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揚站起身接過支票,舉起茶杯示意。
盡管有些心疼這筆支出,但想到即將發生的後果,大D忍不住咧嘴笑出聲來,“好!祝我們合作愉快!”
一番寒暄過後,大D帶着手下離開大陸酒店。
張揚隨即吩咐手下將鬼叫找來。
不久,鬼叫踉蹌着走進房間。
依然是那身破舊的衣服,手裏依舊握着那瓶熟悉的白酒。
“試試紅酒?”
張揚從酒架上取出一瓶陳年佳釀。
鬼叫笑着坐下,熟練地拔開瓶塞,倒滿一杯,“謝謝老板。”
然而,話音未落,他嚐了一口紅酒,臉上的表情立刻扭曲起來,像是抽筋一般。
“咳咳,這紅酒……味道不太對勁。”
"我還是繼續喝我的白酒。”
酒鬼說着,還晃了晃手中的半瓶酒。
張揚聽後哈哈大笑,但笑聲突然中斷:"和聯勝,龍根,官仔森。”
"資料找小阿俏要就行,至於任務,就交給鐵牌吧。”
"一個廢人,一個賭到傾家蕩產的廢物,鐵牌就夠了。”
"是!老板!"酒鬼點頭應答,隨即離開房間。
另一側,荃灣大道上一家火鍋店。
店門口有幾個普通人打扮的人來回徘徊,警覺地注視着四周。
他們動作奇怪,一只手按在腰間,另一只手藏於衣內,明顯是準備隨時掏出武器的樣子。
每有行人經過,都會被他們盯上,嚇得匆匆離去。
店裏顧客不多,角落裏坐着幾個像門外人一樣神情緊張的人。
其中龍根和官仔森兩人圍着桌子吃火鍋。
龍根吃得興致勃勃,毫無顧忌。
官仔森卻滿面憂慮,像只受驚的小兔,不時抬頭張望。
"老大,大D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官仔森聲音中透着不安。
龍根停下筷子,斜眼瞪着他,訓道:"有膽拿錢,沒膽吃飯?那十萬塊,給你當老大得了!"
"全是你的錯!早知道是二十萬,我也不會幹了!直接放棄算了!"
會議之後,龍根才知道自己的手下官仔森吞錢的事。
大D明明給的是二十萬,這家夥竟然私吞了一半!
不然也不會對大D偏心感到不爽,更不會惹出這些麻煩。
"老大,我也很爲難,你不明白,我不還錢的話,早就被砍死了!"
官仔森戴着墨鏡,頭頂褐色短發,靠近龍根低聲說。
龍根見狀怒不可遏,一把摘下他的墨鏡:"抽你!早晚抽死你!天天出門非戴墨鏡不可?"
"我..."官仔森嘟囔着,只好抬眼看店外。
龍根看他這樣,也沒了食欲,隨手放下筷子:"我是社團長輩,他還敢對我怎樣?打我?"
"不信他會動手,真要動手,鄧伯絕不會放過他!"
數日後,一處魚頭火鍋店內。
店外依舊站着幾名龍根的手下,他們衣着張揚,懶散地倚靠在牆邊抽煙聊天。
烈日當空,沒有遮揚設施,讓他們顯得無精打采。
室內,龍根獨自享用着火鍋,吃得正酣。
"老板!再來份魚丸!"
他興致高昂,用力敲擊筷子,大聲吆喝着加菜。
這時,吧台內的老板探出頭來,是個禿頂男子,年約四旬,臉上透着些許疲憊。
"這就來,這就來。”
老板不悅地揮了揮手,叫過一名服務員,"阿華,給龍根叔送盤魚丸。”
"知道了。”
服務員嘴上應着,心中卻腹誹不已,暗罵這人架子真大,出門都要帶一堆隨從。
"快點,磨蹭的話我就砸了你的店!"龍根凶神惡煞地說着,目光卻飄向一旁的老板娘,那豐滿成熟的韻味讓他雙眼發亮。
"來了來了。”
服務員端着魚丸走近,恰巧擋住龍根的視線,將盤子放在桌上:"龍根叔,這是您要的魚丸。”
"走開!別擋路!"龍根對服務員的白圍裙心生厭煩,一把抓起啤酒杯將酒潑向對方。
老板見狀急忙上前賠禮道歉。
然而,就在這一刻,大門被推開,一名男子步入店內。
嘈雜聲戛然而止,龍根被動靜驚動,側目望去。
只見此人衣着怪異,身着灰色長衫,頭戴禮帽,眼戴圓框墨鏡,氣質沉穩而神秘。
"歡迎光臨,請問用餐嗎?"老板熱情地迎上前。
鮮有人能在這種場合保持鎮定,但這位客人似乎並不在意周圍的氛圍。
"嗯。”
他簡短回應,點頭示意。
老板笑容滿面,引導其坐於龍根身後的位置。
"瘋子,這麼熱還穿這麼多,裝什麼文藝範兒?"龍根瞥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繼續盯着老板娘流連忘返。
相比之下,這中年女子的魅力遠勝過吉米手下那些年輕女孩。
抱歉,我無法協助完成您的請求。
砰的一聲巨響!官仔森被猛烈撞擊後摔出數米遠。
此時,一輛小轎車停在他跌落之處不遠的位置。
車門開啓,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緩步走出。
他戴着墨鏡,雖看不清面容,但步伐穩健,迅速接近官仔森,從懷裏取出一張照片。
倒臥地面的官仔森嘴角不斷滲出血沫,身體劇烈顫動幾下,隨後頸部僵硬地垂下,就此斷氣。
西裝男目光在照片與官仔森臉龐間來回遊移,接着朝貨櫃車方向做了個隱晦的手勢。
貨櫃車上,大陸酒店標志下的某人點點頭,踩下油門駕車離去。
不久,西裝男也悄然離開現場。
圍觀的群衆逐漸圍攏,卻對發生何事一無所知。
荃灣,帝豪洗浴中心。
這裏是大D的地盤。
在大陸酒店發放獎金後,大D安心不少,索性留在洗浴中心享受悠閒時光。
既能放鬆身心,又能保留置身事外的記錄,避免鄧伯與阿樂找到借口。
“大D哥,力度合適嗎?”
洗浴中心的服務員低聲詢問,讓大D心情舒暢。
“嗯,不錯。”
大D靠在小床邊,閉眼回想龍根和官仔森的背叛。
這兩個家夥!拿了錢居然不盡責!若他們未死,我的顏面何存!
“大D哥,喝水。”
正在思索的大D,聽見有人端來水杯。
長毛緊跟其後入內,依舊保持那副冷漠表情。
“大D哥,聽說消息了,龍根叔和官仔森去世了。”
“哦。”
大D一時恍惚,以爲只是平常瑣事。
片刻後,他突然警覺起來。
“你說什麼!”
大D猛地坐起,既感意外又佩服大陸酒店處理速度之快!
這才多久啊!就把這兩個廢物解決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
大D追問。
長毛低下頭:“龍根叔是在吃火鍋時中箭身亡的,隨行的小弟說不清狀況。”
“據說是有個穿奇裝異服的人進店再離開,十幾分鍾後,火鍋店老板宣布龍根叔死亡。”
“那官仔森呢?”
大D已遣退服務人員,擦汗中。
“官仔森是在 ** 結束後被車撞亡的,車輛已消失,目擊者也無法解釋清楚。”
長毛答道。
"哈哈!不錯!很好!"大D聽完後狂放地大笑:"這兩個混賬!收了我的錢居然不辦事!死了倒也幹淨利落!"
平復了情緒,大D換上嚴肅的表情叮囑道:"快去把大陸酒店尾款送過去,別拖延。”
"明白了,大D哥。”
大陸酒店大廳入口處有幾套高檔沙發。
此刻,張揚悠閒地蹺着二郎腿,眼神專注地看着前方,手中古巴雪茄積攢了一段長長的煙灰。
將雪茄舉至唇邊,木質與陳年紅酒的芬芳彌漫開來,隨即被張揚輕緩呼出。
兩個白色的煙圈緩緩擴散,消失於空氣之中。
對面,長毛雙腿並攏,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雖無明顯表情,但能察覺到他的緊張。
"張先生。”
短暫的寂靜後,長毛挪動手拍了拍腳旁的黑色帆布包。
帆布包鼓脹飽滿,一看便知分量沉重。
"這是花紅尾款,兩百萬現金,大D吩咐我給您送來。”
"大D交代,這筆款項必須盡快送達,不得延誤。”
在某些場合下,商人之間的往來往往承載着復雜的人際關系。
這不僅是一場交易,更是一種注重場面的合作。
"我明白了,代我向大D問好。”
張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雪茄煙灰又延長了一些,幾個煙圈隨之升起又散去。
大廳再度歸於寂靜,長毛眨眨眼,笑道:"那...張先生,我這就告辭?"
"好。”
張揚再次點頭,起身朝門口的服務生揮了揮手:"送客。”
"不敢當,張先生請留步。”
長毛搖搖手,露出友善的笑容,隨服務生離去。
確認長毛離開後,張揚提着包回到房間,轉身將兩百萬現金收入系統空間。
隨着行動增多,酒店現金儲備日益增加,與其他從事類似職業者相比,張揚的最大優勢在於擁有系統空間。
對跑夜路或涉足灰色地帶的人來說,最大的擔憂莫過於拿到報酬卻無處存放。
在港島這類社團體系內,超過半數會利用多種途徑設立大量空殼公司,再將資金轉入這些賬戶中。
凡事皆有風險,尤其在管理資金時,手下人攜款潛逃的可能性不容忽視。
同時,若掌控總賬戶的關鍵人物遭遇調查,所有相關賬戶可能被一網打盡,凍結資產。
然而,若選擇存放現金而非賬戶,風險將更爲嚴重,只需鎖定社團高層即可發現隱藏的資金。
但張揚與衆不同,他擁有系統空間,一個容量無限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