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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可老公卻在我孕吐時,給他的白月光溫柔擦嘴。
他說:“晚晚胃不好,你忍忍。”
我心如刀絞,肚子裏卻突然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媽,別哭,爲了這種渣男不值得。】
【上輩子,他就是這樣看着我們被林晚晚害死。】
【她才是假千金,你才應該是首富之女!】
【這輩子,我帶你殺回去,屬於我們的一切,連本帶利奪回來!】
我猛地抬頭,看着眼前惺惺作態的男女,笑了。
原來,我肚子裏的不是寶寶,而是上輩子被活活燒死的,我自己。
......
高級餐廳的洗手間裏,我趴在冰冷的馬桶邊,吐得撕心裂肺。
胃裏翻江倒海,膽汁都快嘔出來了。
外面,我的丈夫陸謹言,正扶着他胃不舒服的白月光林晚晚。
他抽出紙巾,動作輕柔地替林晚晚擦拭嘴角,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都說了讓你少喝點冷飲,就是不聽話。”
林晚晚靠在他懷裏,柔弱地搖搖頭。
“謹言,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念念是不是也吃壞了?她吐得好厲害,你快去看看她吧。”
陸謹言終於瞥了我一眼,眼神裏沒有半分心疼,只有冷漠和不耐。
“別裝了,嬌氣。”
他說完,扶着林晚晚,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渾身發冷,連胃裏的灼痛都感覺不到了。
腹中,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媽媽,他上輩子也這麼說。】
【那天你高燒到三十九度,求他帶你去醫院,他卻陪着林晚晚去看了場跨年煙花。】
高燒?煙花?
我努力回憶,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我確定,這輩子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這是我肚子裏這個寶寶的記憶。
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是婆婆。
我剛接通,劈頭蓋臉的責罵就砸了過來。
“蘇念你是不是不懂事?”
“晚晚身體不舒服,你不安慰就算了,還跟着添亂!”
“你讓謹言在晚晚面前多難做!”
“你就是見不得謹言對晚晚好!”
我沒有解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哼,這老虔婆,上輩子就是她親手把我們騙到廢棄工廠的。】
【她跟林晚晚說,只要我們死了,陸謹言就再也沒有軟肋了。】
我掛斷電話,扶着牆,一點點站起來。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慘白,頭發凌亂地貼在汗溼的臉頰。
但那雙眼睛,第一次透出一種陌生的寒光。
我回到家,空無一人。
直到深夜,陸謹言才回來。
他帶着滿身酒氣,還有林晚晚身上那款昂貴的香水味。
他扯了扯領帶,一臉不耐煩地質問我。
“我媽給你打電話,你爲什麼不接?”
“蘇念,你就非要鬧得全家不得安寧才滿意嗎?”
我坐在沙發上,沒有像往常一樣哭着道歉,或者卑微地解釋。
我只是平靜地看着他。
“陸謹言,我們談談。”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隨即,他更加煩躁。
“又要鬧什麼?我累了,沒空陪你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看着他英俊卻涼薄的臉,內心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