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的事情,慕叢笙到底不好說誰對誰錯,她寬慰了李思泉一陣,讓她以後有不開心的事隨時跟她說。
“你不好說,我完了,我給鄭逸說,讓他在工作上,注意點分寸。”
李思泉就是這個意思,想讓叢笙給她打個配合,間接性提醒鄭逸,如果她自己提這件事,難免倆人之間發生口角。
正事說完,李思泉才發現都好一陣了,鄭逸還沒回來。
“一根煙抽這麼久麼?”
“那可能去廁所了吧。”
正說着,鄭逸推門進來了。
一進屋,兩個女生齊刷刷朝他看過來,他倒一臉懵,
“怎麼了?”
李思泉道:
“就說你怎麼抽煙抽這麼久。”
鄭逸坐下來,喝了口茶,
“碰到了幾個熟人,過去包廂打了個招呼,敬了杯酒,稍微坐了一會兒。再說,不是給你們閨蜜倆騰時間,說貼心話麼。”
李思泉撇撇嘴。
慕叢笙出來轉移話題,損了損鄭逸,誇張道:
“什麼熟人,還要你親自過去敬酒,我以爲你鄭逸在北城能橫着走。”
以前在國外時,慕叢笙就隱晦地知曉鄭逸家裏有不少在四九城當官的,級別不低。
鄭逸回答道:
“幾個哥哥,人家在北城橫着走的時候,有些人還因爲剛到英國,聽不懂洋人老師講話,被叫起來回答問題,課後在教室痛哭呢。”
被說到糗事,鄭逸話音一落,慕叢笙從身後抽了個抱枕朝鄭逸砸了過去,喊着李思泉給她幫忙。
“思泉,揍他。”
李思泉也邦邦邦給了鄭逸幾下,
“你煩人的很哦。”
會所的另一間包廂裏,年關裏,賀川好不容易把幾個哥們約到一起,聽辛炎明天就得走,忍不住道:
“你爸你爺還都真是狠的下心,讓你去那麼遠歷練,眼下,連個整年都過不完。”
辛炎無所謂道:
“可以了,跟陳熠比,沒讓我去西藏新疆,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再說,本來遲早都得走這一遭,我是心甘情願的。”
賀川哂笑,“哎,到底是人民公仆,覺悟高。”
另一旁的陳熠點了根煙,順手給辛炎,辛炎擺擺手拒了,順便道:
“你也少抽點,本來高原上對心肺不好,還一天這麼抽。”
陳熠在西部JQ,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高原上待着,聽辛炎這麼說,又把煙掐滅在煙灰缸。
“也對,我還沒娶媳婦呢,不能早早把身體搞壞了。”
幾人頓時笑了起來,賀川剛好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看到鄭逸走了,跟着一起的,還有兩個姑娘。
“哎,咱幾個一天苦大仇深的,看看鄭家的小兒子,日子過得多自在。”
辛炎回頭看了,隔着窗戶玻璃,剛好看到鄭逸走了出去,再將將又是兩個女孩的背影,他多盯了幾秒,其中一個女孩的背影,還挺像在安鎮見的那位。
轉過回廊,倩影消失。
思及慕叢笙,辛炎唇角勾了勾,賀川捕捉到,問:
“辛書記羨慕了?”
辛炎搖搖頭,“想起個有趣的事。”
“什麼有趣事,怕不是想起宋知了?”
辛炎一聽,笑着搖搖頭,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多久沒見過了。”
賀川拿起酒杯喝,
“我也就隨口一說,昨天剛好聽我媽說,宋知好像回來了,還帶了個外國男朋友回來,說是準備結婚。”
陳熠沒賀川那麼愛八卦,但聽見這事,還是忍不住道:
“據我所知,外交人員應該是不能和外籍人員結婚的,宋知事業心那麼重,怎麼現在還拿起前途當兒戲了。”
賀川道:
“就說呢,所以宋家這兩天雞飛狗跳,我媽要不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