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瞥了眼季甜甜,一眼看穿她在想什麼。
她心中冷笑,淡淡地道:
“對,我接受你們了。”
姜嶼赫十分欣喜,感動地握住宋知意的手:
“媽!”
果然,他媽媽是愛他的,所以哪怕不喜歡季甜甜,爲了他,還是選擇了接受!
姜嶼赫心中感動不已:
“媽,您放心,我和甜甜一定會一輩子孝順您的!”
孝順?
宋知意嘲諷地收回手,淡淡地道:
“周末等你弟弟妹妹們都回家,帶季小姐到家裏吃個飯。”
這就算正式承認季甜甜的地位了?
姜嶼赫十分高興,熱情地想親自送宋知意回家,被宋知意拒絕了。
“甜甜,你聽到了嗎?我就說,我們的感情一定能夠打動媽媽的,媽媽現在接受你了!”
季甜甜咬着下唇,“真的嗎……可是,阿姨那麼不喜歡我,我總有種不真實感……”
她試圖引導,“你說,阿姨會不會是暫時穩住我們,然後再給你安排相親……”
“我聽說,林小姐正式畢業回國了……”
聽出她話中的不安,姜嶼赫想到先前宋知意的所作所爲,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他看了眼時間,咬咬牙,道:
“民政局還沒關門,我們去領證!”
“可是……阿姨會同意嗎?”
“她剛剛已經接受了。”
姜嶼赫決定先斬後奏,直接讓人從家裏拿了戶口本,就和季甜甜趕往民政局。
宋知意剛到家,就看到鬼鬼祟祟的傭人。
她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上輩子,她大兒子也是這樣的。
因爲她從頭到尾就不同意他和季甜甜,後面她這個孝順的大兒子就決定先斬後奏,直接偷了戶口本,和季甜甜領了證。
都領了證了,就算她再喜歡林織染,也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二婚男,便不再撮合林織染和姜嶼赫。
不過,她還是不接受季甜甜,大兒子沒辦法,只能帶着季甜甜在外面生活。
一直到後面季甜甜生了孩子,眼見着沒辦法了,宋知意這才接受的季甜甜。
上輩子宋知意作爲“惡婆婆”,自然是不允許傭人把戶口本偷走的。
這也是她大兒子和季甜甜討厭了她一輩子的原因,因爲她阻礙了他們的愛情!
而這一次……
宋知意冷冷地看着心虛的傭人,頭也不回地進屋。
傭人鬆了一口氣,很怕自己聽從大少爺這麼做,會被夫人開除,好在,夫人似乎並沒有發現。
她哪會知道,宋知意根本不是沒有發現,是希望他們趕緊鎖死呢?
宋知意進了屋,就看到了正在練琴的八兒子姜嶼臣。
是的,宋知意有九個兒子,一個女兒。
不過,女兒和二兒子小兒子都不是她親生,而是她那個“負責任”、“有恩必報”的丈夫姜景琛好兄弟的孩子。
二兒子姜嶼凡和小兒子姜嶼禮是姜景琛好兄弟的孩子,而養女姜楚寧是宋知意好閨蜜的女兒。
她自己和姜景琛生了七個兒子,每一個兒子包括養子都是宋知意死後看到的書中的男主角。
作爲男主,宋知意無論親生兒子還是養子,都十分優秀,得天獨厚,不僅長得都過分優越,也都有某方面的天賦。
大兒子雖然戀愛腦,但在商業上有自己的才能。
二兒子也是她的養子姜嶼凡是個醫生,一把手術刀不知救了多少人。
三兒子姜嶼舟前世成了人氣頂流,喝個水嗆到都能上熱搜第一的那一種。
四兒子姜嶼澤前世是龍國最年輕的頂尖科學家,五兒子姜嶼辰原本在部隊中很受重視,卻因爲情傷遠走他國,成了國際知名的雇傭兵。
養女姜楚寧作爲跟她這個惡婆婆站在一起,還參與了好幾個兒子劇情的惡毒女配,自然也不會多優秀,也就是會些富家千金該會的,作爲女配,長得也絕對不差而已。
六兒子姜嶼宴白手起家,創立了龍國頂尖的科技公司。
七兒子八兒子是雙胞胎,七兒子姜嶼安自小就展現出遊泳方面的天賦,被她送到國際知名前奧運冠軍身邊受訓,成爲專業的遊泳運動員,後面在她死前,已經拿了十幾塊奧運金牌,商務代言無數。
八兒子姜嶼臣是小提琴天才,她替他請到了知名小提琴家單獨授課,將八兒子培養成了國際上獲獎的小提琴家,一場演奏會門票秒空,隨隨便便上個節目就能拿到八位數通告費的那一種……
就連不是她親生的小兒子姜嶼禮,她都用心培養,讓他一路上名校,後面也每年上百萬地供着他在國外念書,讓他成爲了有名的心理醫生……
宋知意自認對她的子女們沒有任何虧欠,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是爲了自己的兒女好。
然而,最終除了養女,其他九個兒子,沒有一個是感激她的。
相反的,他們都或多或少恨着她。
上輩子就是小子姜嶼禮弄死的她,而大兒子大兒媳視而不見。
之後其他兒子雖然知道她的死有異常,卻一個都沒有去查,有幾個甚至還因爲她的死而鬆了一口氣,甚至發出“解脫了”的宣言。
只有養女姜楚寧不死心,去查她的死因,結果死在了姜嶼禮手中……
回過神來,宋知意看着面前冷着臉提着小提琴的八兒子姜嶼臣。
此刻的姜嶼臣才十七歲,就已經在國際上獲得各大小提琴大賽的金獎了,是龍國皆知的小提琴天才。
哪怕他只是這樣冷着臉提着小提琴,都會有無數少女爲他着迷。
半年後,他就會在下一次國際大賽上獲獎,並且得到知名小提琴家蘇珊娜的賞識,成爲蘇珊娜的關門弟子。
之後,徹底火遍全球。
前世,她一直以自己的兒女們爲豪,畢竟他們實在太優秀了。
然而,她的兒子們卻怨着她,比如眼前的姜嶼臣,前世一直到姜嶼臣結婚,她這個親生母親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在熱搜上看到才知道的時候,才知道,姜嶼臣一直恨着她。
“我爲什麼要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