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掙回面子,我火速去閨蜜工作室找她保鏢。
一路上我腦子裏反復盤算着待會兒要怎麼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我相親失敗了現在急需一個男人充場面”吧?
得想個更酷的說法。
剛到地下車庫,陰冷的空氣混着機油味撲面而來。
光燈管嗡嗡閃爍,在水泥地上投下慘白的光。
就在一排豪車盡頭,我就看見一個寬肩窄腰的極品帥哥,靠在一輛漆黑的重型機車上。
他穿着黑色皮衣,長腿隨意交疊,頭盔夾在臂彎裏,露出凌厲的下頜線。
帥哥面前還站着個西裝革履的老伯,背脊挺得筆直但眉頭緊鎖,正苦口婆心勸他:
“少爺,不就是回去繼承家業嗎?您怎麼就非要擰着啊!公司現在需要您,老爺他也……”
少爺?
我猛地刹住腳步。那
肯定就是我閨蜜的保鏢了!錯不了!
閨蜜說過,她保鏢小陸身世淒慘,家族破產,父親跑路,母親他當贅婿吃軟飯。眼前這場景——老管家、機車、拒不回家的少爺——完全對得上!
果然,我聽見“小陸”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嗓音低沉卻帶着壓迫感:“說了不回,我對錢沒興趣。”
“您是要急死老爺啊!”老伯氣得直拍大腿,“這、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一看這還得了,這麼限量版的肉體,這氣質這身材,哪能送去給富婆當掛件!暴殄天物!
熱血轟地沖上頭。我一個箭步沖上去,高跟鞋咔噠一聲定在兩人之間,猛地擋在帥哥身前,叉腰道:
“大叔,你這是在玩命!沒看見人家不願意嗎?”
老伯愣住,張了張嘴。我沒給他機會,直接從包裏抽出提前準備好的支票,唰地拍進他西裝口袋。
“現在,拿着這張兩百萬支票,離開我蘇滿滿的男人!”
說完,我揚手打了個響指,示意角落的保安過來。兩位保安迅速一左一右“請”走了老伯。老伯還在不可置信地嚷嚷:“你們知道陸家在歐洲有多少……”
我懶得聽。
畢竟,真正的強者,從不廢話。
做完這套行雲流水的霸總式搶救落難美男作,我捋了捋頭發,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
我猜測,身後的“小陸”應該被我帥得腿軟了。說不定正用那種劫後餘生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下一秒就要淚眼汪汪以身相許?
我都想好了,他要是撲過來,我得稍微矜持一下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