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一個了結不是麼,就像汝與他,總有一日,也要了結。
談無欲訝異一閃而逝,繼而側臉望向一邊打架的白蓮。那人……唉……
——就是少艾,也是……
——你……真是個剔透的女子。
——不過是,看的遠些罷了。
——讓我送你。
——多謝。
——記得,保重。談無欲勢必護你周全。
(加"——"的爲腹語……麥問我爲什麼,劇情需要。)
“談無欲。”目光真誠堅定。
“嗯。”回視。
“此生得汝爲友,不枉此生。”
“好說了,能識月姬之奇,也是談無欲之榮幸。”
“我最後的懇求,囑托。”掌中化出一面花樣晶牌,置於談無欲掌心,收緊。
“月姬?”談無欲眸光一閃,冷意驟升,隱隱有慍色浮上白淨玉面。
“呵…怎敢使喚汝月才子,吾已有安排。”輕笑宛爾,“我本就不擅岐黃之術,倒是耽誤了岐蘭閣,少艾醫術此今天下一流,南宮神翌與之不相上下,其子,其徒…………”
“阿九?!哈——歧蘭月姬的風采果真是無人可比,談無欲拜服。”
“談無欲亦非凡品。”
“我放不下的太多,日在,月在。”
“吾明白。”
興許,那日是最後一次快樂的看夕陽,和那個飛眉鳳目的白發男子,他的美,沉穩,內斂、冷若冰霜,後蘊綿長。
夕陽——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呢。
最美豔的夕陽如火如荼,灼人催淚。一切堅固的城牆、堡壘在它面前,不堪一擊,瞬間崩塌。她的心城,就是這樣瓦解、重鑄、再瓦解……
她開始有意無意地關注中原與魔界的戰事,每次從少艾那裏得知當時的慘烈悲壯,她都會看到夜幕完全拉下。
她在想,是不是,那人的血也在裝點夕陽,想到這,就莫名的升起刺激的快感。
魔界的戰神,文武兼備,月姬期待與汝再次會面的那天。
七天,七天後,汝等吾。
………………………………
雲端,紅發的魔者負手而立。
閉上眼,感受這天地的浩大。
“嗯”一聲輕吟掩在唇齒之間。
“吞佛童子,久見了。”
斜過微睜的眼,見一身墨色玄衣與自己齊名的人——千夜不孤佇立身側,開口道:“久見?千夜不孤,汝講錯話了。”
“哈—甘願受罰。”高亢的聲音中夾雜着一抹冷笑。
“存着,改日定叫汝加倍奉還。”紅發魔者向前踏了幾步,氣息漸冷。
“哦?不似吞佛童子的風格。”
“哈哈哈——吞佛童子的風格,汝認爲是什麼?”
“無論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公私分明、斬草除根不餘後患,或是動用心機,攻人心之不備也好。此時的懷感緬舊怎樣都不適合汝。”
“哦?那汝呢。汝不想知道汝是怎樣加入魔界的?汝不想明白岐蘭閣月姬對汝的意義?或是,汝也不想知道汝到底是誰?”
(千夜。。。。小心,攻心開始了。)
“嗯?吾無興趣。”
“是無還是不願或是…不敢”
“吾無不敢。”
“無麼,哈哈哈。。。那汝今日來找我之意呢。”吞佛童子睜眼可愛地眨了幾眨,回身,手指向千夜。
“無意。”轉過身去。
(是說,二位是在玩轉圈圈遊戲麼。
吞千:嗯?——
墨:好吧,我自己飛)
“汝就是,千葉傳奇,太陽之子。”汝無意,我就故意,直接也是吾特有的風格。
“嗯?”眯眼,揚聲。
“人類總是在面對不願面對的事實面前,欺騙自己,這是人類的愚蠢。魔只會欺騙別人,而不是自己。”
“那又如何?”
“汝有興趣知道汝與岐蘭月姬,哦,不對,應該說是千葉傳奇與關山聆月的故事麼,集境的妙人啊。”
“不用,吾不想知道過去,吾只尋找未來。”
嗯~~~接受的真快。
“未來麼,哈——汝讓吾想起一個不該想起的人。”
“嗯?”
“汝會改變主意的,下次找吾時,記得敲門。這是人類的禮貌。”
“哼!”
……
魔火起,魔者離去。
“吞佛童子,那種感覺是什麼?……”皺眉,合上眼。
“是汝欲尋求的生死意義。”低沉的魔音,破空傳來。
…………生死……意義……
(墨:吞吞,那是劍雪寶寶的好不好,麥亂用啦,欺負人家千葉只會‘嗯?’是吧。。。
千:‘嗯?’還不是汝讓吾嗯的。
吞:(招牌的)哈哈哈————(心機笑)
墨:ORZ………………劣者無能。
打的正火的某真跳出來:小墨子,搶吾的台詞,衆人——給我拍!!
流星飛過,天外墨音:人家是加了ORZ和省略號麼麼麼麼。。
————
…………
魔界襲滅天來宮。玉嬋宮臥在下榻,一手支頭,媚眼如絲,眨眼間無線秋波密織斜交成巨大的網罩住襲滅天來周身。
只是那一方,愣是一動也不動
玉嬋宮有些無奈地盯住專注於一張地圖的魔者,拋開玩於指掌的發絲,以極爲優雅的動作翻身起來。
“魔者,思考對策,想到出神了麼。”美人如斯,真是不解風情,或者說你本就是故意無視。
“嗯?雙城與中原情勢已明。六弦之首退回據地,接下來,該是道門與佛門要聯手了。”
“傳言苦境有素還真、一頁書兩大巨擎,但卻是一個不上台面。一個鬧失蹤。連三教頂峰也銷聲匿跡。真無趣味。”
“麝姬(魔界對玉蟾宮的稱呼)你不感興趣麼?”
“哈——宿怨太深,看到道士與和尚,便只想殺個痛快。興趣嘛。可能對那個儒門龍首疏樓龍宿還有些。”
“我會讓你的興趣有機會發揮。”
“多謝魔者,但在那之前……”
“如何呢?”濃鬱的香氣充溢着嗅覺,不耐皺眉。
“我對你更感興趣。尤其是你額上逆反的法印。”軟如玉蛇的身段橫在台上,素手微舉。
“等價的戰績,或許會如你所願。”手上出力,抽出地圖,毫不客氣地趕玉嬋宮起來。
“哈——好個激勵下屬士氣的方式啊。”玉嬋宮纖腰一擺,躲了個正着。
火焰的氣息,是吞佛童子。
“煞風景的回來了。”玉嬋宮冷哼一聲,往後一退。
“吾不介意汝移動他處繼續。”面無表情的吞佛,語氣冷冽。
“哼!滿腦只有任務的魔人,最無聊了。”
“那汝可以離開了。”吞佛童子習慣性的掩上瞳眸。他毫無心情應付此類垃圾。
(天音:玉嬋宮是垃圾?
墨:那個………………吞吞看不順眼的的不都是麼。連我都是了。玉嬋宮能跟我比麼。哦?吞吞!!)
“說吧,應該是苦境?!”
“劍子仙跡…或許再加上一個疏樓龍宿。”
“哦?——”玉嬋宮聞言,挑眉,幾分興味。
“嗯,按計劃進行,玉嬋宮。我破例讓你一道。好好發揮你的興趣."
"定不辱命."
"嗯?”吞佛皺眉低聲沉吟,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搔首弄姿的玉嬋宮。一股嫌惡涌上,但仍是不動聲色地背過身,隨後疾馳而去。
是說,他此刻好像特別懷念執拗單純兼超級好拐的劍雪寶寶和十萬個爲什麼的傻傻的宵寶寶。或者整天蓋着帽子的第一神棍一步蓮華。啊不……去找赦生也是不錯的,或者唯我獨尊的‘本大爺’媵邪郎也行。
但爲什麼,是玉嬋宮,那只粘糊糊的花腥蛇。出門不看黃歷的悲劇。
——千葉兄弟,這次就委屈你了。
吞佛腦中一閃,算計的味道溢出。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劍子仙跡,看在汝名言這麼有用的份上,吾會讓汝在你家龍宿面前死的好看一點。
哈——哈——哈——
(某墨:(摳指中)吞吞,你準備迎接紫龍卷怒濤吧。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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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與中原正道的戰事依然如火如荼。只是,魔殿傳來風聲,萬年牢逃出了一名犯人。魔皇震怒,下令誅殺。
能從萬年牢裏逃出來,這人本事還當真是通天,先不說萬年牢本身的堅固、變化莫測、位置虛實難辯。光是外面由伏嬰師布下的詭異術陣。就非是只用武力就過的。但術法陣式能與伏嬰師抗衡的魔界無人,而台面上的苦境與道境之中也只有廖廖幾人,而這些人不是作古就是自顧不暇。而且據說逃出的是魔界的人。因此外援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那麼,就算裏面的人出的了萬年牢的牢門也絕可能再走出無法估量的術陣,除非…………
嗯,看來那件事是真的了
千葉尋思着一種可能性,下了定論。
那身爲正道的汝,會如何呢?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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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西風。
“唉…龍宿,劍子…劍子。”一身雪白的道者失了往日的風趣,垂首嘆氣。
“好,真是好啊。劍子仙跡。汝——。”氣極的身子,微微顫抖。指骨節節分明,格外蒼白,‘叭’手中斷裂聲起。
“龍宿—”急急喚了一聲。伸出的手卻在觸到龍宿踉蹌後退的動作,滯住了,而後無力的垂下。
“唉…劍子,先請了。”一甩拂塵,搭上肩。起步而離。昏沉的腦袋猶未清明,第一步,踏的虛空。而後,再起步則是一如繼往的穩實鄭重。仿佛那一瞬只是幻覺。
“不送。”背轉過身,在道者起步的同時,自己緊捏的紫色繡扇滑落,以及某處屈辱厭惡的溼意。
爲什麼,爲什麼要在這時候讓吾明白真相。
爲什麼汝要說出來。
劍子,汝當吾是什麼。
汝當這千年的相交,千年的追逐是什麼……
寒酸小氣的汝果真要推華麗無雙的吾永墜無間麼
汝的妙明本心呢?只與佛劍了麼。
劍…子……
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