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管家還想再勸,謝淮瑾冷聲打斷:
“不就是燙一下,和咒曼曼去死比起來算的了什麼,況且我早就讓醫生在家等着了。”
言盡於此,管家也不敢在吱聲了。
沒多久保鏢就抬着東西進了寺廟。
火鉗燒的通紅。
他們一人扣住我的手,一人抓着我的腿,
火鉗落下時,皮肉翻滾,瞬間燙熟,
竟生生在我後背刻出一個“賤”字。
而男人只冷眼看着,原來,在他心中,我只配這個字。
想起動情時,他趴在我耳邊喘:
“染染,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寶貝。”
真是笑話。
鐵鉗深深按進我的口,燒傷的鈍痛卻不急心痛的萬分之一。
對謝淮瑾的愛,也早在滾燙的火鉗中煙消雲散。
撐着最後一口氣,我緩緩坐起來,可每動一下,身下的血漬就多一分。
天空飄起雪花,我慢慢往裏挪着。
地板被我拖出一條紅痕,連地面的雪花也染上了血色。
看熱鬧的人看到這血腥一幕也閉了嘴,沒人再笑了。
我隔着血霧瞪謝淮瑾:
“謝淮瑾,如果我死在這,你也別得意!我會在地下詛咒你,讓你不得好死!”
血色落在他腳邊,他似乎被我嚇住了,愣了愣,突然大吼:
“叫醫生!快叫醫生!”
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
“謝哥,網上傳出一張我們虐待嫂子的照片,集團的大跌!”
謝淮瑾瞬間變了臉色,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來,力氣大得要把我掐死:
“蘇染,是不是你?”
我沒力氣說話,眼前陣陣發黑。
江曼曼急忙跟了過來,哭腔中帶着質問:
“嫂子,你恨我就算了,你怎麼能這樣害懷瑾?!謝氏集團可是懷瑾一輩子的心血,你這樣做是要懷瑾去死嗎?!”
她轉向謝淮瑾,淚眼汪汪的搖頭:
“算了吧,淮瑾,放過嫂子吧。反正在嫂子眼裏,捏死我們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江曼曼的話讓謝淮瑾的戾氣更盛了,他狠狠把我踹開,沖保鏢吼:
“把她退出去!”
“她不是冷嗎?潑辣椒水給她熱熱身!”
身後的人見謝淮瑾渾身戾氣,連勸都不敢勸,拖着我往殿外走。
“啊!”
辣椒水潑在傷口上時,我像被扔在火海,疼的尖叫。
刺骨寒風撲在我身上,冷熱交加,我疼的死去活來。
身上的水,不知是血,還是雪。
心髒鈍痛,我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我看着謝淮瑾,他正低頭對江曼曼笑。
“謝淮瑾,”我咳着血,聲音輕的像羽毛,
“我快要死了......你真那麼狠心?”
他似乎沒聽見,還在逗江曼曼。
直到雪落滿我全身,他才猛地僵住。
一把抓住面前的保鏢怒吼:
“醫生呢?!醫生怎麼還沒到?!”
他的聲音抖得像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