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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德全剛走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消息。
貴妃娘娘在御書房哭鬧不休。
她嫌御書房太悶,非要蕭景珩帶她去騎馬。
蕭景珩自然是百依百順。
他不僅親自爲柳婉兒挑選了最溫順的小母馬,還陪着她在御花園裏一圈一圈地跑。
柳婉兒穿着粉色的騎裝,坐在馬背上咯咯直笑。
“駕!駕!皇上,你好慢呀!”
“婉兒是天下第一厲害的小馬駒!”
蕭景珩在後面牽着繮繩,滿眼寵溺。
“好好好,婉兒最厲害。”
“朕追不上我們的小馬駒。”
這荒唐的一幕,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不少嬪妃氣得在宮裏摔了東西。
而前朝,更是炸開了鍋。
御史們跪在殿外,聲淚俱下地請求皇上以國事爲重,切勿沉迷女色。
爲首的張御史更是個硬骨頭。
他直言柳貴妃妖媚惑主,乃不祥之人,請求皇上將其逐出宮去。
蕭景珩大怒。
他當場下令,將張御史拖出去廷杖二十。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大周要變天了。
皇上爲了一個女人,已經到了不顧祖宗規矩,不理朝臣死活的地步。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婉兒,此刻正窩在蕭景珩懷裏。
她一邊吃着蕭景珩喂到嘴邊的葡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皇上,那些老頭子好凶哦。”
“他們不喜歡婉兒,是不是因爲婉兒沒有給皇上生寶寶?”
蕭景珩心疼地撫摸着她的頭發,深吸一口她身上甜膩的香,心都快化了。
“胡說,朕的婉兒就是朕的寶寶。”
“朕不需要別的孩子。”
柳婉兒嘟起嘴。
“可是,可是皇後姐姐有鳳印。”
“大家都說,那是管着所有人的東西。”
“婉兒也想要一個,可不可以呀?”
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仿佛在說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玩具。
蕭景珩的動作停住了。
鳳印是皇後的象征,掌管後宮一切事宜。
自大周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將鳳印交予貴妃的先例。
見他猶豫,柳婉兒的眼圈立刻紅了。
“嗚嗚嗚,皇上不愛婉兒了。”
“皇上是不是覺得婉兒不配?”
“婉兒只想幫皇上分擔嘛,管着那些姐姐妹妹,她們就不會欺負婉兒了。”
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卻怎麼也掩不住眼底的算計,蕭景珩的心立刻就軟了。
“好好好,朕給,朕都給你。”
“別哭了,你一哭,朕的心都碎了。”
他當即下令,親自帶着柳婉兒來我這裏取鳳印,王德全捧着聖旨跟在後面。
聖旨上寫得冠冕堂皇。
說我身體不適,暫由貴妃柳氏代掌後宮,鳳印也由其暫爲保管。
柳婉兒穿着一身正紅色的宮裝,那是只有皇後才能穿的顏色。
她迫不及待地從我手中搶過鳳印,舉起來端詳。
“這就是鳳印呀,看起來像個大餅餅。”
她說着,竟真的把那沉重的金印塞進嘴裏,用力啃了一下。
“咯嘣”一聲,硌得她眼淚汪汪。
“嗚嗚嗚,咬不動,不好吃。”
她哭着就要把鳳印往地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