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患者被幾個保鏢野蠻無理的態度嚇得夠嗆,哆哆嗦嗦地勸說,道:“小蘇醫生,他們要第一個看病,就給他們看吧,不要爲了我們,讓他們把仙草堂給拆了。”
蘇青青笑着安慰那名患者,說:“沒事兒的,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敢的。”
蘇青青再次轉向刀疤臉,語氣冰冷地,指着他們一群人,說道:“你們原來是一夥暴徒,仙草堂是不會給暴徒看病的。你們趕緊滾出去!!”
長着滿臉橫肉的保鏢揮舞着拳頭,對着蘇青青惡狠狠地說:“臭丫頭,你是故意找打吧??”
“你給我住手!”洪亮威嚴的聲音,像一聲驚雷,瞬間震懾全場。每個字都裹挾着強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被保鏢們圍在中間的那個人,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名保鏢,走到蘇青青的面前。他摘掉墨鏡,伸出手,語氣中帶着歉意,“對不起,姑娘。是我管教不嚴。我叫燕印澤。”
保鏢們一陣唏噓,他們總裁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能當着這些人的面前,直接曝出自己的名字呢?
蘇青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下手套。既然別人有禮貌,她也應該以禮待之。蘇青青伸出手,“燕先生你好,我叫蘇青青,是這裏的醫生。”
蘇青青和燕印澤兩個人握手的一刹那,都情不自禁地看了對方一眼。就這一眼,兩個人都愣住了。
雙方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蘇青青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往回抽了兩下,自己的手不但沒有抽出來,還被燕印澤攥得更緊了。
“姑娘,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燕印澤握着蘇青青的手,感覺一股暖流流進心裏,心裏的煩躁,沉悶和不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燕先生,請您先鬆開手吧。”蘇青青的聲音冷了下來。
燕印澤立刻鬆開手,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恍惚,請你原諒我。”
其實,蘇青青的心裏也在想,這個男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燕印澤的保鏢們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他們的總裁六年前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被人下了藥。他在酒店裏和一個女孩兒共度一晚。之後不久,那個女孩兒拿着燕印澤留給她的信物,找到燕印澤,並要求燕印澤娶她。
自此之後,燕印澤就得了一個怪病。除了他和他的母親之外,其他任何女人靠近他,不論美醜,他都會惡心嘔吐。
同時,燕印澤的睡眠質量也大大下降,每天晚上,他都能夢到那天在酒店的那個女孩兒。
燕印澤的助理莊上陽——莊助理把剛才燕印澤和蘇青青握手的那一刻拍了下來,想發給燕印澤的父母和爺爺。但是,他又怕自己自作主張,總裁知道之後,會責怪自己。莊上陽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先不把照片發出去。
蘇老醫生從診室走出來。
“青青,回去吃飯吧。”蘇老醫生又問:“青青,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裏啊?”
蘇青青眼神瞥了一眼面前點這些保鏢說:“,他們這十幾人裏,只有一個人是患者,其他的人都是保鏢。”
這時,燕印澤對保鏢們吩咐:“莊助理留在這裏,你們都出去。”
保鏢們遲疑地看着莊助理,莊助理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隨後,莊助理走到蘇的近前,小聲說道:“醫生,能不能給我們總裁先看,我們可以多付錢。”
蘇搖搖頭,說:“在我這裏看病的患者,除了緊急疾病之外,必須排隊。”
莊助理漲紅着臉,走到燕印澤身邊,語氣中帶着尷尬。“總裁,對不起。”
“沒什麼,咱們慢慢排隊吧。”燕印澤說着,還望向蘇青青離開的地方。
莊助理小聲地問道:“總裁,剛才,那位姑娘好像能治好你的厭女症。那個女孩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燕印澤突然問道:“莊助理,你跟着我幾年了?”
莊助理立刻回答,“總裁,我跟着您到現在,已經有八年零九個月了。”
“時間也不短了,在你跟着我的這八年零九個月的時間裏,你見過剛才那位姑娘嗎?”
莊助理想了想,搖搖頭。“沒印象,應該沒見過。”
燕印澤皺了一下眉,小聲地嘀咕着,“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我一定是在那裏見過她的。”
莊助理試探地問,“總裁,那我去找人查查?”
燕印澤點頭,“嗯。”了一聲。
莊助理立刻撥出一個號碼,吩咐道:“你查一下東城仙草村仙草堂的蘇青青醫生的詳細資料,盡快,要盡可能的詳細。”
莊助理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過了幾分鍾,莊助理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之後,聽到對方說:“蘇青青的資料特別簡單。她從小一直生活在國外,六年前的十二月份才回國。回國之後,她就一直住在仙草村。”
莊助理把蘇青青的基本情況對燕印澤講了一遍。
燕印澤自言自語地重復道:“六年前的十二月份,六年前的十二月份。”
燕印澤清楚地記着,六年前的九月份,自己參加同學聚會,在那次同學聚會上被人下藥的。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總裁,您先去車裏等着?我在這裏排着,等到快到您的時候,我給您打電話。”莊助理接着說:“沒想到,一個小山村的醫生,竟然不爲金錢所動。”
燕印澤對莊助理說:“沒事兒,不用麻煩了,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去打聽打聽,剛才那位蘇青青的醫生,在仙草堂是負責什麼的?”
莊助理應道:“好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