹的繃帶。”

這話一出,絡腮胡和瘦高個都愣住了。抗輻射劑在廢土上可是硬通貨,比壓縮餅幹還珍貴,十斤腐肉幹更是能讓他們安穩活上半個月。瘦高個拉了拉絡腮胡的胳膊,聲音壓得很低,卻還是被宋末聽了個清楚:“哥,要不……咱們就分他們點水?抗輻射劑啊,咱們要是能拿到,去磐石營就能換個好位置,不用再風餐露宿了。”

“你傻啊!”絡腮胡甩開他的手,怒聲道,“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騙咱們的?萬一他給的是假坐標,咱們不僅丟了水,還得白跑一趟,說不定還會遇到變異體!”

“騙你娘的腿!”阿凱忍不住罵道,剛要往下跳,卻被宋末按住。宋末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折疊的油紙,展開後裏面是用炭筆繪制的簡易地圖,上面標着一個十字,旁邊還寫着“三樓樓梯間左轉,避開下午三點的輻射峰值”:“這是地圖,你們可以先留着。等我們拿到水,你們要是覺得坐標是假的,隨時可以回來找我算賬。”

絡腮胡盯着地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在廢土上混了五年,見過不少人用假消息騙人,可眼前這小子的眼神太冷靜了,冷靜得不像在說謊。而且那地圖上的標注很細致,連輻射峰值的時間都寫了,不像是臨時瞎畫的。他咬了咬牙,對瘦高個說:“把水倒一半給他們!但要是這坐標是假的,老子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小子找出來碎屍萬段!”

瘦高個立刻點頭,小心翼翼地把鐵皮罐遞到通風口下方。宋末伸手接過,剛要往上拉,通道入口處突然傳來小雅淒厲的尖叫:“宋末哥!阿凱哥!快回來!有變異體!是鐵脊犬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宋末和阿凱臉色驟變,也顧不上多說。宋末把鐵皮罐遞給阿凱,對下面的絡腮胡說:“想活命就跟我們走!鐵脊犬來了,你們這點破鐵棍,根本不夠塞它的牙縫!通風口能通到外面的居民樓,快爬上來!”

絡腮胡和瘦高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恐懼鐵脊犬是廢土上最凶狠的變異體之一,脊背覆蓋着鈣化硬甲,牙齒能咬穿薄鋼板,就算是拿着槍的拾荒者,遇到一只都得繞道走。瘦高個率先反應過來,拉着絡腮胡就往通風口這邊跑:“哥,快!鐵脊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咱們打不過它!”

阿凱在管道裏伸手,一把抓住瘦高個的胳膊,猛地將他拉了上來,瘦高個懷裏的空鐵皮罐“哐當”撞在管道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宋末也拽着絡腮胡的衣領,用力把他拽進通風管道絡腮胡掙扎着想要反抗,卻被宋末死死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幾人剛爬進管道沒多遠,就聽到通道裏傳來變異體沉重的腳步聲和嘶吼聲,震得管道都在微微顫抖,落下的灰塵迷得人睜不開眼睛。瘦高個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抓着宋末給的地圖,聲音帶着哭腔:“他娘的,真、真是鐵脊犬!這下完了,咱們都得死在這管道裏,被它刨出來吃掉!”

“閉嘴!”宋末低喝一聲,指了指管道前方的光亮處那是出口透進來的光,“前面有出口,趕緊爬!要是被鐵脊犬追上,誰也別想活!”

幾人不再說話,拼盡全力往前爬。通風管道狹窄又布滿灰塵和尖銳的鐵絲,爬得人胳膊肘和膝蓋都磨出了血,火辣辣地疼。阿凱爬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催促:“快點!別他娘的磨磨蹭蹭!想被鐵脊犬咬斷喉嚨是不是?要是再慢,老子就把你推出去喂狗!”

絡腮胡爬在最後,手裏緊緊攥着那張地圖,心裏又慌又疑。他忍不住開口,聲音因爲恐懼和缺氧變得沙啞:“喂,你給的坐標要是假的,我真的會殺了你!還有,你怎麼知道那醫院藥庫的位置?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地方!”

宋末回頭看了他一眼,喘着氣,語氣依舊平淡:“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只要按地圖走,就能拿到抗輻射劑。但記住,別貪多,下午三點前必須離開,不然輻射會把你們的骨頭都融掉。”

管道盡頭的光亮越來越近,鐵脊犬的嘶吼聲也漸漸被甩在身後。宋末率先爬出通風口,外面是片廢棄的居民樓,斷壁殘垣間長滿了齊腰高的枯草叢,遠處的荒原在夕陽下泛着荒涼的土黃色,幾只禿鷲在天空盤旋,尋找着新的獵物那是廢土上最常見的景象,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死亡的氣息。

阿凱、瘦高個和絡腮胡也陸續爬了出來,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們暫時忘了之前的爭執和矛盾。瘦高個癱在地上,連動都不想動,只是死死抱着懷裏的地圖;絡腮胡則靠在斷牆上,一邊喘氣一邊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鐵脊犬突然追上來。

沒過多久,小雅扶着媽媽,帶着林野也跑了過來。小雅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胳膊上還留着被樹枝刮傷的血痕;林野扶着媽媽的另一只胳膊,小臉憋得通紅,顯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看到宋末手裏的鐵皮罐,小雅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卻還是忍不住抱怨:“你們跑哪去了?剛才鐵脊犬就在通道口,我和林野扶着我媽躲在斷牆後面,它的爪子都快拍到我肩膀了,嚇死我了!”

“少廢話,先喝水。”宋末把鐵皮罐遞給小雅,語氣比之前柔和了些,“慢點喂,阿姨剛醒,別嗆着。”

小雅接過鐵皮罐,眼睛瞬間亮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先小心翼翼地給媽媽喂了幾口,老人的喉嚨動了動,終於發出了一點微弱的呻吟聲,眼睛也緩緩睜開了一條縫;接着又給林野倒了點,林野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幹裂的嘴唇終於溼潤了些,眼睛裏滿是滿足;最後才給自己和宋末、阿凱分了些水雖然渾濁,還帶着點土腥味,卻是他們這幾天喝到的第一口像樣的水,喝下去後,喉嚨裏的灼痛感終於緩解了些。

阿凱靠在斷牆上,看着絡腮胡手裏的地圖,忍不住問:“宋末,你啥時候有那醫院藥庫的坐標?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宋末沒回答,只是從口袋裏摸出另一張折疊的油紙,展開後上面標着另一個坐標,旁邊寫着“明日上午九點,鐵骨幫將轉移水源,途經東崗廢墟”。他把地圖疊好,重新塞回口袋,抬頭看向漸漸沉下去的夕陽:“這廢土上,沒有白來的水和藥。他們拿了我的坐標,就得替我驗證一件事,那藥庫是不是真的藏着我要找的東西。”

絡腮胡聽到這話,心裏突然一緊。他想起廢土上流傳的一個傳說有個代號“地獄信使”的男人,沒有異能,卻能精準預言水源、藥庫的位置,甚至能算出幫派火拼的時間。他給的坐標從來都是真的,可拿到坐標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死在尋寶的路上,像是在做一場場浸透着鮮血的人性試驗。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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