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是這裏?對嗎?”
昏暗的房間裏,曖昧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穆晚根本無法思考男人話裏的意思,腰身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掐着,不許她逃離。
“求你了,慢……”
男人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被強勢壓制的身體無法動彈。
“穆晚,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穆晚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回想昨晚的春夢太激烈……
眼前忽然出現一只手,指節根根分明且修長,手掌寬厚,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昨晚不是春夢?
穆晚驀地清醒過來,陌生的窗簾,陌生的天花板,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出租屋。
她撐起酸軟的身體,望向與她共度一夜的男人,入眼的是一張極爲俊美的臉,濃密的濃眉微微舒展開,呼吸綿長,似乎還在沉睡。
被褥淺淺遮住結實的胸膛,上面的抓痕很新鮮,是她昨晚抓的,後背更多。
昨天朋友喊她去酒吧放鬆,她太久沒去酒吧了。
身上肩負的太多太多,掙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去衛生間把酒吐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喝到被加料的酒,卻爲時已晚。
回去找朋友的時候遇見了這個男人,藥效已經發作的她,主動纏上他。
男人當時很抗拒,可能是她纏的太狠了,也有可能是男人也喝醉了不經撩。
“你行不行?不行我就換一個。”
被藥物控制的大腦,話也不禁脫口而出。
當時感覺四周的溫度降了好幾度,男人明顯是生氣了。
當時意識沒那麼清醒,只是覺得男人這眉眼真好看,是她喜歡的。
這會再看這個男人,模樣生的極好,身材也很棒,是她喜歡的類型。
昨晚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男人一直掐着她的腰,不肯放過她。
她盯着眉眼看了好一會,腦海裏不自覺浮現一張人臉。
不過很快就被她給否認掉了,不可能是他。
穆晚並沒有像其她女生一樣,因爲這次意外而哭哭啼啼。
說不傷心難過是假的,任誰發生這樣的事,都會懊悔。
只是她現在也顧不上了,再不走上班就要遲到了。
穆晚掀開被褥準備下床,發現兩條腿酸痛的厲害,腰快要斷了似得。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還有手機,然後以奇怪的姿勢走進浴室。
她沒敢洗澡,怕吵醒還在睡覺的男人。
當她拿起自己的衣服時,發現A字裙子被扯壞了,裏面的襯布沒一塊好的。
吊帶打底衫上面的肩帶被扯到變形。
他是山上下來的野人嗎?
這麼暴力!
值得慶幸的是,外套是完好的。
穆晚勉強穿好衣服後走出浴室,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確定對方沒醒,以最快速度走到門口,然後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出了酒店,穆晚從包裏拿出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穆晚急忙撥通醫生的電話,對方很快接通。
“醫生您好,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你爸的情況很不好,需要盡早換腎,但你的手術費還差很多,無法爲你保留腎源,穆小姐懂我的意思嗎?”
穆晚當然明白,排隊等腎源的人不少,只有把手術費提前交了才能排隊。
“我知道了醫生,我會盡快湊夠手術費。”
掛了電話,穆晚急忙趕回出租屋,換了一身衣服,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吃完最後一片藥便趕去上班。
酒店客房裏
顧雋醒來時,睡在懷裏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隨後,掀開被褥下床徑直走到浴室門口,裏面並沒有女人的身影。
顧雋沉着臉回到床邊,看見地上衣服,女人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
“送一套衣服過來。”
顧雋把手機扔到床上,瞥見白色床單上的一抹暗紅色的血跡怔了好一會。
半個小時後,助理羅聞將衣服送過來。
羅聞等候顧總換衣服時候,看着一片狼藉的客房,有撕毀的布料,小雨傘的包裝袋,忍不住在心裏數了數,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一晚上用了五個,顧總好威武!
浴室門打開,隨着裏面的人出來,無形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羅聞忙收回視線。
顧雋:“查到了嗎?”
“顧總,已經查到了,穆晚小姐現在在永嘉上班,聽說穆晚小姐晚上會去星辰國際商務娛樂城兼職。”羅聞道。
顧雋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她家不是很有錢嗎?用得着兼職?”
羅聞解釋:“穆晚小姐的父親經營的公司,聽說是投資失敗,資金鏈斷掉以及各種問題,導致無法周轉,沒多久就破產了,穆成民名下的資產以及房產均被查封。”
顧雋眸色一頓,“她現在住哪裏?”
羅聞:“民富城中村。”
顧雋挑眉,“沒了?”
“嗯?”羅聞沒明白自家總裁話裏的意思。
顧雋:“再調查仔細一點。”
“明白了顧總。”
*
華燈初上,星辰國際商務娛樂城。
“她這麼胖,是怎麼混進來的?星辰標準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我聽說她和經理認識。”
“我就說嘛,胖成這樣,也只能走後門才能進來。”
穆晚換好員工制服出來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她。
她身高169cm,體重137斤,對比以前106斤確實胖了很多了。
每次照鏡子她都嫌棄自己胖。
穆晚的臉是標準的鵝蛋臉,又生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身材比例非常完美,肌膚白的發光,連女人看了都會露出羨慕的眼神。
只是後來生病,吃藥後逐漸胖起來。
去問醫生,醫生給的答案是,藥含有激素無法避免不長胖。
穆晚並沒有理會這些人,胖怎麼了?
能掙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爸爸躺在醫院裏等着錢做手術,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弟弟,處處都要花錢。
剛聽朋友說今晚來的都是有錢人,包間裏喝的酒越多,她拿的提成就越高。
她只是倒酒的小妹,爲了讓客人多喝酒,避免不了要喝酒。
穆晚挑了這裏最貴的酒,端着托盤,推開包間的門,裏面的冷氣開的很足。
她面帶職業微笑望向沙發時,發現其中有幾個是“老熟人”時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的目光被另外一個人吸引了,他坐在角落。
男人一身高定西裝,雙腿隨意的交疊着,挺拔的身姿倚靠沙發,看似隨意的坐姿,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是那晚和她共度一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