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熬了小米粥去醫院。
哥哥剛醒,有一大堆檢查要做,柴柴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關了店過來幫我。
看到我眼底的烏青,她藏不住擔憂:“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聽歡醉的幾個小姐妹說,昨天孟觀霖又把水晶廳砸了個稀巴爛,邊砸邊叫你滾出來。”
我擰開保溫桶的動作一頓,熱氣氤氳得視線模糊了一瞬。
我垂下眼,將粥倒進碗裏,強作鎮定:“沒關系,他馬上要結婚了,孟家不會讓他鬧出格,他哥會管着他的。”
“可他就是個瘋子!”柴柴聲音都在抖,“他真瘋起來,誰能攔得住?”
“要不還是連夜帶着你哥走吧,到了新城市安頓下來,再去醫院復查也行。”
她眼眶發紅:“悅悅,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樣子了。”
一旁正乖乖喝粥的哥哥忽然抬起頭,瞪大眼睛伸手拉我:“悅悅流血了?快讓哥哥吹吹,不怕不怕,痛痛飛。”
我心裏一酸,連忙拍拍他的背:“悅悅沒流血,我們在說電視劇呢。”
安撫好哥哥,我拉着柴柴去了外面走廊。
雖然哥哥現在的心智如孩童,很多話都聽不懂,但那些沾着血和污穢的過往,我一絲一毫都不想讓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