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間久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開始在村子裏蔓延。史雪容找張明禮補課的事,被一些好事之人添油加醋地宣揚之後,變成五花八門的葷段子,在村民間口口相傳。
史雪容聽到那些流言時,氣的渾身發抖,心想幹脆就不補了。張明禮卻勸她:
“別太在意那些無端的流言,只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那些不實的謠言終會不攻自破。”
史雪容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心無旁騖地跟着張明禮繼續學習。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開學。史雪容迎來了開學的首次摸底考,這次考試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對學生假期在家的學習的情況做一個摸底考察。
史雪容看着奮筆疾書的同學們,嘴角忍不住上揚,以往考試時內心的那種緊張感不見了,她自信滿滿地做起了試卷,經過一個暑假的努力,她堅信自己這次能考得非常好。
放學後,史雪容迫不及待地向着張明禮家走去,她迫切地想要跟張明禮分享今天考試的心情。
史雪容在張明禮家的院子裏喊了幾聲,見人應她。她又跑小店的門口向裏張望,邊望邊朝裏喊:
“明禮哥,你在嗎?”
“是小雪呀,你明禮哥不在,他外婆身體不好,他跟他媽去看外婆去了。”
張明禮的父親張德華說道。
“啊,我昨天沒聽他說呀。”
史雪容小聲嘀咕。她昨晚纏着張明禮講題很久,沒聽他說今天要去他外婆家。
“呵呵,今早他小姨才來通知的,走得急,你不知道也正常。
”張明禮的父親笑着說,目光像是不經意地掠過史雪容的胸前。又說道:
“你要不進來等等?說不定一會兒回來了。”
“不了,張叔,明禮哥不在我就先走了,我明天再來找他。”
史雪容說道。張德華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只想趕緊離開。
“小雪呀,我突然想起來明禮有個東西要交給你,你跟我過來拿一下。”
張叔邊說邊朝裏屋走去。
史雪容滿臉疑惑,張明禮沒說過要給她什麼東西呀。她有些懷疑張叔在說謊。
“張叔,東西我等明禮哥回來再拿吧。”
史雪容說道。他看見張叔的身影停在了裏屋的門前,似乎愣了一下。
“也可以,我就是看他今天交待我的時候挺着急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那你明天再找他拿吧。”
張叔說着,也不回頭看史雪容,側身整理起了貨架上的物品。
史雪容有些猶豫,心想“難道明禮哥真的有什麼東西着急給我?”萬一要是什麼要緊的東西,豈不是讓自己給耽誤了。”
“張叔,那你給我吧,我想起來我明天有事,不一定能過來。”史雪容說着向張叔走去。
張明禮的父親帶着她走進了裏屋,用下巴指了指更裏面的屋子,說道:
”喏,在裏面,你自己去拿吧。”
史雪容不疑有他,直接走了進去,她在裏面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張明禮給她留下什麼東西。
抬起頭正準備詢問張叔東西在哪兒,就聽“砰”的一聲,房間的門關上了,張叔站在門口死死地盯着她,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
史雪容被嚇了一跳,她大聲地喊道:
“張叔,關門幹什麼?我要出去了。”
“你說幹什麼,小東西,老子想這樣很久了。”
說着向史雪容撲了過去。
史雪容被嚇得失聲尖叫,她拼命地掙扎,卻被張叔一巴掌扇在臉上,
“你個小騷貨,裝什麼正經,你每天晚上來找張明禮不就爲了這麼個事兒嗎?”
說着便不顧史雪容的反抗,匍在她身上爲所欲爲。
不知過了多久,張明禮的父親終於心滿意足地停下。他一邊提着褲子,一邊朝史雪容吐了口唾沫,嘴裏罵罵咧咧道:
“媽的,居然是個雛兒,張明禮這龜兒子可真沒用,磨磨唧唧幾個月都沒搞定。”
“不過也好,老子養的兒子,第一口就該孝敬老子。”說着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史雪容絕望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又死寂,臉色慘白如紙,仿佛被抽走靈魂的破布娃娃。
嘴唇微微顫抖着,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像是被巨大的悲痛哽住了喉嚨。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痛,不止是身體上的痛,她的心像是被黑暗吞噬,曾經對這個世界的美好憧憬也都在瞬間崩塌。
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沒來得及感受青春的美好陽光,就被這無情暴風雨肆虐,殘敗而無助。
史雪容失魂落魄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她全身顫抖得厲害,費了好大勁才勉強地穿上。她的雙腿綿軟無力,腳步踉蹌而又慌亂,幾次差點摔倒。腦袋不斷地回放那噩夢般的畫面,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弄髒了的破布娃娃,滿心都是絕望的羞恥感,再也回不到當初的純淨。
史雪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時,爺爺奶奶已經睡下,屋裏一片漆黑。
她徑直沖進了屋後的水房,擰開水龍頭的閥門,任由冰涼的水從頭上傾瀉而下,她瘋狂地用刷子刷洗着自己的皮膚,從脖頸到手臂,從胸口到雙腿,她用力地刷着,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膚滲血,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徒勞,抱着頭蹲在譁啦啦流淌的水流下面,小聲地嗚咽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史雪容不知道在水龍頭底下哭了多久。她正沉浸在悲傷中時,水房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從外面打開。
史雪容驚恐萬分,猛的站了起來,她身上未着片縷,着急忙慌地撿起地上的髒衣服。還沒來得及套上,一束手電筒的光便照在了她身上。
“大晚上的把水放着淌,水費不要錢呀。”
爺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邊說着邊朝史雪容走了過來,看史雪容在洗澡,也沒有一點要回避的意思。
史雪容趕忙蹲下去,護好關鍵部位,說道:
“我馬上關水,爺爺你先出去。”
史雪容爺爺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緊緊地地盯着她顫抖的身體,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洗得幹淨嗎你?”
說着還沒等史雪容反應過來,一把扯開她護在胸前的手,另一只手捏上了她尚未發育完全的,邊捏邊罵道:
“他媽的,便宜張德華這狗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