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機械的提示音在林麥腦海中響起時,[任務完成,獎勵現金5000萬已打入宿主指定賬戶,是否要進入下一個世界?]
林麥聽到銀行卡入賬的聲音顯得非常的快樂,說“進入下一個世界”
下一個世界微微一笑很傾城【許願者:貝微微】
【核心心願:1. 與肖奈解除婚姻關系,拿回屬於自己的婚前積蓄及婚後參與公司運營的勞動所得、技術貢獻報酬;2. 重返計算機行業,憑借自身能力站穩腳跟,拒絕成爲依附他人的全職主婦;3. 積累實力後自主創業,實現個人價值;4. 改善父母生活質量,讓他們遠離流言蜚語,安享晚年。】
林麥閉了閉眼,消化着這具身體的過往。貝微微,A大計算機系的頂尖才女,當年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畢業,編程技術精湛,邏輯思維縝密,是校園裏無數人仰望的存在。她與肖奈的相遇,是天才與天才的惺惺相惜,兩人在代碼世界裏碰撞出火花,在創業路上並肩前行,曾是人人稱羨的眷侶。
肖奈創業初期,公司資金匱乏、人手不足,貝微微既是技術核心,編寫核心程序、解決技術難題;又是全能後勤,前台接待客戶、整務報表、甚至包攬了辦公室的衛生打掃。當時由於前期資金基本上都投入在程序裏面了,房租都已經交不上了,是貝微微拿出自己的在大學時間的收入墊付房租和設備費用,因爲肖奈是希望和貝微微一起工作,所以貝微微放棄了大廠拋來的橄欖枝,一門心思輔佐肖奈。可外人看不到她的付出,只當她是“沾了肖奈的光”,靠着丈夫的光環才有了一席之地。
在結婚生子後,肖奈以“孩子需要母親陪伴”“家裏需要人打理”爲由,勸說她辭職做全職主婦。貝微微猶豫過,她熱愛自己的專業,可看着尚在襁褓的兒子童童,終究還是妥協了。她以爲自己的犧牲會被看見,以爲家人會理解她的付出,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
三年來,她每天的生活圍繞着孩子和家庭打轉:清晨五點起床準備早餐,送肖奈出門上班後,洗衣、拖地、打掃衛生,然後陪童童讀繪本、做遊戲、去早教班;中午匆匆扒幾口飯,又要哄孩子午睡,趁着間隙處理肖奈偶爾發來的技術諮詢;晚上準備晚餐,等肖奈回家,伺候他洗漱休息後,還要檢查童童的作業,整理第二天的家務清單。復一的勞,讓她漸漸褪去了當年的鋒芒,由當年的校花美女,變得眼角有了細密的細紋,談論的話題也從代碼和算法變成了粉,尿不溼和家長裏短。
可這一切在旁人眼裏,卻成了“無所事事”“靠男人養着”,一天在家裏面除了帶一下孩子就不其他事情了,享福的很。肖奈的母親總在親戚面朋友前有意無意地貶低她,說她“吃穿用度全靠肖奈”“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肖家的大嫂更是添油加醋,說她“當年就是看中了肖奈的潛力,才會和肖奈在一起,現在坐享其成”。這些話像毒藤蔓一樣,悄無聲息地蔓延,擴張,最終鑽進了童童的耳朵裏。
今天是肖奈的生,肖家的親戚們都來家裏聚餐。本來貝微微是想去飯店裏面聚餐的,但是肖奈媽說“肖奈掙點錢不容易,出去吃多浪費錢啊,你廚藝那麼好,不下廚不是浪費了。”
貝微微本來打算拒絕的,做一大家子菜,從準備到完成需要的時間也長,吃完飯這些親戚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只有自己收拾一地狼藉,結果肖奈不太高興的說道“微微,我媽不容易,而且今天我過生,就當爲了我辛苦一下,忍忍,好嗎?”
貝微微只能無奈的同意,在家裏忙前忙後,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剛坐下想喘口氣,就聽到三歲的童童舉着一盒牛,聲氣地對衆人說道:“媽媽最懶了!說,媽媽不上班,天天在家玩,全靠爸爸賺錢養我和媽媽!媽媽是最沒用的人,也不像琳琳媽媽,一天好看的很,媽去接我的時候,有時候我同學都問我,她是不是我家的保姆!”
“童童!”原主當時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地想去拉兒子的手,聲音帶着委屈的顫抖,“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媽媽不是……”
“本來就是嘛!”童童掙開她的手,躲到身後,仰着小臉說道,“大伯母也說,媽媽沒有爸爸厲害,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也不做,一天到晚只會花爸爸的錢!”
親戚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貝微微身上,有同情,有嘲諷,還有幸災樂禍。肖母假意呵斥了童童一句:“童童,不許胡說!”可語氣裏卻沒有半分責備,反而帶着幾分得意。肖大嫂則笑着打圓場:“童童這孩子,真是童言無忌,孩子還小, 這些話當不得真。微微啊,你也別往心裏去,女人家在家帶孩子也不容易,就是肖奈太能了,顯得你在家裏面比較清閒。”
“清閒?”原主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她想反駁,想把自己三年來的付出一一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卻只化作了無聲的淚水。她看向肖奈,希望他能爲自己說句話,可肖奈只是皺了皺眉,對童童說:“不許這麼說媽媽。”然後轉向貝微微,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好了,別小題大做,親戚們都在呢。”
就是這一刻,原主心中的最後一稻草徹底崩塌了。她的付出被無視,她的價值被否定,連親生兒子都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而她深愛的丈夫,不僅不理解她,反而覺得她在“小題大做”。巨大的委屈和絕望淹沒了她,原主曾經想過出來工作,但是和肖奈的專業重合度太高了,肖奈不想讓原主去工作,給業內的公司都打過招呼,原主本無法找到工作,也想過換個城市去找工作,但是舍不得童童,在其他城市剛剛開始工作,肖奈讓肖奈媽媽來照顧孩子,只要原主一出去工作,就讓童童打電話找媽媽。原主只能又回來,隨着童童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嫌棄原主像個老媽子一樣管着她,也嫌棄原主什麼都不會,讓原主抑鬱而終。就這樣還被人說太矯情了。
於是原主最終選擇了用靈魂許願,希望有人能替她走出這困局,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林麥接收完原主的記憶,正好在肖奈過生的這個節點,林麥睜開眼時,眼眶裏還殘留着原主未的淚水,可眼底卻已沒有了半分軟弱,只剩下冰冷的清明和決絕。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掠過在場的親戚,最後落在躲在身後的童童身上。
三歲的孩子眉眼間帶着肖奈的影子,此刻正怯生生地看着她,大概是被她眼中陌生的氣場嚇到了。林麥沒有像原主那樣哭鬧,也沒有急於辯解,只是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童童,告訴媽媽,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童童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小手緊緊攥着的衣角,小聲說道:“是……是,還有大伯母……她們說媽媽不上班,什麼都不做,全部都靠爸爸養,沒用……”
“你這孩子,怎麼亂說話!”肖母臉色一變,立刻打斷童童的話,對着貝微微說道,“微微,你別聽孩子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童童肯定是記錯了。”
“記錯了?”林麥站起身,一米七的身高讓她在一衆親戚中顯得格外挺拔。她當年在A大校園裏,也是站在領獎台上閃閃發光的人,只是這三年的全職主婦生涯,讓她刻意收斂了鋒芒。而現在,那些被壓抑的銳氣,終於重新外露。
她走到肖母面前,目光直視着她,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媽,上周三下午,您在客廳和大嫂聊天,說我‘天天在家無所事事,連個孩子都帶不好,全得靠肖奈賺錢養着’;上周六,您帶着童童去公園,遇到鄰居張阿姨,說我‘沒工作沒收入,一天天的在家裏面享清福,全靠肖奈掙得多,不然壓力可大了。這些話,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貝微微的話精準到時間和場景,肖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肖大嫂見狀,連忙打圓場:“微微,你是不是誤會了?媽也是關心你,怕你以後沒依靠,現在有錢才有底氣……”
“關心我?”貝微微轉頭看向肖大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關心我,就是教我的兒子看不起我?關心我,就是在背後散布謠言,說我每天除了接送孩子,什麼都不做,一天到晚在家裏面享福?大嫂,你上個月還向我打聽,怎麼能讓肖奈幫你侄子安排工作,現在轉頭就說我‘沒用’,這就是你的關心,怎麼,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肖大嫂被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地低下了頭。客廳裏的親戚們也都噤若寒蟬,沒人敢再說話。他們沒想到,一向溫婉隱忍的貝微微,今天竟然會如此鋒芒畢露,連婆婆和大嫂都直接頂撞。
貝微微沒有再理會她們,而是彎腰,輕輕摸了摸童童的頭。她的動作很溫柔,語氣也放軟了許多:“童童,媽媽不是沒用的人。媽媽以前也是重點大學計算機系的學生,和爸爸一樣會寫代碼、做程序。只是因爲要照顧你,你當時出生時,小小的一個,媽媽不放心,媽媽才暫時放下了工作,媽媽每天給你做早餐、陪你玩遊戲、送你去早教班,這些都是媽媽的付出,並不是你說的‘媽媽天天在家玩’。以後,媽媽會重新去找工作,讓你看到不一樣的媽媽,好不好?”
童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着貝微微的眼神裏,少了幾分疏離,多了幾分好奇。
貝微微直起身,轉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肖奈。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爲她說過一句話,只是冷眼旁觀着這一切,貝微微的心裏沒有絲毫波瀾,原主對肖奈的愛意,早已在復一的忽視和否定中消磨殆盡,而她,更是對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沒有半分好感。
“肖奈,”貝微微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卻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談談。”
肖奈皺了皺眉,顯然還在爲剛才的場面感到不滿:“有什麼事不能等親戚們走了再說,你這樣子說媽和大嫂,太過分了,趕緊給媽和大嫂道歉。”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貝微微語氣堅決,“要麼現在談,要麼我現在就回娘家,等你想談了再聯系我。”
她的態度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肖奈看着她眼底的決絕,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他深吸一口氣,對着在場的親戚們說道:“各位,今天有點事,招待不周,大家先回去吧,改天我在五星級酒店重新擺一桌,大家再熱鬧熱鬧。”
親戚們見狀,也不敢多留,紛紛起身告辭。肖母還想說些什麼,被肖奈一個眼神制止了,只能不甘心地瞪了貝微微一眼,帶着童童跟着衆人離開了。
客廳裏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林麥、肖奈兩個人。肖奈非常不高興的走到貝微微面前,臉色陰沉地說道:“微微 你今天到底想什麼?當着那麼多親戚的面,讓我媽和大嫂下不來台,讓我下不來台,你覺得很光榮?”
“我不想什麼,”貝微微直視着他,目光銳利如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重新出去工作,不再做全職主婦了。”
“我說過多少次了,家裏不需要你工作!”肖奈的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童童還小,需要媽媽陪伴。我每個月賺的錢足夠養家,你在家好好帶孩子、打理家務就行了,每天也不了什麼事,何必出去受那份罪?”
“受那份罪?”林麥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眼裏,我出去工作就是‘受罪’?那我在家做全職主婦,過手心向上的生活,被你媽和大嫂貶低、被親生兒子看不起,這就不是受罪了?肖奈,你是不是忘了,我當年也是A大計算機系的頂尖人才,我的專業能力不比你差多少!當年你創業,我幫你寫核心代碼、墊付資金、前台,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肖奈皺了皺眉,臉色更陰沉,“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女人是不是就喜歡翻舊賬,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們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就該以家庭爲重。女人嘛,事業做得再好,也不如家庭重要。”
“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貝微微打斷他,語氣堅定,“我有自己的專業追求,有自己的人生價值,我不想一輩子圍着家庭打轉,更不想被人當成‘靠男人養的菟絲花’,被你媽和你大嫂看不起已經夠了,每天都陰陽怪氣的說話,忍夠了,現在還教我兒子一起看不起我,我成爲家庭主婦是我願意的嗎?肖奈,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重返職場,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你!”肖奈的臉色更加陰沉,“貝微微,你別太任性了!你三年沒工作了,現在出去,還能適應職場的節奏嗎?就算你能適應,誰來照顧童童?誰來打理家務?”
“童童可以請保姆照顧,或者送全托幼兒園,”貝微微早就想好了對策,“家務也可以請鍾點工。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願不願意尊重我的決定,願不願意好好溝通。”
“我不同意!”肖奈的態度也強硬起來,“我娶你,不是讓你出去拋頭露面的。你就該在家好好帶孩子,做一個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貝微微看着他,眼神裏充滿了失望,“肖奈,你從來都沒有真正尊重過我。你只把我當成一個照顧家庭的工具,一個依附於你的附屬品。你忘了我們當初爲什麼在一起嗎?是因爲我們都是頂尖的人才,惺惺相惜,彼此欣賞。可現在,你卻只想把我困在家裏,讓我放棄自己的事業和夢想,成爲一個圍着灶台轉的人。”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如果你不能尊重我的決定,那我們就沒必要再繼續這段婚姻了。肖奈,我要和你離婚。”
“你說什麼?”肖奈震驚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貝微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就因爲這點小事,你就要離婚?”
“這不是小事,”貝微微搖了搖頭,“這是關於我的人生價值和尊嚴的大事。我不想再在這段婚姻裏委屈自己,更不想讓我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認爲母親的付出一文不值。肖奈,我不僅要離婚,還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的婚前積蓄,我婚後爲公司付出的勞動報酬和技術貢獻費,還有我應得的財產份額。”
她的話擲地有聲,沒有絲毫猶豫。肖奈看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妻子,第一次發現,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那個曾經溫柔隱忍的貝微微,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爲了追求自我價值,不惜一切代價的獨立女性。
肖奈的心裏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第一次意識到,貝微微可能真的要離開他了。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緩和語氣:“微微,你別沖動。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有童童,你真的要因爲這件事放棄嗎?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沒必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我沒有沖動,”林麥的態度異常堅定,“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段婚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肖奈,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麼同意我重返職場,並且公平分割財產;要麼,我們就法庭見,這些我會讓我的律師聯系你。”
說完,貝微微沒有再看肖奈一眼,轉身走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留下肖奈一個人站在客廳裏,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臥室裏,貝微微靠在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原主的記憶還在腦海中盤旋,那些委屈和不甘,她感同身受。但從現在起,她就是貝微微,她要替原主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活出真正的自我。
她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雖然三年沒怎麼接觸職場,但她的專業技能並沒有生疏。她熟練地打開編程軟件,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着,一行行代碼躍然屏幕。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A大校園裏的時光,那個自信、耀眼、爲了夢想而努力拼搏的貝微微,終於回來了。
貝微微知道,接下來的路不會好走。離婚、分割財產、重返職場、面對流言蜚語,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但她沒有絲毫畏懼,她經歷過新月格格那個世界的血雨腥風,見識過人性的復雜和殘酷,眼前的這些困難,對她來說,不過是又一場需要全力以赴的戰鬥。
她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互聯網公司的招聘信息。A大計算機系的學歷、豐富的經驗、過硬的專業技能,這些都是她的資本。她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在這個行業裏重新站穩腳跟。
同時,她也開始整理相關的證據。婚前積蓄的轉賬記錄、婚後爲肖奈公司墊付資金的憑證、參與技術研發的代碼片段、與客戶溝通的郵件記錄……這些都是她拿回屬於自己財產的重要依據。
夜色漸深,貝微微還在電腦前忙碌着。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透着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勁。她知道,從她決定替原主完成心願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經開啓了新的篇章。而這一次,她一定會讓貝微微的人生,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