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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生鳳命，嫁與四皇子三年，終於幫他奪得皇位。
就在我找他商量封後大典時，在門口聽見他和國師的對話。
“國師，這鳳命可能換到旁人身上？”
我心猛地一沉。
普天之下，只一人有鳳命。
“能是能，但需鳳命者連續三天放心頭血給換命者喝下，並且在這世間無血脈延續才可換命成功。”
宇文宴語氣果斷。
“不過是三碗心頭血罷了，這都是她欠惜月的。”
“當年若不是她被斷出鳳命，朕也不會取消和惜月的婚約，以至她離家出走差點失了清白，如今只有讓惜月成爲皇後，才能彌補當初的錯誤。”
“取完心頭血後朕會給她下絕育藥，即便沒有孩子，她也是一人之下的貴妃，爲了她，朕願意放棄後宮三千，一生寵愛，她該知足了。”
我踉蹌着後退一步。
抬手摸到肚子裏還未滿三月的孩子，心猶如墜入冰窖。
......
三年前，宇文宴跪在我父親面前，言辭懇切請求娶我爲妻。
若非我首肯，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得到賜婚聖旨？
可沒想到，他心裏竟一直裝着另一個女人。
我捂着陣陣發疼的胸口。
他娶我，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換命的打算？
要我成爲他心上人的墊腳石？
屋子裏國師的話還在繼續。
“新皇陛下，我必須提醒你，三碗心頭血會讓鳳命者失去由心產生的所有情感，喜怒哀樂都不復存在，徹底成爲一個無心之人，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空氣安靜，宇文宴神色有一瞬怔愣，隨後搖了搖頭，目光越發堅定。
“惜月太可憐了，我必須彌補她。”
“祝寧是愛我的，不管有心還是無心，她都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妻子？
我苦澀一笑。
想起洞房花燭那一夜，他將我擁入懷中。
眼中閃着星光，用最溫柔的聲音告訴我。
“阿寧，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以後我們會生好多好多孩子，等到白發蒼蒼，我們子孫滿堂，我便帶你遊歷山川，做一對神仙眷侶。”
可惜。
龍鳳花燭徹夜燃盡，過去的終歸不作數了。
如今爲了他的心上人，連妻子和孩子都不想要了。
離開時，我聽見國師最後的提醒。
“換命儀式開啓，三天內可以隨時取消，可若儀式完成，碧落黃泉，再無回轉之力......”
我在未央宮枯坐一夜。
不知是寒風刺骨，還是心口太冷。
我竟覺得這往日熱鬧的未央宮，如今冷得跟冰窖一樣。
“娘娘，天快亮了，您該就寢了。”
貼身婢女錦瑟看着我面露心疼，拿出狐裘大氅披在我肩上。
“今日新皇登基，封後的詔書很快就要來了，娘娘這個樣子，皇上會心疼的。”
我搖搖頭，嘆息一聲。
“等不到了。”
他要封的皇後並不是我。
本以爲宇文宴會隨便派個太監過來宣旨，沒想到他卻親自到了未央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