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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婆婆提議去金店,說是給未出世的孫子準備禮物。
一進店,她先給自己挑了一斤金豬,又給小叔子選了大金鏈子。
上個廁所的功夫,她拉着小叔子跑了。
買單後,我把賬單甩在家族群裏,並@婆婆和小叔子:
“感謝媽替小弟挑選結婚彩禮,這15萬就算我借給他的,利息按LPR計算。”
“另外,我會從您每月的贍養費裏扣除這筆債務,直到還清。”
群裏瞬間死寂。
我以爲迎來的將是婆婆的電話轟炸,老公的PUA。
可是,我卻看到9歲女兒在我杯子裏偷偷下毒。
......
“老婆,媽年紀大了,農村人沒見過世面,你跟她計較不拉低身份了嗎?”
“女人懷孕情緒不穩定我理解,但你不能這麼強勢,家裏誰是主心骨?”
“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你也氣壞了身子,最後心疼的還是我。”
陳俊在電話裏的說教,讓我覺得一陣惡心。
自從婆婆吵着要來金店,老公處處拿話來PUA我。
我第一時間,就是悄悄在家裏隱蔽處裝了監控和錄音筆。
此刻,我盯着手機裏的監控畫面。
婆婆趙春花正把一包白色粉末,硬塞進我九歲女兒思思的手裏。
“乖孫女,聽的話。把這個放進牛裏。”
“只要她喝了,肚子裏那個要把你趕出家門的野種就沒了!”
“到時候,她一心一意對你好,這個家所有的錢都是你一個人的!”
思思攥緊那包藥,身體止不住地抖。
“,媽媽會死嗎?”她的聲音很小。
婆婆的眼睛一瞪,伸手在思思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死不了!她最多就是拉肚子!”她壓着嗓子吼。
“怎麼?你想讓你爸以後只疼那個野種,把你趕出家門?”
思思眼裏的恐懼退去,浮上一絲怨毒。
她捏着那包藥,踮起腳跟,全部都倒入了我的杯子裏。
我的手攥緊手機,指甲陷進肉裏,很疼。
十年的從業經驗讓我一眼就認出來藥包上的兩種含量:
米酮和米醇。
它們大量混合在一起,能瞬間要了我和肚子裏孩子的命。
而這一刻,公公陳建軍坐在沙發上,電視的聲音開得巨大。
他眼角掃過廚房裏的祖孫倆,眉頭動了一下。
隨即又轉回去,繼續盯着電視,什麼也沒說。
陳俊回來了,他沖着婆婆喊:“媽!你又惹淺淺生氣?她還懷着孕呢!”
他嘴上這麼說,腳下卻快步進了思思的房間。
監控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粗糙符。
掛在思思脖子上,聲音壓得很低。
“戴着這個,你媽媽肚子裏壞東西的晦氣就沾不到你身上。”
“爸爸最愛的就是你,誰也搶不走你的位置。”
一股寒意從我的脊椎升起,蔓延到四肢。
原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是那個要被清除的外人。
十分鍾後,我推門而入,沒有誰過來刁難我。
陳俊端着那杯“加料”的牛,走到我面前,一臉關切。
“老婆,別氣了,爲了咱兒子,喝了它,好好去睡一覺。”
陳俊從沒認真了解過我的職業。
我除了科室主任,還是頂級藥劑師。
既然你們想唱戲,那我就好好演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