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己在家沒啥事我也不擔心你。”林夕棠說,“你是不知道,最近你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爹好像要回來了,不過我也是聽說的,他要是找你你就讓他滾知道嗎?”
林夕棠給她打預防針。
許知知小聲‘喔’了下,說實在的,她對自己那毫無血緣關系的父母沒什麼感情。主要是,時間太久了,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
“他怎麼可能會想到我呢?”許知知說,“他們有自己的小孩。”
林夕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當時走的時候那老太婆說了把你從許家戶口裏劃出去。周徹也給你辦了新戶口,你跟許家就沒關系了。他們要是再找你說些什麼彌補的話,或者對你言語攻擊,你別忍着,跟我說,我遠程罵不了就給你叫個頂級代罵。”
林夕棠特別討厭許家人,當年的事情應該去問他們兒子,做錯事的難不成是什麼都不懂的許知知?
她還不會走路說話,難不成是她自己求着許清將她帶回許家的嗎?
可笑,真是有病。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許清和孫菲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需要孩子的時候把人帶回來裝樣子,還對她不管不顧,不需要了拍拍屁股走人讓誰收拾爛攤子呢?
事情暴露後這件事在江城鬧的挺大,那時候好多人排着隊來班裏圍觀許知知,問她是從來哪的,自己父母是誰?
林夕棠都無語了,你管別人怎麼來的,這麼好奇自己出國問許清啊。
她父母是誰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先搞搞清楚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吧,或者有幾個是能見光的?
尤其幾個私生子私生女,上不了台面還愛找事,林夕棠就差指名道姓的罵人。
一番話成功把幾個人氣的面紅耳赤。
林夕棠至今想起來都很生氣。
許知知笑盈盈的說,“好喔。”
說完後,這事就被她拋在腦後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往心裏擱。
傅承宴沉思幾秒,許家? 那不是個跳不起來的螞蚱嗎?
許家和孫家近幾年的光景算不上好,前段時間查小姑娘時順便看了眼許家公司的股票,一跌再跌。
孫家也沒好多少。
那邊沒聊兩句很快掛了電話,許知知扭頭看他,疑惑他怎麼還沒走。
難道是自己沒有像之前那樣送他坐電梯?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她踩上拖鞋過去,眼睛亮亮,“我幫你刷電梯?”
傅承宴微微一笑,“好。”
他出了小區便讓林特助去仔細查一下許家,尤其許知知,當年許清是從哪裏把她抱回來的。
這事都過去二十年了,要查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不過傅承宴也不着急。
開車回去繼續上班,下午給小姑娘做牛肉面吃。
連續兩周了,半個月了,傅承宴都沒時間回一趟老宅。剛幼兒園放寒假的兩個侄子侄女很想他,又哭又鬧的給他打電話。
傅承宴擰眉,“你們爹媽呢?”
傅母高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們爹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山溝溝裏種豆子呢。”
“嫂子呢?”
“你嫂子是制片啊,就是你哥現在拍的這部電視劇,這倆都擱山溝溝裏呢。”傅母說,“上次打電話還是上次呢?”
“……”傅承宴沉默了一會,“我最近忙,等兩天再回去。”
找中醫開的食療方子還沒吃幾天呢,小姑娘學精了,趁他沒看到就往垃圾桶裏吐。
傅母罵他是掉進錢眼裏了,“一身銅臭味,你就留在外面好啦。”
“媽。”傅承宴失笑,“咱家要是沒個賺錢的,你的那些包包,翡翠,寶石難不成要從路上撿?”
傅母訕笑道,“那不是你爸賺的夠多了嘛。”
她很光棍的說,“兒子,適當努努力就好了,你爸給你們打下來的江山何不坐享?”
“打下來的江山得好好經營,好好守着,不然我爸得被我氣的住進醫院。”他似笑非笑,“SVIP包年?”
當年還在讀大學的傅承禮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突然壞掉了,一個學經濟的非要改行去做演員。把他們親愛的老父親氣的住了院。
傅承宴沒辦法,只得趕鴨子上架,放棄心愛的物理學,從研究員改行做商人。
後來才知道,傅承禮是爲了追他老婆。
追老婆途中真喜歡上了演戲,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自己也算是臨時脫逃對不起家裏,更對不起傅承宴,所以對外從來不說他的傅是傅氏集團的傅。
他走到現在,靠的是自己的演技和耐心。
這件事過去快一年了,傅承宴有次突然回家聽到父母的談話。才知道公司由兄弟倆誰繼承都行,大的‘費’了,小的必須頂上。
那會傅承宴還對物理學抱有滿懷期待,自然不想進公司。
所以傅崇致才接二連三的被‘氣’進醫院。(半年住了八回)
傅母心虛,“那那,那你好好經營吧,先掛了啊寶貝兒子,不要太辛苦了。”
傅玄朗和傅玄月看着奶奶掛掉電話,嘴巴一撇,眼淚譁譁直流。
傅母咬牙,“明天就把你們送過去。”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傅承宴把這倆小崽子生下來的呢。
怎麼會這麼黏他。
兩個三歲小孩聽到後立刻收起眼淚,嘿嘿一笑,齊齊說道:“奶奶真好。”
傅母:“……”
忙了一下午後,傅承宴驅車往嘉興北苑去,文唳坐在副駕駛如坐針氈,“家主,不然讓我開車?”
傅承宴幽幽道:“我可不敢讓一個開飛機的人給我開車。”
五年前這人把車當飛機開,油門都踩冒煙了。
文唳訕笑,也不堅持了。
“家主,您不如直接搬到嘉興北苑,距離近,不用麻煩。晚上也不用來回跑了。”
“住不下。”
文唳不解,什麼住不下?
那麼大一個別墅,就您一個人還住不下了?
然後他就想起來麓山莊園的傭人,哦,確實住不下。
什麼時候他也能像家主這麼有錢就好了,不知道到時候老婆會給他多少零花錢。
他抽出幾秒走了個神,就聽傅承宴說,“而且我不覺得麻煩。”
“ ? ”
“不麻煩,這樣我很喜歡。”傅承宴說。
“ ? ”
文唳這一刻確認了一件事:他們家主是個戀愛腦。