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怒道:“京梨安,你別太過分。”
京梨安被吼的愣了一下,拿起徐小優手上的手鏈,“容溪,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竟敢吼本小姐,我大哥娶你,不過是把你當做替身,你真把自己當做京家少夫人了,不就是想要手鏈嗎?自己去撿。”
京梨安惱羞成怒,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叫囂。
容溪一個窮鄉僻壤冒出來的野丫頭,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爬上大哥的床。
京梨安說完,把手鏈扔出窗外,正好丟進了池塘中。
容溪望着姐姐送她的生禮物被肆意踐踏、丟進池水,心髒像被狠狠攥住,那雙眼神瞬間變得犀利陰鷙,透着瘮人的意……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京梨安,身後的拳頭握緊,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肉裏。
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她要忍,她不能爆發,因爲姐姐還在醫院。
容溪的眼神着實把京梨安跟徐小優嚇一跳,後背發涼,冷汗直冒,感覺到一把刀懸空在她們的腦袋上。
容溪轉身走出門外,京梨安跟徐小優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切,還以爲她要,誰知道就這。
撲通一聲,容溪跳入池中。
京梨安瞪大雙眼,震驚的跑出去。
深秋已過這寒意徹骨,池水更是冷得刺骨。
容溪就這樣跳進去了。
京梨安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那手鏈對她真有那麼重要?
容溪再怎麼說,也是京家少夫人,徐小優怕出事,拉着京梨安的手小聲說:“梨安,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我不應該拿那條手鏈的。”
京梨安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說:“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條手鏈嗎?我有的是錢,我可以賠她十條二十條,容溪就是故意的,她自己想跳進去,跟我有什麼關系。”
池水比較渾濁,加上天氣又非常寒冷,刺骨的透心涼,容溪渾身都在打哆嗦,感覺到熱氣在一點點的消散,可手鏈還是沒找到。
這是姐姐最後親手送她的禮物,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回來。
容溪第三次浮出水面,不死心的想要再下去尋找。
京梨安大聲喊道:“不就是一條破手鏈嗎?我可以賠給你,容溪你趕緊滾上來。”
徐小優趁機善解人意的說:“容小姐,那手鏈不會是你姐姐送給你的遺物吧?那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話我們不會碰的,我們給你道歉,你快上來吧,這冬天池水真的很冷,你感冒了該怎麼辦?爲了自己的身體,你快上來吧。”
京梨安雙手環抱在前,“一個快死之人送的手鏈還留着什麼,真是晦氣。”
這句話觸碰到了容溪最深之處的痛。
譁啦一聲,她從水中出來,走到京梨安面前。
京梨安還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姐姐就是快死了,她躺了兩年,醫生都說她是植物人,沒有蘇醒的機會。”
容溪眼神滿是意,氣到渾身顫抖,牙齒打顫。
“閉嘴!京梨安,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
京梨安笑出聲來,“容溪,你以爲你跟我大哥結婚,就真把自己當做我大嫂了?我告訴你,我心中的大嫂只有一個,那就是”
京梨安還沒說完,“啪!”的一聲。
容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臉上。
京梨安慘叫一聲,直接摔坐在地上,半邊臉瞬間失去知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