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以置信,帝丹中學竟然有人能在工滕新一面前成功破案!”
“根據我的新聞直覺,白文原身上必有精彩之處,或許他是個不亞於工滕新一的奇才!”
“不可能吧,還有比新一君更擅長推理的學生?”有記者表示懷疑。
“不管是否存在能勝過工滕新一的推理天才,只要我們認爲是,讀者就會信以爲真!”
“天才間的較量,正是讀者們熱衷的戲碼。”
“即便白文原並非天才,我們也能塑造出一個天才形象,與工滕新一上演一場對決!”
“帝丹中學兩大千年奇才的對決,這標題就足以令人熱血沸騰!”
衆多記者瞬間眼睛放光。
沒錯,天才間的較量正是吸引讀者的亮點。
他們寫出這樣的報道,何愁點擊率和銷售量不攀升?
於是他們紛紛向學生詢問白文原的班級位置,匆匆趕去采訪。
但到了地方,記者們卻沒有找到白文原。
他們只得轉而去找帝丹中學校長島田平太,詢問案件的細節以及了解白文原的相關情況。
得知校長島田平太揭露白文原破案技巧後,記者們眼睛更是熠熠生輝。
白文原的出色推理和洞察力,似乎具備雙重人格特質,他運用犯罪心理學,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直接震懾罪犯使其招供。
這消息頗具話題性,尤其是他疑似雙重人格的特征,讓人聯想到他瘋狂而神經質的表現,記者們遺憾未能當場記錄下來。他們想將這種獨特的推理手法寫成報道,以期提升銷量。
“島田校長,請問白文原君現在何處?”一位記者發問。
“你們找白文原君有何貴幹?”島田平太校長故作不解。
記者回應:“我們希望采訪他關於 ** 女高中生遇害案的細節。校長,若您能告知,我們將提升帝丹中學的知名度,爲學校做宣傳。”
提升知名度?
島田平太嘴角微微一抽,他對這種知名度並無興趣。
工滕新一的推理天賦早已聞名,卻對帝丹中學的入學率影響有限。
家長更關心的是學校能否幫助孩子學習,進入名校。
白文原的亮相,恰好彌補了帝丹中學缺少學習天才的形象。
老謀深算的島田平太深知記者們的意圖,他們追求新聞熱點,但對塑造學校學習天才形象並無熱情。
然而,白文原既是學習天才又是推理天才,記者們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白文原君去了哪裏,我不清楚,不過我猜他大概去撰寫論文了吧!”島田平太含笑留下懸念。
“論文?什麼論文?”記者們好奇追問。
島田平太裝出驚奇的模樣,表示:“白文原在學術上的天賦,遠勝於他在推理方面的才能。”
他曾撰寫一篇關於石墨烯的學術論文,震動了日本學術界,東驚大學主動發出保送邀請,各財團也紛紛向他示好。
“具體說說吧!”記者們充滿好奇,紛紛發問。
島田平太從白文原的身世開始講述,詳細介紹其學術天賦,最後透露:“白文原最近正撰寫一篇數學論文,提出了一個數學猜想,這個猜想讓專業數學家都爲之震撼,他目前正努力證明這個自己提出的猜想。”
“數學猜想?”記者們興趣索然。
誰會對數學猜想感興趣呢?大衆更喜歡復雜的案件和背後的動機。
島田平太注意到記者們的反應。
他想起了白文原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記者們對周氏數學猜想不感興趣,或許有個方法能讓他們興奮起來——將案件與數學猜想相結合。
島田平太平靜地說:“這個數學猜想與案件緊密相連。白文原在公開 ** 案件時,曾向帝丹的所有人提出那個數學問題,並表示,他破案能力的秘密就藏在這個數學問題之中。”
“那是什麼數學猜想?”記者們好奇心重啓。
島田平太拿出準備好的“周氏猜想”問題稿紙,讓記者們傳閱。
“這個數學問題與案件有什麼關系,爲什麼白文原的破案能力與之有關?”記者們看着數學問題,一頭霧水。
他們並不了解梅森素數這一數學難題。
“我也不清楚,我們帝丹的數學教授說這是一個深奧的數學問題,足以震動數學界!”
島田平太校長遺憾地搖了搖頭,說:“若想探究這數學難題與案件的聯系,不如將案件公之於衆,向東|京乃至全日本的讀者征詢答案,或許有幸有人能洞察其奧秘。”
記者們一陣激動。
島田平太的建議點燃了他們的靈感。
他們可以在文章結尾附上這個數學難題,以此點燃讀者的好奇心。
這麼一來,文章銷量定能激增。
“呼~,這些難纏的家夥總算是離開了!”島田平太校長看着記者們滿意地拿着周氏猜想數學問題的稿紙離開,不禁對白文原的聰明才智表示敬意。
年紀輕輕的白文原不僅學習天賦出衆,還具備了令人敬畏的策略和策劃能力。
他僅僅來校一次,遞交了周氏猜想問題的稿紙和計劃,此後便未曾露面。
記者們卻如同 ** 控的傀儡,按照白文原的劇本行動。
這種操控人心的能力和謀略布局令人驚嘆。
連校長島田平太也不禁感慨萬分。
“但願接下來的發展能如白文原的計劃進行,將數學猜想和案情一同刊登,激發日本數學界專家的興趣和震撼。”
“若白文原的數學論文價值能與石墨烯論文相媲美,他的名聲必將在東|京引起轟動,不亞於工滕新一。”
“擁有白文原這樣的學習天才,帝丹不火也難!”校長島田平太在辦公室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與此同時,目暮警官和警員們抵達米花市河道邊,發現了一輛焦黑的汽車。
清晨。
東驚的寒意尚未退去,河面上覆蓋着薄薄的冰層。
街道空無一人,寧靜而空曠。
突然,警笛聲劃破了河道上的寂靜。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警部目暮十三帶領手下匆匆下車。
很快,警戒線拉起,封鎖了現場。
警察們聚集在焦黑的車旁。
目暮十三並未急於查看 ** ,而是仔細觀察周圍環境。
雖然他的推理能力不及工滕新一,但心中依舊生出了疑問。
現場位於米花市郊外的河堤,附近有污水處理廠。
河對岸是千葉縣,更爲荒涼。
** 爲何不倒在河對岸?或者, ** 是被害的,凶手爲何不將 ** 丟棄在更偏僻的河對岸?
這中間是否隱藏着某種目的?
目暮十三隱約感到,這背後可能是一個復雜的陰謀。
“佐滕美和子,調查進展如何?”
目暮警官提問:“**的發現者身份如何,有無可疑之處?”
佐滕美和子拿着筆錄走近目暮警官,說:“發現**的是一位晨練青年,名叫小池三樹。他每日在這片河道跑步,今日意外發現焦黑的汽車,進而發現**。”
“初步調查發現,這位晨跑者沒有嫌疑。”
目暮警官望向緊張不安的年輕人:“現在晨跑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少。晨跑是我的習慣,我只是**的發現者,警官別誤會。”
簡單對話後,目暮警官略顯失望,這位晨跑者缺乏膽識,不太可能是**的罪犯。
經初步判斷,確無嫌疑。
“御手洗前輩,您有何發現?”目暮十三看向蹲在**前的老者。
白發蒼蒼、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是警視廳的法醫前輩御手洗冬郎。
法醫職業在日|本鮮有年輕人問津,因此御手洗冬郎顯得格外珍貴。
他並未理會目暮十三的問題,而是專注地檢查**。
御手洗冬郎感覺**被精心處理過,線索極少。
“美和子,你觀察過**嗎?”目暮警官轉移話題,詢問身邊的佐滕美和子。
“當然。”佐滕美和子撇了撇嘴,“調查案件怎能不細看**?”
“那麼,你發現了什麼?”目暮十三想了解這位新加入的下屬的看法。
佐滕美和子表示:“從現場獲取的線索有限,我推測該地曾被廢棄。”
“此外,受害者的狀況淒慘, ** ** ,鞋襪被脫去,面部也遭到了嚴重破壞。”
佐滕美和子有些沮喪地說:“目前就這些。”
“你的表現已經相當出色,不輸給我!”目暮十三認真而笑,“別灰心,有御手洗前輩在。”
“高木涉,你有什麼發現?”
御手洗冬郎進行屍檢時,目暮十三轉向另一名隊員:
高木涉率真地搖頭回答:
“我找到的線索比美和子還少,但關於遺留的車輛,我發現了一些線索。”
“詳細說說。”
高木涉說:“車牌不見了,讓我們難以追蹤車主。”
“不過,要查明車主身份並不困難。受害者面部被毀,可能是凶手意圖隱瞞車主身份。”目暮警官眼睛一亮,追問:“你有什麼線索?”
“很簡單,盡管車輛表面燒毀嚴重,但依外形和內飾判斷,這是一輛價值超過1億日元的豪華邁 ** 。”
“購買此類豪華車需特殊渠道,而且價格高昂,能負擔的人寥寥無幾。”
高木涉提議:“從車輛入手調查死者身份是個好方法。”
“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目暮警官贊揚高木涉,拍了拍他的肩膀。
佐滕美和子驚訝地看着高木涉。
這個新人雖然平時冒冒失失,關鍵時刻卻顯示出非凡的能力。
這時,御手洗冬郎站起,摘下手套:
“屍檢和現場勘驗已得出結論。”
目暮警官等人立刻追問:“什麼結論?”
御手洗冬郎面對警員們熱切的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搖頭,意味着不利的結果?
目暮十三警官心中不安,緊迫追問:
“御手洗前輩,關於現場勘驗和 ** 檢驗,您有何發現?”
“坦白說, ** 檢驗給出的線索不多,但可以確定,這是一起 ** 案,非他殺!”御手洗冬郎指着 ** 說。
“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唯一的致命傷是頸部的勒痕。”
“正是這道勒痕導致了死者的死亡。”
“至於死亡時間,根據 ** 的冷卻程度和肌肉鬆弛情況分析,應在過去12至18小時內。”
目暮警官緊鎖眉頭,追問:“能否進一步確定死亡時間?”
御手洗冬郎再次搖頭:“東驚的低溫讓 ** 冷卻速度有了誤差,加上部分 ** 遭受焚毀,喪失了許多判斷死亡時間的特征,這是我目前能提供的最準確的數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身高、體重、性別等基本信息,其他線索寥寥無幾。”
御手洗冬郎法醫遺憾地表示:“面部損毀嚴重,死者樣貌難辨,身體上也無特殊標識,身份難以確認。”
幾位警員包括目暮警官均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顯然,死者系他殺。
然而,若無死者身份信息,這些線索並無實質性幫助。
目暮警官沉思片刻後詢問:“現場有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